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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捡便宜

  第二天一早,陈凡从罗汉床上醒来,掀开被子伸了个懒腰,随即赶紧穿衣服。

  幸亏年轻人火气旺,要不然就靠屋里那点煤炉暖气,这北方的冬天还真不好熬。

  穿好衣服,先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后到各个房间去瞧了一眼。

  好嘛,三位老爷子都睡得安安稳稳,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看来昨晚都有些过量。

  陈凡没惊动他们,先到正房的煤炉里换了一块烧了一半的蜂窝煤,夹到厨房的煤炉里面、又加了一块煤,打开炉门,将加了水的蒸锅搁在炉子上,把昨天没吃完的十来个包子都放进去,随即便拎着篮子和几个饭盒出门。

  京城初春的早上,寒冷且干燥,陈凡嘴里哈着白气,在早起的人群中挤来挤去,不一会儿,便拎着一篮子早餐回来。

  金灿灿的小米粥、乳白色的豆浆、没加料的豆腐脑,还有两斤油条和四张油饼。……天可怜见,云湖的油条都论根卖,这儿论斤。

  陈凡乐呵呵地往回赶,心里想着,总算验证了网上南北大战的信息。

  豆汁儿那是给少数老人和苦力喝的,正常人就没人爱喝那玩意儿;这里的豆腐脑竟然拒绝加糖,一点也不尊重顾客,倒是给豆浆加了三勺糖。

  齁甜。

  油饼大得能盖住脸,口味还是甜的,葱香味的不好吃吗?

  焦圈细得像手镯,比油墩儿脆、没面窝香;炒肝不是炒的而是煮的;早上不卖炸酱面,说是正餐;驴打滚艾窝窝豌豆黄得去点心店买;煎饼果子那是天津的,这儿没有……。

  怀念江南的早餐,好多种面条和好多种米粉、好多种包子和好多种油炸饼、还有扶伯的锅盔热干面莲藕汤、扶栏的码子豆皮和葱油粑粑、老表的春卷拌粉配瓦罐汤……,论品种数量就赢了,更别说口味。

  陈凡一手拿着油饼卷油条,一手端着豆浆,咬一口满嘴流油、喝一口滋滋甜。

  不一会儿,香气便引得三位宿醉的老伯爬起来。

  洗脸刷牙,上桌便开始风卷残云。

  林远祥啃一口大肉包,边吃边说道,“昨天尽顾着吃菜,都忘了问,你来京城干什么来着?”

  陈凡将最后一口吃完,拿起抹布擦手,“作协有点事儿,过来开個会。”

  林远祥恍然点了点头,沉吟两秒,“那是不是要住过去?”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凡是出差开会的,都会安排住宿,更别说是作协这样的单位召集,肯定各方面都会安排妥当。

  陈凡点点头,“待会儿我去买点菜回来,吃了午饭就走。”

  他怕吃了晚饭,又走不掉了。

  林远祥想了想,“什么时候开始?”

  陈凡,“具体还没定,待会儿我去邮局打个电话,问问江南作协的人什么时候过来,何主席应该知道具体情况。”

  林远祥恍然点了点头,“那就等他们人到了再说。你先在这儿住着。”

  陈凡赶紧摇头,“不要不要,我在这儿睡不好,而且昨晚连澡都没洗,还是去招待所方便,那里什么都有。回头等我住下,再过来一趟把招待所电话告诉您,您要有事儿,往那打个电话我就来。”

  胡同口就有一家商店装了公用电话,不过那是服务周围居民的,只能接听和打本地,打长途还是要去邮局。

  林远祥还没说话,旁边张玄松便说道,“不就是洗澡么,小事儿,待会儿我带你去清华池,包你洗得舒服,还有按摩和修脚。”

  陈凡头摇得更厉害,“我才不要人给搓澡。”

  张玄松瞟了他一眼,“小孩儿不会享受。”

  陈凡垮着脸,“我都20了好吗。”

  嗯,实际年龄29、虚岁30,档案年龄满17周岁、进18、虚19、望20,就主打一个严谨。

  张玄松斜眼看着他,“那结婚没有?”

  不等陈凡说话,他又说道,“没结婚就是小孩儿。”

  陈凡无言以对。这该死的传统思想,就该和封建主义一起扫进历史的垃圾堆里。

  等他们吃完,陈凡麻利地收拾好桌子。……他只是懒,并不是不会做家务,好歹家务技能也是lv3呢,况且给这几位服务不仅不丢人,反而是荣幸。

  从厨房回来,将八仙桌搬到角落里,椅子归回原位,他又泡了一壶大碗茶放到床几上,给三位老伯一人倒了一杯。

  林远祥端着搪瓷缸子,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道,“早餐的粮票是你垫的吧,花了多少票?我拿给你。”

  陈凡自己也倒了杯茶,捧着到一旁坐下,哈了口长气,笑道,“不用了,我手里别的东西没有,就是粮票多,要是不干别的,只吃吃喝喝,在这儿能吃一年。”

  林远祥有些不信,“按照一天一斤粮食算,这么说你手里有三四百斤粮票?”

