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 章 情欲②——恶鬼代...

  第55章情欲②——恶鬼代...性/欲……?

  这番话乍从好友口中说出,刘婧眉头一跳,偷偷去瞥她:

  什么情况?不是找黑猫看撞邪之事吗??

  接收到好友疑窦的目光,贺红玉脸色微讪;

  纵使她不畏人言,但要她一本正经地当着好友和两个陌生人的面,颇为严肃地剖析自己生理上的欲望,难免让她不知如何开口。

  好在召唤出来的两位神秘之士,都没有流露出异样或是轻蔑的神情,抚平了她心底淡淡的羞耻。

  贺红玉缓声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她先从今晚的遭遇说起——

  作为中和集团的首席执行官,贺红玉要负责一整个大企业的项目运行,不可能像网络小说中的霸总那样闲适,大多数时候都是忙得脚不沾地,比很多员工下班都晚。

  加上自身的绯闻事件发酵引起了一系列影响,她晚上还请了新品相关负责人和律师吃饭,详谈业务敲定后续。

  作为公司ceo,贺红玉不可能推掉在饭桌上喝酒谈业务;

  晚饭结束时已经过了十一点,饶是她的酒量极佳,也醉意上头。

  喝酒不开车,拒绝合作伙伴送自己回家的邀约,她在常用的打车软件上下了一单代驾服务,站在酒店后头的车库旁等待代驾到来。

  具体时间她没注意,只在拢紧西装、闭眼放松神经时,忽感到一阵冷风吹拂到后颈皮肤。

  明明是九月初,盛夏刚过却也闷热,她却平白打了个哆嗦,觉得冷。

  睁开眼皮抬头,贺红玉吓了一跳。

  许是时间较晚,偌大的酒店露天停车场除了她之外,没有别的客户,路两边昏黄的路灯亮着,约莫十米之外的阴影处静悄悄有个人,用有些奇怪的姿势跨坐在一个电驴上;

  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贺红玉那一点微醺的酒意顿时清醒了,眼睁睁瞧着对方靠近自己,她立刻伸手进包里握紧防狼喷雾。

  “是尾号6069的贺女士不?”

  那人冷不丁发声,瓮声瓮气。

  贺红玉:……

  “是我。”

  “我是接了你单子的代驾,现在走吗?”

  “师傅姓什么呀?工号多少?”贺红玉没有放松警惕,一手仍然握着防狼喷雾,另一只手掏出手机调出订单页面。

  代驾:“我姓群,工号14551,你瞅瞅对不。”

  接单页面上的接单人的确显示着‘群师傅’,以及相同的工号数字,这让贺红玉信任三分的心安定下来,笑了一下道:

  “师傅你骑车都没声啊,刚把我吓一跳。”

  “哈哈不好意思。”

  贺红玉常常有应酬,找代驾都成了常事,此时不由得打量着这位‘群师傅’。

  对方穿着春秋季的长袖长裤,脸有些黑,在夜晚的光线下不太能看清容貌特征,大抵相貌平平。

  因为代驾把接单的车开到目的地后,往往还得回家或赶往下一单,很多代驾都骑车过来;

  以防车主的后备箱放

  不下,他们接单时骑来的代步工具都很小,迷你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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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位‘群师傅’的电动车却体积大,本就让贺红玉多看了两眼;()?()

  再看到对方推着电驴到了车后边,轻轻松松毫不费力扛起了电驴,还能折叠塞入了自己提前配合着打开的车子后备箱里,更是让她有些意外。()?()

  “迈巴赫喔!豪车!我还没开过这车呢,别给您剐蹭了。”()?()

  代驾摸着车身语气夸张,一幅不敢染指的样子。

  这种话贺红玉听了不止一次了,她笑道:“没事师傅,你放心开。”

  代驾兴奋道:“好好好,托了贺女士你的福气,我也能开开豪车,要是有啥地方有问题我再问,行不?”

