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直走下去。”
路满懵逼地看着秦榛,什么鸡儿玩意?这孩子又哪根筋抽了?
秦榛对着路满笑笑,然后侧身将手轻贴在玻璃上,他眺望下方渺小的小黑点,笑着说:“还有听说当摩天轮转到最高点时,虔诚地许下一个愿望,那样愿望就会被实现。”
他顿了顿,微微俯下身,伸手撑起腮帮。秦榛像是极其喜欢这个动作。他又闭上了双眼,似在认真地思考问题。
摩天轮停在最高点,向东望去,入目的便是一片万里无边的蔚蓝大海。湍急的狂潮从看不见的尽头翻涌而来,它们如在比拼般争先恐后扑向沙滩,却在最后化成波浪浸湿沙子。
秦榛突然歪头咧嘴笑道:“我刚刚许愿了。”
路满没有觉得惊讶,她配合地问:“许了什么?”
秦榛高兴地回答:“我说啊,我希望……”
他停住了,闭上右眼,狡黠地卖着关子:“说出来就不灵了。”
“……”其实我一点想知道的兴趣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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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播出后虽然票房并没有成为登上第一,但作为一直冷门的古代悬疑推理电影却算是获得了不错的成绩。
如路满所想的一般,果然电影一出世,对秦榛演技的贬义声就少了很多。粉丝高举大旗,为自己男神打call。其中有不少路转粉的群体。
某粉丝A:啊啊啊啊啊啊啊!男神好帅!
某粉丝B:黑粉再来造作啊!
…………
而与此同时所有黑粉不知有意无意地都停下了闲言碎语。
为了宣传电影,各大主演也进行了全国各地粉丝见面会。路满没去现场,却从微博搜索到种种消息。在重重人群中,总是能看到高举‘秦榛’名字的指示牌。
这部电影借着男女主角扮演者以及导演的名气,受期待度一直颇高。而由此人气涨得最快的便是秦榛了。
而正在秦榛风头正热时期,他前些月刚拍的电影官微同时发出了宣传片。
随着春节的到来,面馆的生意也开始迎来了淡季。闲暇之余,陈女士便开始着手起了年货。曾经对于路满而言,新年并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不过是每年被陈女士强迫着看春晚。
可不知是否是因为后面几年在医院里度过,长年只有一片白的医院,即使是过年顶多也只是在科室墙上贴上一个‘福’字,冷清至极。以至于重生后路满反倒珍惜起张灯结彩的新年。
路边的树上早早挂上了红灯笼,街坊四邻门窗上去年贴的金童玉女逐个被替换成新的,四周氛围无一不透露着喜气洋洋的气息。
因多种因素,路满过年也少了繁琐的拜年步骤。
于是日子便在她天天刷刷题目、逛逛微博中悄然离去,很快迎来了高一下学期开学。
新学期,老面孔。
而这学期颇为重要的还属高二的文理科分班。
老宋进教室时,先是跟大家祝了个晚年,又开始讲起了这学期几个主要学习任务。
刚来第一天,大家都没按原来的座位坐。
秦榛亲昵地坐在路满身边,台上老宋讲几句,台下秦榛就偷偷嘀咕几句。
开学第一天的班会课结束,路满更加坚定了要跟老宋说绝对不跟秦榛坐这么近的想法!
换位置!绝对要换位置!
作者有话要说:断更太久TAT感觉没弃坑的你们虽然我深知断更太久就没人看了2333身边没电脑只能靠手机敲字。我发誓十月不完结不做愣
ps女主发现男主精分倒计时
☆、第二十四章
秦榛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在那间脏乱破旧的小租房,他被关进黑暗逼仄的衣柜里。阳光透过狭窄的缝隙照在他阴郁的脸上,留下一道明亮的光线,如同将他生生分割成两人。
弱小的微光甚至照不亮里头的尺寸之地,他却可以把外头的情景看得清楚。
老旧的木床随着床上两人的动作不停地晃动,前晚他偷偷塞到枕头下的玻璃珠一点一点地滑出,最后‘砰’地一声坠落到地板上。
咕噜咕噜的滚动声被女人越发高扬的呻\'吟声淹没,他垂眼注视着玻璃珠向衣柜而来。窗外小贩的吆喝声依旧在响着,房间里是两人淫\'乱的声响,空气中恶心的气味永远挥之不去。
他盯着被玻璃珠反射的七彩光辉,不作声响,满脑子却圈是男人狰狞的表情和女人迷离的眼神。
秦榛记得自己曾编织了一大段话去骗路满,虽然结局不甚人意,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谎言。但正如他所说,假话并非全是假话,真有那么一些是真话。
在还没被接回秦家时,他家里确实特别穷苦,吃了上顿没下顿。
秦榛很小便知道自己是他妈偷偷怀上,又偷偷生下的,用来进秦家的筹码。
他妈怀着他时,便打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打算。然而秦家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要是路边一个随便的小姐都能成为秦家女主人的话,那隔天就要被整个圈子里的人笑话了。
所以当他妈抱着才几个月大的他得意洋洋地去秦家时,却被秦家不知哪里伪造出来的非亲子证据轰了出去。
富丽堂皇的秦氏本家,端坐在沙发中间的老太太不怒自威,两边是等待看好戏的小辈,睨向他们时的眼神皆是不屑嘲讽。
其实这些事情秦榛根本记不得,几个月大哪来的记忆,他被他爸接回去时秦家早已各自分家。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妈一边抽打他一边咒骂秦家时说的。
被赶出秦家后,许是心里过意不去,他爸背地里塞来一张卡。
若是不赌博不吸毒,卡里那笔钱确是能够支撑两人活大半辈子的。
可不巧的是他妈两者都沾,好赌成瘾,嗜毒成瘾。
日子每天都荒淫无度,就像活在下水道的蛆,汲取着那点血ròu而活。
秦榛一天天长大,记事以来,他妈要么带各色各样的男人回来,要么就拎着钱包彻夜不归。
生活除了此,竟无其他事可做。
若是有男人来家里,他妈便直接把他藏进衣柜里,不管不顾地和男人上起床来。若是一夜豪赌回来,便永远像是输了一宿一般,拎起他就是拳打脚踢。
时间久了,任何事情也渐渐麻木了。他求着最好是来个天灾人祸,两人都别活了。
他对自己的未来无望,想着能多活一天便是一天,不料他妈熬不住毒瘾从楼顶一跃而下,直接死在了他面前。
地上的血不多,却是头颅破裂,分辨不出的鼻子和嘴巴还沾着血迹。
他恨她,怨她,更有时甚至想杀了她,却从未想过她真的死去。
可是死了就死了吧,反正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
秦榛看见自己淡漠地踩过他妈的尸体,面不改色地往漆黑楼道走去。梦境转换,一瞬间走进漫长的隧道中,尽头幽暗无光,脚下踩着黏腻的血,像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