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云,放下你的枪,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颍河站在了他的刀尖前,冷冷的说道,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苏青云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她,这人很熟悉,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不,不可能是他。
“怎么,还认不出来吗?看来当初你的确是下手太狠了,打得都不认识我了,想不起来我这张脸了。”
颍河冷笑,嘴角仍旧不经意的扬起,她扎起自己的长发,露出自己的纤纤玉颈,那巴掌大的小脸秀气无比。
“老大,这,这是颍河吗?”
苏青云身后一个黑衣人,颤巍巍的说道,说到“颍河”二字的时候,他非常明显的颤抖了一下,像是看到了鬼。
“不,不可能,颍河早就死了,他不可能还活着,慌什么!”
苏青云摇着头,那拿着刀的手也不住地颤抖,说他不慌那是不可能的,他现在心里慌成一团麻。
不,不可能是他,再者,颍河明明是个男的,眼前这个,就算是他眼瞎他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女的啊!
他彻底傻了,在脑子里拼命的搜寻着颍河的模样,可脑海中却只有模糊的印象,苏青云怎么也无法将脑子里的那张脸与眼前的这张脸重合在一起。
“怎么,还是不敢相信?要我帮你想想吗?”
颍河拿出了手中的一块玉佩,玉佩上面恍然刻了“颍河”二字,她将那玉佩放在苏青云面前,估计凑近让苏青云看个清楚。
“不,你一定不是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苏青云颤抖着自己的手,眼皮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撑起来一般,无法合拢,那原本还过得去眼的五官,瞬间扭曲,活见鬼。
“我是他的替身,你信吗?”
颍河笑着说道,她向前一步,猎鹰一般的双眼注视着眼前这人,眸底有着无法散去的阴霾。
“你,你,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人是鬼。”
苏青云又向后退了两步,手里的匕首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不,这一定不是真的,颍河早就死了,难道颍河还有个妹妹?
“我什么我,看不出老娘是谁吗,我都说了我叫颍河,还问问问的,烦不烦人。”
颍河很是不耐烦,难道这人承认自己的错误就那么难吗,真是好笑,难不成他还觉得自己很多年前做的那些事情是对的?
“不,不可能,颍河应经死了,我亲眼见到他死了,你说是不是,你见没见到,你见没见到!”
苏青云有些疯狂地抓住了身后两人的领子,不可置信道,他不相信,他不相信曾经死在他面前的人能这样活活生生的回来。
“是啊,颍河已经死了,他的确是死了,可是他的灵魂又重生了,来找你报仇了。”
颍河拍了拍自己的手,绕着苏青云转了两圈,苏青云身后全是海德拉的黑衣人,那冰冷的枪口正对着颍河,可颍河丝毫没有畏惧。
她也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多枪指过,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我本来想着悄无声新把人带走,可你偏偏要找到我,原本你是可以不用看到我的,你说是不是。”
颍河实在是不明白,这个苏青云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的?
难道,那个密码锁有问题?
“颍河,既然你来了,那我今天就要杀了你。”
“你敢。”
苏青云话音未落,就收到了来自苏景澣的警告,苏景澣那双冒着怒火的双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苏青云那骨子里的自卑又再次出来发作,令他不敢直视苏景澣的脸。
“苏景澣,你管的是不是有些太宽了,这人是我海德拉的叛徒,我教育我自己的狗,难道还需要得到你的同意?”
就在他洋洋得意时,颍河一抬腿,将他踹到了旁边,“滚你祖宗的,你才是狗,你他妈连狗都不是!”
什么东西!他苏青云是个什么东西!到底谁给他的自信,让他有胆子说出这种找揍的话?
身后那些黑衣人更加靠近,见自己的主子被打了,自然要有所反抗。
他们围住苏景澣和颍河二人,一步步的逼近。
“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苏青云失控地大喊道,以前颍河从不会忤逆他的意思,可为什么现在的颍河,性子如此的刚烈。
令他更加奇怪的是,颍河为什么是个女的?
“我难道怕你们不成!”
颍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只穿了里面的一套紧身衣,姣好妖艳的身材暴露无遗,她脚上还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加上本来自己的身高,竟比这些黑衣人还高出了一些。
她长腿一伸,砰砰砰就是几个黑衣人落地。
一旁的苏景澣也干净利落的干掉了十几人,黑衣人见自己打不过这二人,只好拿出自己的手枪。
苏景澣上前一把收缴了那人的枪,胳膊肘一歪,就将那人揍得七窍流血,躺在地上痛苦翻滚。
此时他心急如焚,只恨不得现在就看到林慕雪,可林慕雪就是没有出现,苏景澣已经不确定林慕雪在哪里,是否离开了这个地方。
人越来越多,即使是苏景澣和颍河二人联手,都难以应付这么多人,颍河转身对苏景澣说道,“你去找慕雪,这里交给我,让林飞来救我!”
苏景澣点头,迅速抽身离开,若他不走,那二人都会陷在这里,必须有人去找林慕雪,不然事情将会很严重。?“快,抓住苏景澣,别让他跑了!”
人群中一人喊道,苏青云追了上去,虽然他知道自己打不过苏景澣,可绝不能让苏景澣找到林慕雪,那么他的胜算会变得更低。
苏景澣迅速翻墙而下,翻到了一个又一个房间里。
没有,没有,这里也没有……
就在他几乎绝望时,却在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慕雪!”
他大声喊道,可没人回答,那道身影仍是没有丝毫动静,他的心跳突然一滞,不,不会的,不会的……
苏景澣一拳打碎了玻璃,手上瞬间血流如注,他翻进了房间里,任凭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衬衫,划破了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