  “可以师傅。”

  经对方这么一打岔,贺红玉心里最后那点异样的别捏也淡去了。

  她把车钥匙递给对方坐到后座,垂眸去看手机屏幕。

  微微亮着光的屏幕仍然定格在订单页面。

  原先许是网络不好,页面上只有代驾的昵称和工号,头像位置一直空白;

  此时照片加载出来,正正映入她眼底,把她瞧得眼皮一跳。

  和大多数人的蓝底红底照片、或是根本就不用本人照片只用初始卡通头像不同,这位‘群师傅’的头像很独特,甚至堪称诡异——他用的也是自己的照片,却是灰白色。

  照片里的人瞧着还算年轻,五官平平甚至有种没有记忆点的模糊;

  他双眼直勾勾平视前方,就像在盯着屏幕外的贺红玉,灰色脸颊上扯出个显得僵硬的笑容。

  贺红玉下意识蹙眉,抬头去看后视镜;

  这代驾师傅怎么找了个黑白照片当头像?

  也太不吉利了吧……

  从后视镜的镜片中,她能看到前排代驾的眉眼处。

  也不知是不是进到车里光线更暗的原因,她竟有种对方整个印堂、连带着眼睛都阴沉沉笼着黑气的感觉。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对方忽得抬眼,僵白的眼珠死死盯着后视镜片;

  透过那长条镜子,与后座的贺红玉四目相对。

  贺红玉被这一眼瞧得心头一悸,还不等她多想什么,对方冲她眼睛一弯呵呵笑道:

  “不愧是豪车呀,这坐垫是真皮的吧?真舒服!车里头也漂亮!”

  说着,车子缓缓启动开出了酒店停车场。

  一路上贺红玉总坐立不安,她偏着脸看向车窗外不断掠过的景色不说话,车内十分安静。

  看了许久,确定行驶的路线就是她下单的目的地方向,她又在想是不是今晚的自己过于敏感…

  不知不觉间,她就在酒精的麻痹下松懈了紧绷一天的神经,竟是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

  半梦半醒时,歪着脑袋仰在车垫后昏睡的贺红玉忽得一哆嗦,被不正常的冷意刺激,僵痛着脖子惊醒。

  代驾!

  意识到自己在陌生人开车时,竟就这般睡了过去,她猛然坐直身体,困意全无。

  也就在这时她察觉到了

  不对劲。

  车子太过平稳连轻微的晃动都没有()?(),

  这说明车已经不在行驶中了;

  车内静悄悄一片()?(),

  只能听到她自己加重的呼吸声()?(),

  头顶的小车灯亮着可外面却漆黑一团12()12[(.)]?12$?$?12()?(),

  什么都看不清……

  最重要的是,最该在车里坐着的代驾,消失不见了!

  前座空无一人!

  贺红玉登时头皮发麻,后脊隐隐出了冷汗。

  什么情况?代驾人呢?

  为什么把自己丢在车里,这又是哪儿?!

  她忙摸向挎包,确定手机、防狼喷雾等物都在才松了口气,赶紧解锁屏幕去看订单。

  散发着莹莹蓝光的手机页面上显示,自己所在之地早已偏航,和订单目的地该去往的方向南辕北辙!

  代驾没开车往她家去,在她睡着后,调头往相反方向开车。

  不仅偏离了最少十几公里,本该显示清楚周围地标的地图上也是一片空白,也没有任何地标名称,无法确定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只能看到她头像的定点停留在原地。

  贺红玉想给友人发消息,却发现手机信号格子是空的。

  没有信号!

  各个社交软件的平台根本加载不出来,电话也拨不出去!

