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把他一起带着了,以后再也不会自己单独行动了。
“姐夫那当然厉害,姐,你下面打算怎么办。”
这话问出后,林慕白有些后悔,什么叫她打算怎么样,难不成还要姐姐带着他这个拖油瓶到处乱跑吗?
林慕白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其实最没用的是他自己,姐姐一向很强大,无论是什么方面,都要比他优秀的多,可他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每次都会给姐姐惹麻烦。
“我,我就待在这里啊,你也和我一起在这里,难不成你还想自己跑了?”
林慕雪不知道弟弟为啥问这个问题,可下一秒他就明白了。
林慕白是她的弟弟,所以在她心里,林慕白永远都是长不大的模样,在她心里永远都是小孩子,可事实上,林慕白早就不是孩子了,他已经二十七岁了,是一个十分成熟的大人了。
“这里是你和姐夫的家,我毕竟还是个外人,待在这里,总觉得不好。”
林慕白摇了摇头,无奈道。
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废人,什么都不会,离开了姐姐,他就是一个无能之人,可他总不能一辈子都依赖姐姐。
“好吧,说的也对,你确实不小了,那你想好了做些什么吗?”
林慕雪拿出一张烫金黑卡,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苏”这个大字,这种银行卡只有苏家才有,其他人还真的没那么资格拥有。
“姐姐这……”
林慕白见她将这张黑卡放进了自己的手里,一脸问号,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拿着吧,这里有五百万,我随便你做什么,但是,别乱花,这个钱以后慢慢还给我。”
林慕雪并不是那种溺爱弟弟的扶弟魔,这是苏家的钱,她虽说是苏家的女主人,但也不能随便把钱送给别人,即使这人是她的弟弟。
所以这钱,算是林慕雪借给林慕白的,创业也得有本钱啊。
“谢谢姐姐,这钱我一定会还给你。”
林慕白乖巧地点点头,他一向很听林慕雪的话,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林慕雪倒也很欣慰,突然觉得自己的弟弟长大了。
“姐姐,刚才我好像看到了颍河哥哥的妹妹,那个人是他妹妹吗?可我不记得颍河哥哥有妹妹啊。”
林慕白突然想起了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大姐姐,疑惑地问道。
林慕雪额头落下了三根黑线,这该死的颍河,一定是没和慕白解释清楚,自己的事情自己都不说,又得林慕雪给她收拾烂摊子。
“那个,那个就是颍河,不是她什么妹妹姐姐,她就是颍河。”
林慕雪扶额,无奈道。
该怎么和林慕白解释这件事情呢,难不成说,“你颍河哥哥去换皮了”?
可这也不现实啊。
“啊?颍河?不是?颍河不是男的吗?姐,你是不是记错了,可我记得颍河是个男的啊。”
慕白不是第一次和颍河接触,难道是他的眼睛有问题?可即使他眼睛再有问题,也不会把人的性别记错,这一点他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
“嗯,他以前是男的,现在是女的。”
林慕雪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这句话一说出口,慕白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不可置信道,“不是,姐,就算是你再讨厌颍河哥,也不能这样说人家吧。”
他知道姐姐和颍河总是吵嘴,虽然二人关系不错,可姐姐总觉得颍河很欠揍,姑且认为姐姐这话是在公报私仇。
“我真的没骗你,就是颍河她变形了,她现在是个女的,我这么说你懂了吧。”
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累呢,难道她说的那么明白,他还听不懂吗?
“就意思,那个不是颍河的妹妹,就是颍河本人?”
林慕白愣在了原地,那么狗血的剧情竟然也能在他身边人身上发生?难怪在车上的时候,颍河捂住他的嘴巴让他住口。
原来是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个事情。
“对,是这个意思,唉,但其实这都怪我。”
林慕雪叹了口气,摇摇头,愧疚道。
“怪你什么,你又在这里哔哔什么,林慕雪,你是不是又找骂。”
话音刚落,颍河便走了进来,边说边骂道。
她走到了林慕雪的身边,一巴掌呼在了林慕雪的后脑勺,有些恨铁不成钢,“来来来,你倒是说说,怪你什么,是你把我绑去变形的吗?”
真是好笑,林慕雪总说怪她,可在颍河心里,她还要感谢林慕雪,是她让颍河知道了,什么叫做真的正义,是她让颍河知道了,原来人是可以正常生活,而不用靠着杀人。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颍河,都是我害了你。”
不知为何,林慕雪突然心里十分烦躁,看自己哪里都不舒服,总觉得自己很没用,只会拖累别人。
她害的颍河变成了现在这样,自作主张带着林慕白去海德拉治病,却害的慕白被海德拉百般残害,差点连诺诺都搭了进去。
她还害得自己的孩子没了,这么一想,她林慕雪除了逞能,真的好像没有什么其他本事。
林慕雪啊林慕雪,你总以为自己像个愣头青一样冲过去,那是正义,其实那连狗屁都不是。
“你到底害了我什么,你怎么总是这么说,我都说了,我一点都不怪你,嘴长在我脸上,难道是你把我嘴巴撬开,让我帮你说话的吗?”
颍河真的气的要死,本来心情很好的来找林慕雪和林慕白,路上遇到了苏景澣,他说林慕雪没什么事,很健康。
可到了门口就听见林慕雪正在怪自己,有毛病吗?还是怀孕怀傻了?
为什么总是所有的事情都要朝自己的身上推,难道这就能表现得她很高尚吗?
“恕我直言,你还没那个本事,让我变成现在这样,我所做的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无论如何都和你没关系。”
颍河再三强调,她真的不希望再听到这样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