  陈凡喝了口茶,抬起头微微一笑,“我是说,咱们四个人吃一年。”

  林远祥顿时眼睛都直了,“一千多斤啊?”

  陈凡很无辜地耸耸肩,他也没想要这么多,可是以前还没恢复稿费的时候,江南文艺杂志社给他的“稿费”就有大半是全国粮票,每次都是几十、一百斤的给,生怕他没饭吃似的,可是只有粮票也没用啊,不还是得花钱买。

  这次出来,大家都知道他要在外面待一两个月,于是卢家湾给了一百斤全国粮票、机械厂给了两百斤、棉纺厂给了两百斤、卫生处给了一百斤、……。就算他是个大胃王也吃不完呐。

  卢家湾家里还有几百斤谷子呢。

  哦,对了,他还在大队部存了一千多斤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吃完。

  想到这个他就发愁。

  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三位老爷子面面相觑,短暂的沉默后,林远祥果断转移话题,“那我拿菜票给你。”

  他走去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出来,递给陈凡一叠钱和两张票。

  陈凡接过来看了看,眼里满是惊奇,“原来还真有蔬菜票?”

  (蔬菜票)

  张玄松似乎终于找到了优越感,“可不咋地,买东西都得要票,没票啥都买不着。”

  随即看着陈凡笑道,“怎么,伱们那儿买菜不用票?”

  陈凡抬起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对啊,我们公社菜市场都快取消票证了,只有豆腐还要票,其他所有蔬菜都不用。”

  李尚德很好奇,“鱼、肉呢?”

  陈凡咧着嘴直笑,“我们公社就有渔湖,而且整个南湖大垸就是被一条大河围着的,要票的鱼谁乐意买啊?还不如自己去钓呢。”

  仨老头儿又面面相觑,这年头还有不要票买菜的地方?

  还好,当他们听见陈凡说,食品站的猪肉还是要票的,心里才松了口气。

  终究还是要票的嘛!

  陈凡自己不缺钱,却也没拒绝林老伯给的钱,把钱票都揣进兜里,问道,“家里有鱼竿吗?”

  张玄松一听,立刻点头说道,“去钓鱼不错,昨天你弄的那个水煮鱼就很好吃,再去钓两条回来。”

  说着将拐杖撑在腋下,便往外走,“老闫,在家吗?把你那鱼竿借一下。”

  前院里头响起一个声音,“正准备去上班呢,等着啊,我拿给你。”

  不一会儿功夫,张玄松便拿着一根鱼竿回来,还有一个小提桶。

  不是装鱼的,里面是饵料。

  陈凡上前接过来看了看,“嗯,还行。”

  随即便往外走。

  林远祥在后头喊,“水桶带上啊。”

  陈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用不着,有多的也不带回来。”

  张玄松一把将他抓住,“小孩儿诶,知道你钓鱼的本事大,你是想拿鱼换肉票吧。老林是让你多带点鱼回来,拿盐腌了可以多吃几天。”

  陈凡脖子一缩,转身进了厨房,用扁担挑着两只水桶,顺利出了院子。

  李尚德凑到林远祥跟前,看看门口,再转头看了看他,“他进货去的吧?”

  张玄松转身回屋,笑得合不拢嘴,“多带点鱼回来还不好?!”

  ……

  陈凡挑着水桶拿着鱼竿招摇过市。

  有同行的大爷骑着自行车凑过来,“您这是去哪儿挑水,顺便钓鱼?”

  陈凡看了看他,再看看他的自行车后座,沉吟两秒,“您是去什刹海?”

  大爷傲然抬头,“可不,附近也只有那儿能钓。”

  陈凡,“您要带我过去,待会儿送您一条大鱼。”

  大爷呲笑一声,“还大鱼,能有多大?小伙子我告诉你,这时节什刹海里就没有大鱼。”

  陈凡微微一笑,“昨儿下午我就钓了一条三斤半的鲤鱼。”

  大爷顿时一惊,“那人是你?”

  他上下打量两眼,决定赌一把,便将头一摆,“上车。”

  陈凡侧身坐上后座,扁担稳稳搁在肩膀上,鱼竿高高举起,不一会儿便到了什刹海。

  此时还早,只有零星几个人坐在湖边钓鱼,这位大爷显然也是常客,熟稔地跟人打招呼,同时放装备做准备。

  陈凡跳下车,在距他不远的位置站定,调整好浮标,挂上饵料,便一竿子甩出去。

  半个小时后……

  陈凡看着两只水桶发愁,周围半圈老爷子围着,一个个都张大嘴合不拢。

  为什么只有半圈?