  她心里的不安和胆寒愈来愈大,认为那代驾很可能是绑匪一类,同时懊恼后悔自己为何要睡过去。

  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是零点三十三分,也就是距离她坐上代驾开的车,已经过去一个小时有余。

  虽不知那代驾为何消失、也没有拿走她任何东西,但安静且未知的环境会让人胡思乱想,越来越紧张。

  贺红玉心跳‘砰砰’,手心发凉。

  窗外偶有细微的风吹,也会让她绷紧的心弦一惊,生怕有恶人突然推门而入。

  想到对方手里有车钥匙,就算自己把车门从里面反锁,也无济于事,心中天人交战的她咬咬牙,决定下车看看情况。

  做足了心理准备,贺红玉打开车门,一瞬间外头的幽冷气流钻入车厢。

  她神情带着惶色四下打量,发现脚下的地面是松软土壤——不知怎么个情况,她的车好像陷入了一片稀疏的林子里。

  抬头能看到阴影之上的半弧弯月,四周弥漫着不详的湿雾,可见度很低;

  无论哪一点,在凌晨的夜晚都古怪得让人心慌。

  走了两步,看到可视范围五米内就有三四棵树,她心中的惶惶加剧。

  自己究竟是怎么连人带车到了这个鬼地方?

  脚下踩着的土壤高低不平,如果车子驶进来肯定很颠簸,自己居然睡得像死猪一样没察觉到丁点?!

  走了没多远,发现她自己的车子都在雾色中有些模糊,贺红玉不敢再往外了。

  要不还是回车里将就一晚,等到天亮了再看看……

  这么想着,她心生退却扭头往车的方向回走。

  然而就是这么一转身,她浑身僵住。

  视野之内,迈巴赫高而阔气的车身旁,居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她下车时还没有,是

  突然冒出来的。

  那身形看着是个男人()?(),

  略高还瘦()?(),

  看不清面孔——是把自己带到这鬼地方的代驾!

  这个念头突兀地冲到贺红玉脑袋里()?(),

  她十分笃定?()_[(.)]???♂?♂??()?(),

  自古以来生物对于危机的警觉性让她浑身汗毛耸立,退了两步,她拔腿就要往相反的方向跑。

  却在再一转头时发出划破天际、撕心裂肺的惊恐尖叫——一张扭曲的漆黑人脸,竟是不正常地抻着青筋爆出的脖颈贴在她的头皮后方,本该在迈巴赫车身旁的鬼影悄无声息、瞬移到了她的身后。

  那双肌肉僵硬的笑脸,和缓缓转动最终定格在贺红玉脸上的鼓起的僵白眼珠,最终拼凑成订单页面上代驾‘群师傅’的黑白头像。

  “你在……看、什么?”

  代驾的声音完全没了车上说笑时的流利憨厚,一字一顿格外阴森:

  “找我吗?贺…红玉!”

  只要是华国人,就很难不怕鬼,这是刻在华国血液里对中式恐怖的畏惧。

  贺红玉再怎么胆识过人,也受不了这么阴间的画面。

  她魂儿都要被吓脱身体飞出去,直接连连倒退,脚步歪七扭八间鞋跟卡在泥土和碎石里,脚踝一崴摔倒在地。

  脚踝剧痛,柔软的手心硌在粗砺土石上蹭破皮,但女人完全没有心情和功夫去关注这点小痛楚;

  她双眼不自觉睁大,像是受惊般瞳仁缩紧。

  就是这种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仰倒视角,让她发觉从这个方向看天空,看不到头顶的月亮!

  她这个视角下的光线被厚重的‘林荫’挡得一干二净。

  或者说那方方正正有棱有角的长方形遮挡物,根本就不是树叶子,而是一副悬挂的棺材!

  棺材四角穿着绳索,正好能够牢牢卡在两棵树的枝桠之间,再被长长的绳索在树干间隙上来回缠绕,更是稳稳当当。

  这些树又高大,棺材也悬挂在有两个人那么高的位置,在夜晚没什么光亮的林子里,也很少有人会抬头四处张望,故而很容易被忽视。

  可落在仰视的贺红玉眼里,几乎要把她吓得弹起来。

  她当机立断扒了高跟鞋,赤着双脚在粗砺的土地上撒腿狂奔。

  那鬼影的声音飘飘忽忽、忽远忽近,有时候好像她已经逃得很远了,有时又像是贴着她的后耳根,带着刻骨的恨意。

  “贺红玉,你这个娼/妇、贱**”

  “以前在我面前…装得一幅贞洁烈女,实际上、就是个人尽可夫的烂货!”

