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稚桉自从删掉了宁非池所有的联系方式之后,就再也没有关注过他们的事情,以至于不知道他们现在的具体情况。
等到星期日的时候,路稚桉直接去了学校。等到进了办公室的时候,也被有心人拍了照发在了论坛上面。
因为是星期日,论坛上面的人是平时的两倍,照片一放上去就爆了。
毕竟之前路稚桉离开的时候,可是很多人伤心,而现在没想到路稚桉竟然重新出现在了学校里面。
“我们的路学姐不会要读研究生吧,我们是不是还是可以跟随她的脚步带领我们学校向前走啊。”
“怎么说呢,路学姐实在美丽,也是实在厉害。”
“你们有没有人记得路学姐离开的那天的那张照片啊,我快要溺死在路学姐的眼神里面了,原来路学姐一直那么迷人啊。”
“上面那个,那个消息还是不要说的为好,既然那个论坛没有,说明这个消息要么是路学姐自己不想传出去,要么是学校方面的问题,不要再提了。”
“你们知道吗,有个娱乐公司不知道和学校达成了什么协议,竟然让一个男团来我们学校旁听。”
“我知道这个事情,好像是娱乐公司的老板跟我们学校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件事情挺大来着。”
......
路稚桉不知道论坛上面的事情,只是和主任签订了合同。等到出了办公室的时候,她摸了摸口袋,察觉到了口袋里面的打火机和烟,想了想还是没有拿出来。
上次被拍之后,似乎影响挺大的,虽然她不在乎,但是到底还是第一天来上班,还是低调一点吧。
主任告诉她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二来上一次课就行,把她参加过的比赛讲解一下。学校和她各退一步,她当一个讲座老师就够了,学校也不想要求她太多。
想到这里,路稚桉不得不怀疑一下,主任是不是想要让她培养一下能够接她班的同学。
想到这里,路稚桉摇摇头,还是决定不再多想。她围了围身上的外套。
不得不说今年的夏天来的真晚。
走在校园里面,路稚桉看着面前的学校,终究没有叹下那口气,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个她念了好多年的学校。
就这么几分钟,路稚桉的行踪就暴露在了论坛上面,没有人想要去打扰她。
上学的这几年,路稚桉一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可是却没有人想要过多的打扰她。
曾经有一个人总结了一句话:她的身上好像有一种雾蒙蒙的感觉,没有人能够靠近她,她只能存在她自己的世界里面。
路稚桉要是知道的话,也只会笑一下。
她始终认为她的世界就只有她一个人,那年宁非池消失之后,她好像忘记了怎么样好好的生活了。她只能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机械的生活着。
似乎是从那天开始,她知道了,她好像爱上了那个倔强的男孩,可是那又怎么样。
有什么关系呢。
上了车之后,路稚桉关上车门,才慢慢悠悠的从口袋里面拿出烟盒,慢慢悠悠的点燃手上的烟。
她总是想要透过烟雾缭绕看见她想要看见的人,知道现在,她都不知道她到底是爱的是记忆里面的那个人,还是那个现实中的人。
她的爱给她,给他都加了一层枷锁。
没有得到过的爱到底还是成为了执念。
抽完了一根烟之后,路稚桉启动了车,漫无目的的开着。
宁非池出现之后,路稚桉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她不知道,她现在是对他恨多,还是爱多。她现在只想逃避。
想到这里,她像,得到了有怎么样,不得到又怎么样。开了车窗,任由风就这样吹起她的头发。
路稚桉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泪。
她不得不承认,最近几天她的状态并不对劲。
她也不得不承认,宁非池一出现,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平衡被打破了。
路稚桉想到这里,需要重新正视一下她的感情。
她的生活不允许她出现不理智。
车子在不知不觉中开到了演唱会的地点。看着昏黄的路灯下的身影。
路稚桉都要怀疑自己看错了。
定睛一看,确实是宁非池。
看着他的面容,哪怕时隔了这么久,她还是会溺死在他的眼睛里面。
路灯下的宁非池似乎有了什么感应似的,就这样和路稚桉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互相看着。
寂静在黑夜中蔓延,爬满了路稚桉的全身。
她的鼻子一酸,败下阵来。
开了车门,走向路灯。等到站立在宁非池的身旁的时候,路稚桉的心里依旧一片废墟。
她不得不承认,在他的面前,装冷漠从来都装的不像。
还是没有人开口。
路稚桉拿出了烟,点燃了一根。猩红的火焰照亮了宁非池眼睛里的红色。
宁非池像是做过上万遍一样,随手从路稚桉的手上拿过了已经点燃的烟。自顾自的吸了起来。
被抢了东西之后,路稚桉才转过头来看着宁非池。
就一眼,看到了他还未剃干净的胡茬。
低下头从口中吹出的烟雾,像极了路稚桉每次抽烟时想象的场景。就这样突兀的实现了,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一刻,路稚桉突然想要原谅宁非池的所有过错,和他一直在一起。
可是理智占据了上风。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根烟抽的很快。
宁非池就这样看着路稚桉,“姷姷,把我拉回来吧。”就一句话,语气里面似乎带着被抛弃的委屈。
想到里面,她不得不感慨,还是比不过啊。
当着宁非池的面把他的联系方式拉回来之后,路稚桉转身离开了。
宁非池看着离开的路稚桉,还是喊了一句:“姷姷。”
听到身后的人叫自己,路稚桉停下脚步,只听见身后的人轻声说了一句晚安。
回到家之后,路稚桉看着聊天页面上面不时发过来的消息,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