  另外半圈是水面呢。

  直到一位老大爷弱弱地提出问题,“小伙子,你这鱼,换不?”

  陈凡抬起头,您怎么才问呐?!

  粮票不收,肉票优先,油票和布票、工业券也行。

  不一会儿,两只水桶空空如也,兜里多了好大一沓票证。

  后果是今日人均一条大鱼。

  陈凡又钓了几条大的,才婉拒后来的大爷们,提桶跑路。

  先把鱼送回去,鱼竿交给张老伯给人还回去,顺便送了一条鱼表示谢意。

  又提着菜篮子马不停蹄去了菜市场,买回来一大堆肉菜,还有一大壶豆油。

  城里人买油用不着油票,拿着粮油本去粮食站就能买,售货员在本子上做记录。

  不过没有商品粮配额的农村户口居民,就要用到油票,售货员见到陈凡去买油,除了感叹这个农村来的小伙儿真俊,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亲戚,别的什么疑问都没有。

  忙完这一切,时间还不到上午9点。

  其实他已经忙活了3个小时。

  这个时间不上不下,陈凡便捡起早上没练的功夫,在院子里缓缓打拳。

  张玄松搬了把椅子从屋子里出来,坐在门口看着。

  林远祥坐在罗汉床上,嘴里叼着烟,眼睛微微眯起,笑得很得意。

  李尚德则干脆把眼睛闭上,两只耳朵直抽抽,显然正全神聆听外面的动静。

  在他耳朵里,陈凡的呼吸绵柔悠长,心脏跳动沉缓有力,筋骨运转时没有任何杂音,明显已经练到混元一体的境界。

  再听脚步声……竟然听不明显?

  李尚德倒抽一口凉气,转头看向林远祥,小声问道,“你真的确定,他只练了一年?”

  林远祥看了看他,嘴角都扯到了耳后根,“不敢相信吧,当时我跟你一样,也不敢相信。按照老肖的说法,他是去年春节前几天的时候,才开始练功,用形意五行拳打的底子,7天就练得混瓜烂熟,还悟透了五种劲力。

  随后用五行刀练劲,也是半个月不到就入门,后来又传了他形意大枪的练法,将各种劲力整为一体。

  到了这个时候,他练功还不足两个月。所以老肖也慌了,赶紧给我写信,当时我看到信还不相信,认为老肖肯定夸张了,但是想想即便有些夸张,应该也是个可造之材,就把一些公务处理了一下,然后赶了过去。”

  他说着转头看向外面院子里的陈凡,愣了好几秒,才说道,“我考验了他半个月,认为他心性不错,可以传他看家的功夫。”

  说到这里,他又转头看着李尚德,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星期,一个星期的时间,他学完了我教他的所有功夫,最后一天,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就将大蟾气、虎豹雷音、游龙劲、心意把、混元劲等几种内炼功夫全部领悟学会。”

  李尚德咂咂嘴,虽然看不清外面的人影,可依然努力望过去,喃喃说道,“那不是一学就会?”

  林远祥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那时候我才知道,老肖说的不仅没有丝毫夸张,反而还有所保留。”

  李尚德再次闭上眼睛,耳朵微动,“一套太极在他手上炉火纯青,根本不像少年人,弄不好不是老肖保留,是这孩子觉得没练到位,等练好了才告诉他。”

  林远祥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时陈凡打出收势,原地站定,缓缓吐出一口长气。

  白气如箭,直到离口两尺,才缓缓消散。

  张玄松轻轻敲了两下拐杖,笑着点头说道,“好功夫。”

  陈凡转过身,笑道,“不敢跟您比,昨天您那宛如青松扎根的脚法,实在是让我大开眼界。”

  张玄松哈哈仰头大笑,“我练了多少年,你练了多少年?比不上我不是很正常?!”

  随即撑着拐杖缓缓走过去,说道,“你知道我练的是哪一门的功夫?”

  陈凡想了想,“昨天林老伯说您是出自全真,莫不是全真秘传?”

