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起你男人?”
苏景瀚稳稳地端着碗筷,目光直直地射在林慕雪的身上。
竟然敢质疑他,很好,偏要证明给她看。
林慕雪脸一红,让开了路,“什么我男人?!”
苏景瀚立刻补充道,“我们可是正经八百登记过的,别想不承认!”
那语气活像是要被休得弃妇似的,半点受不得委屈。
“你赶紧去刷碗吧!”
林慕雪知道打嘴仗也不是苏景瀚的对手,干脆让其赶快去刷碗。
“哼!你不承认也没办法,我可是有证在手!”
苏景瀚傲娇的昂头,直接端着东西走进了厨房。
林慕雪靠在门框上,双眼不由自主的被那宽阔的背影吸引,追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地移动。
本不想如此的,竟不由得深陷了进去。
任由这眼神扎在身上,苏景瀚轻笑,错过了四年,看他如何用个人魅力挽回林慕雪。
边想着,手中的速度也没有慢下来。
原本寻常的家务活,竟生生让他演绎出一种美感。
“放到哪里?”
苏景瀚回身,全身没有沾染上一丝地脏污,林慕雪被他弄得又是一愣。
“慕雪?”
“你的左手下边,有烘干机。”
她脸色一红,暗道不能再看了,人就直接退出了厨房,跑到客厅坐着了,可是脑海里不断地回荡着的都是苏景瀚干脆利落的身影和那棱角分明的侧脸。
她狠狠地晃了晃头,这到底是怎么了?
一见苏景瀚,眼睛就忍不住的黏在他的身上,心也咚咚的跳个不停。
“弄好了。”
林慕雪猛然间就觉得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了他,那熟悉的味道分明就是苏景瀚的,瞬间,她的脸就像是蒸熟的虾一般,红的透顶。
苏景瀚克制住体内的冲动,生生退了出来,坐到林慕雪对面的沙发上,时不时地看上林慕雪一眼,竟然觉得这样的时光也十分的满足。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林慕雪狠狠地瞪了一眼苏景瀚,又朝外望去。
这雨到底能不能停了?
时间悄悄地过去,转眼间已经十二点了。
苏景瀚要的就是这效果,于是夸张地打了个哈欠道,“慕雪,我能不能借住一晚?外边的雨太大,我没开车。”
理由原封不动,神情是志在必得,他就不信善良如林慕雪会拒绝他。
“不行!一会儿雨小了,你就出去吧!”
林慕雪想了想,还是决定让苏景瀚回去,待久了,两个人之间肯定是要产生变化的,她害怕坚定地心变动摇。
苏景瀚一愣,顿时满脸委屈地道,“慕雪,你忍心我淋雨吗?要是生病了,都没有人照顾我!没人送水送药的,我怕是死了都没人知道!”
说完之后,他还狠狠地叹了一口气,时不时地哀怨的看一眼林慕雪。
他就不信这样,林慕雪还舍得赶他出去。
见她有了一丝动摇,苏景瀚立马说道,“咱们分房睡,我保证不会动你。”
他现在只差赌咒发誓了,眼巴巴的等着林慕雪赶紧同意。
“那好吧!”
苏景瀚又是一笑,恨不得上前搂住林慕雪好好地亲一口。
竟然笑得勾魂夺魄的。
林慕雪只能够低头装作看不见他眼中的热烈,给他换上了新的床单被套,将其安排在了从没有人住过的空房间。
一切收拾停当了,林慕雪决定洗漱。
见苏景瀚还在房间里,她便悄声走到阳台,准备去收小衣小裤。
幽幽地,一个声音出现,“慕雪,你能来下吗?”
林慕雪皱皱眉,不太想去,再加上小衣小裤没找到,心里有些烦躁,但苏景瀚时不时地就喊一下,她只能快步走了过去。
“干什……变态!”
陡然间,她的声音就转了调,林慕雪深切的认为,她就不应该把苏景瀚给留下来。
“我怎么了?”
苏景瀚一脸茫然,手上十分自然的拿着林慕雪的衣服和裤子,竟然当着她的面,在手上捏了捏。
“你……还给我!”
林慕雪怒了,她说怎么找了半天没看到,感情在苏景瀚这里呢?
他怎么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作势就要冲过去抢。
苏景瀚将手伸高,磁性的声音响彻在林慕雪的耳边,“害羞了?!”
知道,你还说出来?!
林慕雪更生气了,恨不得跳起来直接爬到苏景瀚身上,将东西给抢下来。
“嗯,手感依旧!”
苏景瀚嘴角一翘,十分的得意,俊脸上甚至还隐约能看见一丝愉悦。
“你还说!”
林慕雪却是有些恼了,伸出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被苏景瀚的胡茬给扎了一下,也不管了,狠命地蹦起来,去抢他手里的东西。
这个男人的脸皮要不要这么厚?
简直太过分啦。
林慕雪恨不得一口咬住他的脸,把那得意的笑给咬掉。
苏景瀚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慕雪,只觉得她此时可爱的不得了,也没注意脚下,一推一搡之间,两个人直直地朝着后边倒去。
“小心!”
苏景瀚反应过来,紧紧地揽护住林慕雪,甘愿给她当肉垫。
嘭的一声,两个人倒在了床上,甚至还弹了几弹。
林慕雪眼睛睁大,想起来还有一些后怕。
幸亏这底下是床垫,要是地砖,人摔出个好歹来怎么了得。
“你……没事儿吧?”
这件事情,林慕雪有责任,所以她还是比较愧疚的。
“嗯。”
闷哼一声,苏景瀚眸子变得深沉,这点小痛根本就伤不到他,关键的是直接把她抱在了怀中啊!
一下子眼神便有了变化。
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他,里头藏了些深浓的情绪,在对上女孩干净的脸时,那情绪几乎浓郁得要溢出来。
林慕雪一愣,一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被她一动,苏景瀚又是闷哼一声,忙按住她的头,沉声道,“别动!”
否则,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么伤害到林慕雪的事情。
恍然之间,林慕雪脸红似血。
两个人如今的姿势太过亲密,让她无所适从。
当下便只能安静地趴在他的胸膛之上,四下空气都停了,耳边全都是那有力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