  “……”

  听着不堪入耳的辱骂声,贺红玉意识到那恶鬼很可能与自己相识,还有仇恨。

  可她毫无头绪。

  若是商场上斗败的对手,那人数不知几许。

  慌不择路间,她在空寂凄冷的林子里像只无头苍蝇,脚底板也火辣辣得疼。

  不能停,也不敢停…

  逃亡间贺红玉接连碰到了好几个围上一圈栅栏绳索的凸起土包,每一个土包前都立着碑,碑上刻着碑文贴着遗照;

  是一个个坟包!

  她哪里敢留神细看,气喘吁吁,心肺都因长时间跑动有些闷痛,穿过一颗颗树时她还能看到不止一个悬棺卡在两棵树枝丫里,还有一两个形状古怪——如同马蜂窝的巨大树屋、或是挂在大树自然垂下随风轻晃的长长巨茧的东西;()?()

  甚至还有一块被围起来的区域内没有坟包却矗着碑,里面盛开着一簇簇比别处更鲜艳茂盛的团花。()?()

  贺红玉脑袋里终于冒出一个念头:坟墓。()?()

  她身处一座城市公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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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想一下记忆中的大致方位,d市嵩春陵园的确坐落在这个方位,她生母的公墓就在其中,每年祭日时她都会驱车来祭拜。

  贺红玉生母亡故得早,死了十几年;

  过去陵园还没有那么多新奇的样式,所有死者基本都是土葬、火葬。

  有钱人家的亡亲无非位置好地方宽敞‘住单间’,没什么钱财的人家就住‘格子间’,贺母也是这般。

  作为当年便小有财力的富商原配,她的坟地建在嵩春陵园靠北的向阳处。

  随着时代发展,死亡后的坟地也整出了诸多新花样。

  年年都过,嵩春陵园专门给有钱人开辟了专门的园陵,可以树葬、花葬、草坪葬、塔葬、壁葬、洞穴葬甚至是更千奇百怪的艺术葬;

  甚至还能为少数民族或有宗教信仰的大客户制定专门的葬墓仪式。

  比如贺红玉就听说过,几年前某公司有个老总意外身亡,他是藏族出身,咽气前坚持要求家人将他的尸身‘天葬’。

  所谓‘天葬’就是藏民死后,让亲朋好友将其遗体放在指定位置,让飞禽走兽、猎鹰秃鹫撕扯吞噬;

  有些地区还会二次‘葬骨’,把没被啃食完毕的尸骨敲碎,致力于骨肉都回归自然,以此来保证灵魂不灭再次涅槃。

  这种特殊的丧葬仪式,城市中管控严格,几乎不可能同意举行。

  是嵩春陵园的专项负责人找了运尸队伍和天葬师,把那老总的遗体送回藏区老家,后面随行‘捡骨’。

  这件事在当时富豪圈子里还小有名气。

  后来贺红玉掌权,自然也找了陵园负责人,定期维护、清理母亲的陵墓;

  她的那位负责人同她讲了很多种新式葬地,还咨询她要不要给贺母重新迁坟,迁到他们专门建立的独立园林中,被她以不想打扰母亲亡灵拒绝了。

  现在想想,那树枝桠间悬挂的棺材,不就是‘悬棺树葬’!

  途径的无坟包仅有立碑的奇异花圃,应当是‘花葬’,是把亡者的骨灰和花瓣、花种子混杂在一起,撒入沃土中由专人培育、精心呵护,孕育出娇艳动人的花朵。

  还有那一个个独立的土包,每一个底下都是一具尸体……

  意识到自己身处环境的贺红玉,原本还勉强能稳住的情绪彻底破防了,她宁愿自己想不起嵩春陵园,也好过清楚自己身陷陵园、遇鬼撞邪!

