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雪一笑,“学长,这么客气干什么?慕白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苏景瀚站在一边,看着两个人你一句学妹,我一句学长的,恨不得将那杯水直接泼在白谦的身上。
一张脸白兮兮的,像个弥勒佛似的总是笑眯眯的,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一看就是个被家里保护的极好的小子!
苏景瀚冷哼一声,越看白谦越不顺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白谦淡淡地看他一眼,没有接话,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倒是林慕雪有些奇怪,她总是觉得苏景瀚见到白谦就会变得很奇怪,两个人好像气场有些不合。
她捅了捅苏景瀚,小声的说道,“你干什么?人家好不容易来看看你!”
看我?看你才对吧!
苏景瀚心里不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
顿时捂住伤口,略黑的脸上满是隐忍,闷哼一声,“嗯…….”
白谦眉头一皱,不知道苏景瀚想要耍什么花招,干脆静观其变。
林慕雪连忙拖住苏景瀚的肩膀,焦急的问道,“景瀚,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口不舒服了?”
苏景瀚已经修养多时,伤口几乎都已经长好了,不应该出现什么意外啊!
但林慕雪毕竟不是学医的,她也拿不准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于是放下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我没事。”
苏景瀚似乎咬着牙齿,额头隐隐开始有细密的汗水开始滴落。
“还说没事,你都这样了,快,快过去躺下!”
林慕雪十分地焦急,到这个时候了,苏景瀚还在强撑,干脆扶着他直接朝病床走去。
白谦见了,立马说道,“慕雪,我来扶着他,你去叫医生吧!”
话落,人直接就将苏景瀚架了起来。
“不用了,慕雪,我在床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苏景瀚哪能让林慕雪真的将医生叫来,恐怕到时候,他就不好圆场了,恨恨地又是在心里给白谦记了一笔账。
林慕雪不放心,还是确认了一遍,“景瀚,你真的没事吗?”
苏景瀚回答道,“没事,估计是伤口正想要长好,所以会有些疼。”
他缓缓地移动脚步,全身的重量都挂在了白谦的身上,咬牙切齿的说道,“白谦,谢谢你!”
随后,锐利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得意。
苏景瀚就不信他这一百多斤全压在白谦身上,这个小白脸还能够不腿颤!
心中不由得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白谦眉头皱的更紧,愣是硬生生地将其拖到了床上,不出苏景瀚所料,额头已经开始有了汗水,“慕雪,我认为你最好还是去叫一下医生,苏景瀚这身体可能真的有些问题,刚才都没力气了!”
他将话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苏景瀚,后者的眼刀直冲他飞着。
林慕雪脸色一白,立马说道,“好,我这就去叫医生。”
转身,带着略微笨重的身子就跑开了。
这一下,苏景瀚想要拦都拦不住。
“你倒是会挑拨,小白脸!”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了苏景瀚和白谦,他干脆也不装出一副兄弟感情不错的样子了,直接出言讽刺起来。
“苏景瀚,我警告你,不要叫我小白脸。”
这三个字可是触碰到了白谦的逆鳞,他长相白皙完全是遗传了母亲,再加上常年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从小学的时候就有人叫他小白脸。
为了这个称呼,他可是没少跟人打架。
现在情敌苏景瀚竟然当着面,这么说,他再不做出点什么,就不是个男人了!
苏景瀚眉头一挑,邪气十足的笑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的道,“小白脸!”
“苏景瀚!”
白谦大吼,三步并作两步就要挥拳朝他脸上砸过去。
他已经忍苏景瀚很久了,今天他就要替林慕雪教训教训苏景瀚。
苏景瀚也不是个孬种,见成功的将白谦激怒,拳头也早就准备好了,只等他过来。
可就在两个人只剩下一臂的距离的时候,白谦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想不顾一切的跟苏景瀚打一架,但是手机铃声实在太凶,便只能接了起来,“喂,父亲。嗯,好,我马上回去。”
将电话挂断,白谦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看来今天这一架是打不成了。
苏景瀚见状,眸子一利,挑衅道,“看来某些人是看事情不妙,要跑路了。”
白谦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苏景瀚,我今天有事,所以暂且放过你,下一次一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呵呵!知道你的厉害?你当是小学生打架呢?!白谦,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离慕雪远一点,否则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苏景瀚浑身释放出森冷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朝白谦包围过去。
他不能留着一个定时炸弹放在林慕雪的身边,即使后者对其也仅仅是感激之情,但他总是怕有一天,白谦会带着她离开他。
所以,苏景瀚要从源头上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
“苏景瀚,你与其在这里警告我,不如回去收拾苏家那个烂摊子,他们现在可是疯狂打压你呢,我还有事,先走了。”
白谦说完话,大步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看着苏景瀚的目光中全是不屑,随后将门重重地关上。
躺在床上的苏景瀚盯着他离开的方向,磨牙的声音瞬时响起。
看来苏老爷子的动作又加快了,当他苏景瀚真的没有能力还击吗?
如此这般想着,苏景瀚伸长手臂,从边上的桌子拿过手机,快速地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苏总。”
这个声音赫然就是许久不见得云世雄。
苏景瀚声音沉冷,与刚才面对白谦的时候判若两人,他道,“苏老爷子那边怎么样了?”
云世雄那边响起脚步声,随后周围安静了许多,应该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向他汇报。
“苏总,苏老爷子那边最近正在加紧打压草木集团,能抢的项目就抢掉,不能抢的就直接毁!根本就没打算给您留下什么,恐怕打的主意就是您出院的时候,草木集团就已经成了一摊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