  这个全真派当然不是终南山上的那个,而是指分布全国的一个道教流派。

  练武的全真,画符的正一,武当山上几十个门派,全真派就占了一大半,包括张三丰,也是全真一派出身。

  张玄松点点头,眼里流出几分感慨,“全真道分布极广,分为南北二宗,张伯瑞、刘永年、石泰、薛道光、陈楠、白玉蟾和彭耜七位全真派祖师创立了南七宗,七位祖师并称为‘南七真’。

  有南七真自然有北七真,北七真便是全真道祖师王重阳的七位嫡传弟子,也就是丹阳子马钰、长春子丘处机、长真子谭处端、玉阳子王处一、太古子郝大通、长生子刘处玄和清静散人孙不二。

  后来马钰开创了遇仙派、丘处机开创了龙门派、谭处端开创南无派、刘处玄开创随山派、郝大通开创华山派、王处一开创嵛山派、孙不二开创清静派。”

  陈凡听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张老伯肯定是北七真之一的传人。

  要不然南七真随口带过,北七真不仅说了道号,还介绍分支宗门。

  张玄松转身正对着他,说道,“我这一脉,便是玉阳子王处一嵛山派的嫡系真传。”

  陈凡恍然点了点头,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铁脚仙王处一?”

  传闻玉阳子隐居云光洞,常临危崖跷足而立,数日不动,人们都叫他“铁脚仙人”。

  难怪张玄松有这么好的下盘功夫,那是祖传呐。

  张玄松见陈凡还知道祖师铁脚仙的绰号,不禁笑开了花,“没错,正是铁脚仙王处一。”

  他杵着拐杖踱步,继续说道,“我的本事跟老林不一样,他那身功夫是在部队里跟战友学的,本身基础其实不怎么样。”

  林远祥闻言不服气了,当即biu的一下跳出去,“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做‘本身基础不怎么样’?”

  张玄松回头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哼,你不过是个学了点红拳皮毛的关中刀客,后来更是连刀法都丢完了,我说错了吗?”

  林远祥霎时涨红了脸,说着些什么刀客也是刀、红拳是也名拳的话,张玄松和屋里的李尚德哈哈大笑了起来,院子里充满快活的气息。

  陈凡眼看着林老伯要爆炸,赶紧向张老伯请教,“所以您都学了些什么本事?”

  张玄松止住笑,傲然说道,“王重阳创全真派,上尊太上老君为太祖、东华帝君为始祖,下传宗祖长春子丘处机真君、中兴之祖王常月真人,深得道家内炼丹法……”

  刚说到这里,林远祥便在一旁幽声说道,“不要搞封建迷信,什么丹法都是骗人滴……”

  气得张玄松差点心肌梗塞,拉着陈凡就往屋里走,“甭理他,我们进屋说。”

  李尚德晃悠悠地走出来,看着房门嘭地一下关上,转头看了看林远祥,笑道,“满意啦。”

  林远祥哈哈一笑,转身就往屋里走,“我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又不是我学功夫。”

  说着到罗汉床上坐下,呵呵笑道,“老张守着一身玄门奇功谁也不教,也守着规矩不学我们几个老家伙钻研出来的本事,说是收不到徒弟,就要带进棺材里去,最后不还是要拿出来了么。”

  李尚德也跟着回来,幽幽叹了口气,“老张也不容易,师父没了,十几个师兄弟也没了,全观上下就他一个人活着,还断了一条腿。让他把观里的秘传功夫交出去,他哪敢呐?他也怕哪天下去了,怎么跟师父交差。”

  林远祥沉默了几秒,说道,“要我说,让这一脉断了传承,才是最大的不孝。”

  李尚德呵呵笑了笑,“都是各有各的道理,咱们几个研究出来的东西,那都是起点极高,一般人根本学不会的,好不容易找到个有本事的,当然是能传尽传。

  老张不一样,首先有门规约束他,其次呢,若是找了个不肖弟子,他更不好交差,有时候啊,哪怕把这些东西带进棺材里,也比传给恶人强。

  况且你不是也知道,他已经把所有秘传功夫都整理出来,要是等老了还找不到传人,就送去道协的么,只要有真传在,道协肯定会帮忙重建道观,再说嵛山派还有其他道观在呢,给他们也行啊,断不了传承。

  当然啦,肯定比不上他自己找个传人来得强。”

  林远祥缓缓点头,目光看向那间小屋,“所以这就是他截胡的理由?!”

  李尚德两眼一翻,身体往后挪,靠着床几喝茶。

  哼,死鸭子嘴硬,不是你总在老张面前炫耀,老张会动这个心思?

  ……

  屋子里,陈凡盘腿坐在硬板床上,按照张老伯教的方法缓缓运气练功,不一会儿,便感觉浑身暖洋洋的,跟之前林老伯教的6种内练功夫大不一样。

  张玄松坐在椅子上,看着陈凡此时的状态,不由得心花怒放。

  纯阳丹功上手就会,这种事别说见,连听都没听过。

  跟老林吵吵了半辈子,没想到还能从他手里捡到这样的便宜,赚了赚了啊。

  反正这个徒弟他收定了,刘帅来了都拦不住,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