  兜兜转转几圈,她不知是园陵太大,还是她遭遇了鬼打墙,怎么都跑不出林子尽头。

  绝望之际,身后

  猫捉老鼠般戏弄她的恶鬼看够了她狼狈逃亡,猛地向前一扑,牢牢扒在精疲力竭的女人后背上。

  一股刺骨的阴冷侵入贺红玉的身体,她只觉得背后像压着千斤顶,直接狠狠扑在土地上动弹不得。

  她不受控制哆嗦起来,嘴唇乌紫,眼角泛起生理泪水,让她在略带模糊的目光中,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坟包。

  坟包用沁血般暗红的绳结围住,墓前放置的花朵只是蜷缩干枯,并未腐化,说明它们被放到此处的时间不久远。

  要么前不久有人扫过墓,要么这墓主人新死不久。

  “婊/子,你把我害成这样,我要你生不如死!忏悔吧……!?()?▓??╬?╬?()?()”

  恶鬼笑得癫狂,抓住贺红玉的短发往上提,又模拟着磕头的动作按了下去。

  免不了吃一嘴巴土屑的贺红玉在这期间,也终于看清了近距自己三米不到的碑文、以及上面贴着的遗照。

  「麒麟子群辰星之墓,逝于二零二三年九月五日癸卯年庚申月丙寅日。」

  放大的黑白遗照和订单页面上的头像照片如出一辙!

  只是没了‘鬼遮眼’带来的模糊感,贺红玉越看越觉得眼熟。

  群…群辰星……

  她想起来了,d市辰星娱乐那个影视公司的老板就姓群,他儿子就叫群辰星!

  不仅如此群辰星还是自己的高中同学!

  他俩之间有深仇大恨,怪不得他要找自己麻烦。

  只是贺红玉怎么也没想到,群辰星已经于七天前死了。

  而更让她由衷感到恶心的是,身后的恶鬼压在她身上,具象化的滑腻力量像蛇一样,钻入她的衣服后摆,带有令人作呕意味地贴在她皮肤上游走。

  意识到化为恶鬼的群辰星想干什么,她胃里直泛恶心,咬牙挣扎;

  可被‘鬼压床’这种神秘力量遏制着,她甚至连手指头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那色中恶鬼上下其手。

  正当她陷入绝望、还以为今晚只能含恨受辱时,一注暖流忽然涌入体内,声上一轻,她手指也能动弹两下。

  贺红玉凭着一股冲劲,猛地掀翻身上的恶鬼;

  对方也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绊住脚,一时间没能扑来扼制她。

  撒腿狂奔出一段距离后,她掏出电量不多的手机看了一眼,惊喜发现原本完全消失的信号,现在有了微弱的一格!

  应该是距离远了,‘鬼打墙’的影响能力也就弱了。

  贺红玉毫不犹豫拨通了110报警电话,响铃两声后,通话在她殷切期盼中被接听;

  听到警局晚间接线员的声音的一瞬间,她眼眶就涌上热流。

  再然后就是诉说地址、情况,被出警的警员们带回了警署询问细节、作笔录。

  由于她的那辆迈巴赫车的确在未知的情况下,从陵园后方的草栅栏里冲进独立的园陵区内,甚至在林子里横冲直撞,把车头都撞凹进去半边,警方先是调出沿途天眼和监控,再调取了车内的行车记录仪。

  结果却让所有在岗警员大吃一惊。

  沿途天眼显示,贺红玉的迈巴赫确实经过了几条主路开往嵩春陵园,然而抓拍的每一张照片中,驾驶位都是空的!

  这辆车行驶在公路上,却没有人操控方向盘;

  真真是大晚上活见鬼了!

