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海德拉,林飞就见过颍河的本事,他真的很惊喜,没想到颍河竟然是个高手,自己的女朋友如此厉害,当然很骄傲。
“这还差不多。”
颍河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撅起嘴角,又忽然笑了。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可爱,她还担心苏景澣身边都是些无聊至极的人,这样一来,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无趣了。
就在二人聊得正开心时,隔壁桌突然一阵躁动,紧接着就传来摔杯子的声音,颍河寻声望去,见一个十分油腻的男人,正在……调戏一个女孩子?
“呦,小美女,让我亲一下,我给你一百块钱怎么样。”
“你放开我,放开我!”
“跑什么啊,这么晚了一个人出来,是不是不太好啊,要不我陪你吧。”
“放开我!再不放开我就要报警了!”
我靠!这么明目张胆的公众场合,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林飞正想拉着颍河,却晚了一步,颍河已经扛着板凳走过去了,她轻轻对那男的笑了笑,“呦,大男人欺负小姑娘呢。”
那男人正想问她是谁,可颍河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板凳就砸了过去,那男人瞬间倒在了地上。
“臭娘们,你是谁,你干嘛来坏我的好事!”
那男人似乎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颍河吓坏了,连说话的语气中都带着颤抖,那两条腿不停的挣扎,想要从地上爬起来。
“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肥贼。”
颍河不屑笑道,她将那男人从地上拉起来,甚至还用纸巾隔开了手指和他衣服,以表示颍河对他的嫌弃。
原本林飞还想着去帮帮她,可看颍河那个架势,显然是不需要别人帮忙,他也不想上去凑热闹,老婆打架,他在一旁看着就好,毕竟以老婆的实力,他的帮忙显得微不足道。
听到那最后两个字,林飞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肥贼”,这两个字倒是用的不错,十分符合眼前这个色狼的容貌。
“你你你……”
“我我我……我什么我,你不用问我是谁,一个路人罢了,可今天倒也算你倒霉,遇到了本仙女。”
话音刚落,颍河一脚踹了过去,将那男人踹倒在了女孩身旁,“跪下,道歉。”
颍河在旁边坐下,拿出了包包里的匕首,好玩似的在手里转着,时不时地朝那男人看一眼。
“你算什么,凭什么让我跪,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的事情你也敢管?”
这男人还是死不悔改,说话十分嚣张,若不是被颍河揍那两下子,估计都要起来揍颍河了。
“我算什么?我是你爸爸。”
颍河傲娇地翻了个白眼,下一秒便冷着脸把手里匕首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我杀了你吗?”
这炸鸡店里原本许多人,可见这阵势,那些人都散了去,谁敢看这个热闹,那真是不要命了,这种是非之地谁都不想沾染。
“你,你敢杀了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我爸可是**的老大,你,你敢动我一根头发丝,他都不会放过你!”
那胖子不怕死的说道,虽然他已经吓得尿裤子,看他装作硬气的,说出了这些话时,林飞就开始在心里替他假惺惺的求佛了,只希望这人今天还能留住性命。
“哟,我好怕啊,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什么刀子枪子的我没受过,你觉得你这几句话就能吓到我?”
没见过这么不怕死的,颍河心想,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能害怕什么?现在她害怕的无非就是,海德拉的畜生还没死绝。
“你,你不要乱来,我真的不怕你。”
这死胖子死到临头还嘴硬,他难不成觉得自己还有活路?真是好笑,林飞都替他捏了把汗。
“你不怕我,你怕不怕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又没让你怕我,你想多了吧,我为什么要让你怕我?真是好笑。”
颍河发现,蠢货都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总觉得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自己却又怕的要死,明明别人并没有想要杀他,可他却总觉得自己要被人害了。
“那你,那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我警告你,你,你可别乱来。”
这胖子的双手都在颤抖,只想逃离这里,他惊恐的双眸中倒映着颍河的身影,不停地恍惚。
“你抖什么。”
颍河太讨厌这样的人了,她刀还没开始动,这人就仿佛自己要被杀了一样,神经病吗?
无论颍河怎么说,这人还是不愿意说话,他只是浑身上下不住地抖。
那被调戏的女孩子,站在一旁低低的哭泣着,她捂着自己的脸,颍河看不清她长相如何,只觉得这女孩子应该挺漂亮。
“我,我可没抖!”
那胖子终于说话了,但这话说了还不如不说,说了也让颍河生气,她一拍桌子,大声说道,“跪下!道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颍河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嘴角漾着诡异的笑容,让人看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那胖子嘭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林飞站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这颍河和林慕雪不愧是亲姐妹俩,杀人时的表情都是一样的,说是女修罗也不过分。
“呵呵,早这样不就行了吗,滚吧。”
颍河收回了自己的刀,那刀片上沾满了水,应该是那人的冷汗,真是的,还脏了她的刀,这把匕首是颍河最喜欢的,真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用。
难得今天心情好,她倒是不介意。
“你没事吧,小姑娘。”
那人跑了之后,颍河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温柔地对那小女孩说道,那小女孩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木讷地摇了摇头。
颍河心疼的很,示意林飞拿点卫生纸来,她将那小姑娘抱在怀里,轻拍她瘦削的背。
“别哭了,来,把眼泪擦擦。”
林飞坐在一旁,看着这样温柔的颍河,不禁入了神,他很少见这般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