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嘭的一声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林诺诺和林慕雪两个人,刚才欢乐的场景仿佛是一场梦。
“苏叔叔!”
林诺诺盯着苏景瀚消失的背影喊道。
“妈妈,苏叔叔去哪里了?”
意识到不对,林诺诺放下手中的玩具,有些焦急的冲到厨房。
“他不会再来了。”
林慕雪立在厨房里,浑身似乎有些颤抖。
她颤巍巍的将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清亮的眸子微微失神。
最终还是用了那张照片,逼退了苏景瀚,也扎伤了她的心。
四年前,她早产生下林诺诺,是白谦一直陪伴着她度过那段难熬的日子,所以才会有那张照片。
“不会再来是说再也不会来了吗?!”
林诺诺惊疑不定的问道,她不懂林慕雪说的话。
“是的,诺诺,以后你们都不会再见面了。”
林慕雪狠下心来说道,她不想再让林诺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和苏景瀚已经没有可能在一起了,两个人以后将会如平行线一样,永远不可能相交。
“妈妈,为什么……我,我想见苏叔叔……”
林诺诺声音哽咽,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林慕雪。
她喜欢苏叔叔,总是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很亲近的关系,就连她的干爹白谦都比不了。
“不可以!之后装作不认识就好。”
林慕雪的指甲掐着手心,她狠狠地说道。
“呜呜呜,我想见苏叔叔,妈妈是个坏人!”
林诺诺大声哭了起来,她伸出手指着林慕雪,神情极为伤心,然后直接跑进了房间里边。
哭声响彻在耳边,林慕雪可以清晰地听到林诺诺到底有多伤心。
就如同她现在的心情一般,有什么东西在攥着心脏,时抓时放。
“是我错了吗?慕白,是我错了吗?”
林慕雪缓缓地蹲在地上,伸出双手拥抱住她自己瘦弱的身体。
一滴滴泪水洒落在地板上。
“慕白,我……我好像动摇了……”
她低声呢喃,视线模糊。
有关于林诺诺小时候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里边。
三岁的时候,别的邻居都有爸爸陪伴在公园里玩耍,唯独诺诺是由保姆陪伴,她还要在公司上班。
三岁半的时候,有人问诺诺你的爸爸呢?小孩子只能够低头看着脚尖不语。
林慕雪清楚的知道这些情况,她有的时候甚至在想当年她做的是错的。
用一个死婴毁掉了苏景瀚的期盼,斩断了两个人的牵挂。
她逃离了那个环境,让苏景瀚自己一个人承受。
“慕白,我该怎么办,事情已经超出我的控制了……”
林慕雪缩在那里,神情有些惶恐,抑郁症的感觉似乎又向她袭来。
但是其凭借坚强的意志,狠狠地压制住那种感觉,原因无他。
她现在不只是自己,还有林诺诺。
苏景瀚从林慕雪的住处离开之后,大步朝停在外边的车走去。
他狠狠地摔上车门,恨不得现在就冲进拘留所,把白谦打死。
林慕雪不会那么做的,他了解她的为人。
林诺诺不会是两个人的孩子!
可……可为什么她有两个人的亲密照片?
四年里,他们一定度过了很多美好的时光吧?!
无数的想法在苏景瀚的脑海里交叉,他狠狠地锤了一下方向盘,滴滴声响彻整个地下车库。
“有病啊你!”
一个扔垃圾的住户被吓了一跳,冲苏景瀚喊道。
“不想死,就闭嘴!”
苏景瀚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眼神十分的凶狠,浑身冷硬的气势直往外发散。
“对……对不起……”
被苏景瀚吓了一跳,那人慌忙的朝外跑去,仿佛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似的。
“林慕雪,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他双目赤红,盯着前方空旷的场地。
深呼吸三下,苏景瀚一脚油门就踩出去,蹭地就离开了这片小区。
拘留所内。
白谦被警察带到会客室,他原以为是来询问案情的律师,待看到一脸冷酷的苏景瀚坐在那里的时候,便说道,“我不想见他。”
之后就要原路返回。
“不想谦雪工作室消失,就坐下。”
白谦一顿,他垂头,最后还是走了过去。
不是害怕工作室消失,而是舍不得谦雪这个名字。
他一身白色的西装,穿的是白带走时的那一件,即使身陷囹圄,整个人的气质也是干净儒雅的。
“哼!我还以为你会很有骨气的离开。”
苏景瀚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深邃的眸子扎在白谦的身上。
“如果你是为了这个而来,我没有时间。”
白谦干脆利落,四年没见,苏景瀚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看来你还是有点长进。”
“苏景瀚,你来肯定是有目的的,不要拐弯抹角。”
白谦气质儒雅,眼神十分的犀利,他背后是白家,自然不会怕这个从苏家被踢出来的落魄公子。
“呵!白谦,你被陷害拘留,是打算一直待下去吗?”
苏景瀚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上,姿态略微有些慵懒。
“没有。”
前些天,林慕雪来看过白谦,告诉他会全力营救的,所以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知会白家。
“我看你就是这么打算的,骗取慕雪的同情,然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诺诺的爸爸了吧!”
苏景瀚厉喝出声,他盯着白谦,恨不得直接宰了他。
“我说过我没有。”
白谦义正言辞的答道,他坐在凳子上,风骨不变。
“没有?我看你的算盘打得很好!诺诺是我的孩子吧?!”
苏景瀚锐利的眸子紧紧地盯着白谦,他故意将话说的十分的悠闲,就像是已经笃定了一般。
“是我的。”
白谦的眸子一闪,他万万没想到苏景瀚竟然提起这件事情,所以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可以走了。”
苏景瀚没有错过他一瞬的表情的变化,嘴角微翘。
“走?我并没有接收到正式的通知。”
白谦提防的看着苏景瀚,防止他耍花招,这个男人太过狡猾,他不得不防。
“不好意思,白先生。”
忽然,所外有两个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个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