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你告诉我,她是谁,凭什么你的袜套会在她手里,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你不能对我笑一下!”
丁梦涵失控的大喊道,篮球场上有许多人,可他们早已看惯了这丁梦涵对尘心的纠缠,竟然没人凑过来看热闹,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凭什么告诉你她是谁,你算什么东西?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她,我一定会让你死在这里。”
尘心今天说的话格外伤人,句句话都带着锋芒,像是一根根细针,戳进丁梦涵的心窝里。
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得到了尘心,虽然她百般纠缠,可尘心却从未对她发过火,她以为尘心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不会生气。
可现在看来,她真的错了,尘心根本不喜欢她,而是喜欢眼前这个女的,可这个女的到底是什么人?
“尘心,你真是太狠了,这就是你对我的回馈吗?难道我这么喜欢你,最后换来的就是你这几句话?”
丁梦涵冷笑道,可那又怎么样,她还是喜欢尘心,即使尘心对她这么绝情,可她还是很喜欢他,喜欢是挡不住的,她也没办法,只是觉得自己再也不会喜欢其他人了。
“首先,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也不想知道,其次,尘心是我弟弟,他出生的时候,我是第一个抱他的人,然后,我不喜欢我的弟妹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女孩子,最后,我希望你嘴巴放干净一点,我还没弱到让弟弟给我出面的地步。”
林诺诺冷冷道,虽然嘴角微微扬起,可却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一点情感。
这个人说她骂她,她都无所谓,可若是骂了她的弟弟,那就是另一码事,她这个做姐姐的,凭什么不给弟弟出头?
丁梦涵愣住了,眼前这人是尘心的姐姐,可她为什么丝毫看不出这两人有姐弟的感觉?不,直觉告诉她没那么简单。
至少,尘心对他这个姐姐的感情,并不能单纯是姐弟之情。
“那你给我听好了,我叫丁梦涵,我叔叔就是这个学校的校长,你劝你最好给我磕几个头,我就原谅你刚才说的话。”
丁梦涵当然不知道眼前的林诺诺是什么身份,她只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必须要让她给自己道歉。
尘心气的想揍人,他虽然从不打女人,可他却没见过像丁梦涵这种说话毫无分寸之人。
林诺诺却不急,她又捏了捏自己尘心的手心,示意他继续闭嘴,这种事情若是她都解决不好,那她这二十年岂不是白活了?
虽然林诺诺性格很温柔,可她有着苏景澣身上强势的一面,至少不会允许这种蝼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叔叔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林诺诺上前,一巴掌甩在了丁梦涵的脸上,随后又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冷道。
谁给谁跪下,还真的不一定呢。
“你你你,你竟然敢打我,我叔叔若是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丁梦涵气急败坏道,她从小到大从没有被人打过,今天竟然甩了一巴掌,这口气若是她还能咽的下,她就不叫丁梦涵!
“带我去见他,尘心,带我去见你的校长。”
尘心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生气的林诺诺,至少他是第一次见诺诺姐打人,不得不说,诺诺姐身上,有着苏叔叔的影子,小时候他被人欺负时,苏叔叔也是这样帮着他教训那些人。
尘心带着林诺诺到了校长办公室,林诺诺手上拽着丁梦涵的领着,直接将她摔进了办公室,丁梦涵大声哭喊。
“梦涵,你,你怎么这个样子了,快起来,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校长最是心疼这个侄女,侄女却被揍成了这个样子,他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是我。”
林诺诺牵着尘心的手,走了进来,她一改平日里的温柔,冷冷的看着这叔侄二人,言语里不带一丝情感,那眼神冷的像冰。
“你是谁,你竟敢动我侄女,尘心,你不要以为你爸爸是苏家的人,我就怕你,我侄女对你这么好,你竟然带着人来打我的侄女!”
其实这校长还是怕的,尘心家毕竟是苏家的人,他怎么会不怕,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快,尘心也不会告诉他们家人。
“哦?你不怕苏家?”
这倒是出乎林诺诺的意外,没想到这校长这么有魄力,还有几分胆识,竟然敢说出这种话。
“我,怎么样,你又不是苏家的人,我问这么多干什么,我还没让你给我侄女道歉呢。”
校长压根就瞧不起这个小丫头,虽然这小丫头长得不错,可一想到她打了自己的心肝肉,就对她十分厌恶。
“好的。”
林诺诺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景澣的电话,“喂,爸爸。”
电话那头的苏景澣似乎刚起床的样子,声音低沉而又带着一丝慵懒,一看电话是女儿打来的,瞬间精神,“诺诺,什么事呀,爸爸妈妈还在外面呢,还要过些天再回去,你要来吗。”
都说女儿是爸爸的小棉袄,苏景澣对女儿很是宠爱,只要是女儿要的东西,他从不会拒绝。
“爸爸,我不是苏家人吗?风凌中学的校长,说我不是苏家的人,他侄女让我给她跪下,然后我扇了她一巴掌,这个校长就说我不是苏家人。”
林诺诺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委屈告诉了苏景澣,或许她是个窝囊废,她不厉害,可她爹妈厉害呀!
“把电话给他。”
苏景澣听说自己的女儿被骂了,气的想要回去打人,但他和女儿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温柔。
“诺,苏景澣,我爸,他让你接电话。”
校长一听这个名字,吓得手都在发抖,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这闯祸的侄女,竟然惹上了苏家的大小姐,难道这就是命吗?
不知苏景澣在那头说了些什么,这校长只是连连点头,冷汗直流,他小心翼翼的抽出旁边的纸巾擦着额头的汗,还不敢发出声音。
生怕这对面的主子会不高兴,他哪里敢惹这对面的人,后悔不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