她看了看自家老公那有些粉红的耳尖,哈哈大笑,“呦,苏景澣,脸红了啊,不简单啊,我告诉你,我现在可是男女通吃,你若是不对我好一些,我就去找个小姑娘过日子。”
“你敢!”
苏景澣听她这句话,对这个颍河瞬间又多了一丝敌意,总觉得这人出现是故意和他抢老婆的,而且听林慕雪的这个意思,这个叫颍河的,以前还是个男的,现在打扮成女的,那可不就是来变着花样接近林慕雪?
越想越气,苏景澣把包里的银行卡拿了出来,推到了颍河面前,“滚。”
看他这穷酸样,应该很缺钱吧,给他点钱,希望他可以自觉点。
颍河惊得下巴脱臼,啥?他似乎啥也没做吧,他才是被伤害的那个,他被林慕雪袭胸,现在还要被林慕雪的男人羞辱?
这两口子实在是太过分了!
“林慕雪,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我才会认识你,走了走了,我也不在这受气!”
颍河气的拎着包就要离开,被林慕雪拦住了,“滚过去,坐好!”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家伙,怎么可能随便就让他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管他现在是人是鬼,林慕雪都不会让颍河随便离开。
“大姐,我就是个普通人,你们放过我,ok?你现在过得那么好,也不需要我这个废物,你就让我走好不好。”
颍河双手抱拳,就差没给林慕雪跪下求饶了,或许是心里那层抵触,他并不想让林慕雪知道以前的那些事情,也不想让林慕雪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都是丢人现眼,何必拿出来显摆。
“颍河,你最好赶紧给我乖乖坐好,别逼我揍你,想走可以,先过了我这关。”
林慕雪气势汹汹的站在他的面前,一脸不买账的模样,颍河欲哭无泪,“你明知道我不敢揍你,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
天哪,他是今天没看黄历吗?为什么遇到这个林慕雪就没好事发生?
颍河仰天长叹,那种妆容精致的脸上,此刻却是苦不堪言。
“好吧,我不走。”
见林慕雪一直盯着他,颍河最后还是败下阵来,极不情愿的坐在了林慕雪的对面,无聊的扣弄着自己刚做的美甲。
“慕雪,你,干嘛留她?”
苏景澣很是不高兴,难不成慕雪对她真有意思?林慕雪什么时候变成重口味了?
林慕雪莞尔一笑,可眼底却溢出复杂的情感,她几乎是颤抖的说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当时林慕雪还是海德拉的小喽喽,毫无地位,功课平平,甚至算得上学渣,而颍河是个学霸,无论是情商智商都胜林慕雪很多筹。
那日林慕雪犯了错,颍河帮林慕雪说了话,并愿意帮林慕雪承担惩罚,林慕雪并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
当她再次去找苏青云要人时,苏青云说颍河已经被他活活打死,扔在了后面的小树林里。
林慕雪崩溃了,她一直都喜欢欺负颍河,颍河也从不在意,仍是傻乎乎的帮助她,可当她知道颍河因为她失去性命时,林慕雪觉得自己杀人了,而且是杀了自己最好的朋友。
“颍河!你在哪!”
那天下着大雨,林慕雪不管不顾的跑到了后面那片泥泞的小树林中,大声的呼喊着。
小树林有许许多多的死尸,一股腐烂的腌臭味,林慕雪一次次的呕吐,一次次的翻过那些可怖的尸体,任何一张脸都没有放过,即使那些脸都十分可怕。
有些眼珠子都掉了下来,有些被蛆虫掏空了一半,她忍住了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
可是她不愿意放弃,她要找到颍河,告诉他再不会惹他生气了,晚了就是晚了。
哪里有人会回答她,回答她的只有大雨滂沱的声音与呼啸而过的风声。
“后来你的尸体去哪了?”
林慕雪仰起微红的双眸,有些哽咽的问道。
颍河差点没把自己嘴巴里的水吐在林慕雪的脸上,他牵强的扬起嘴角,“为什么非得是尸体呢,难道我就不能活着吗?”这只母老虎就这么希望他死?
“你竟然敢帮那个林慕雪说话?你是不想活了吗?”
“啪!”
一根带着刺的鞭子落了下来,所到之处,皮肉全部炸开,带着鲜血。
“我不觉得她有错,她只是帮助了该帮助的人而已。”
颍河根本不在乎疼痛,他不希望所有人都成为没有感情的杀手,人类该有的良知为什么没有呢?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苏青云冷冷道,将那冰冷的枪口对准颍河的太阳穴,气的青筋凸起。
他看着这个男孩长大,这个男孩聪慧无比,可没想到却被那林慕雪勾了心魄,一直都在帮着那个女人。
“你杀了我吧,我不想再杀人了。”
颍河几乎是恳求的说道,他自小没了家人,后来知道是被海德拉所杀,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当时被惩罚,他还是不知道真相,仅仅是因为他不想做杀人机器。
听到这话,苏青云更是气愤无比,拿起一旁的鞭子无情的一顿猛抽,直到眼前的人再也没了气息。
“老大,他好像死了。”
苏青云的手下摸了摸颍河的脉搏,发现他竟然没了心跳,也没了呼吸,有些慌张的说道。
“扔出去吧。”
苏青云也不愿再看,别过脸去。
那天他并没有真的死,虽说那些鞭子抽的他皮开肉绽,甚至把他的喉咙刮掉了一块,他直接没了意识,他以为自己死了。
被扔到了小树林之后,颍河被豆大的雨滴砸醒,他看着自己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肉,血流成河,可那时候,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只有稍微的刺痛感。
颍河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爬呀爬,爬到了一个沟壑中,想着在这里死也挺好的,好歹不是和那些死尸在一起。
一路上血迹斑斑,当他再次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一个破庙里,原来他被一群流浪汉救了。
“小兄弟,你怎么伤成这样?”
一个人走过来,手里拿着医药箱,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