  见多识广的警员们这两年也处理过一些怪乎的案子,倒没有大惊小怪,只是慎重地反复询问。

  与此同时,从贺红玉行车记录仪中调出来的当晚录像,也让这件事的诡异程度大大增加。

  不知是不是设备毁坏,记录仪没有拍到任何东西,镜头前漆黑一片,像被布帛死死遮盖着。

  时不时有贺红玉本人的声音传出,像是在回应着不存在的人,唱着一个人的独角戏;

  可当警员们把声音放到最大,却能隐隐约约在她每一次说话的前后时段,捕捉到一些漏电般的细微音效。

  一两次可能是巧合,句句如此就很难不让人多想了。

  而当警察们打开迈巴赫的车后备箱,里头哪里有什么折叠的电动车?

  只有一张巴掌大小的两轮车形的剪纸,从中间对折,静静落在后备箱的空地。

  种种诡异的细节,都让人不得不信是鬼魂代驾。

  至于贺红玉所说的代驾订单,警察也拿了她的手机看,并没有在软件上查到相关订单。

  那个‘群师傅’以及黑白遗像都像从未出现过那般。

  还是冷静下来的贺红玉仔细回想,才又想到一个细节:

  一般公墓的每一块地和坟都是有编号的,她今晚借着冷冷的夜色,在群辰星坟头惊鸿一瞥,看到了对方墓碑底座上的编号——

  正是代驾订单上的‘工号’!

  做完笔录时,接到好友电话的刘婧正好驱车赶来,看到的就是已经擦拭完脸颊身上的泥灰、但依然萎靡的贺红玉。

  她在旁边听了一些,又被警员嘱咐好好安抚受惊的好友,这才知道好友今晚经历了多么奇诡可怖的事情。

  至于那辆迈巴赫得作为证物,暂时停泊在警局停车场;

  其余证据还得等明天白天,警察们再去嵩春陵园和贺红玉请客吃饭的酒店详细查证。

  贺红玉提供的‘群辰星’以及群家人,他们也会调查。

  只不过无论如何,去向一个已经死了、下葬了好几天的人追责,怎么都不现实。

  如果真的是超自然事件,她大概率得自认倒霉了。

  自打大学高中大学起,刘婧有十年来没看到过好友如此狼狈、惊慌的样子了,她十分心疼,赶忙把人接回了家里。

  先是帮着好友擦拭身上、换了干净衣服,又拿出药物酒精给她上药。

  再然后两个女人心里都憋着一股邪火。

  就算今天晚上刘婧不提召唤黑猫、没有把虞妗妗请出来,休息一晚恢复精力的贺红玉,还是会立即着手找风水玄学相关的师父,为她处理这件事。

  听完贺红玉今晚的遭遇,虞妗妗走近些,鼻尖微微耸动,嗅了嗅对方身上的气息。

  “的确一股子坟场的气味。?()??$?$??()?()”

  坟墓陵园打扫得再干净,地底都密集地埋葬着成千上万具尸体,腐化后独有的味道,会从土壤中溢出,只要染上就会盘踞一段时间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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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打了个响指,一团米粒大小的幽蓝色焰火如同变魔术,跳动在指尖。()?()

  再往贺红玉的方向一递,薄薄冷焰刹那间飘向对方,扑闪几下后烧净了盘踞不散的尸气和阴煞。()?()

  “好像不冷了。”()?()

  深入骨髓的冷意突然消散,贺红玉很是惊讶:“谢谢黑猫大人。”

  虞妗妗:“一点小手段罢了。”

  “从你身上的阴煞和你所描述的情况,晚上你碰到的是七七回魂夜的‘煞鬼’,大凶之物,那个群辰星什么来路?和你有什么感情渊源吗?”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大部分恶鬼寻仇,都是索命;

  但听起来这个叫群辰星的鬼是来图色的,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情债。

  “还有,你陷入鬼气尸气最旺的坟场,却能从头七‘煞鬼’手中逃脱,身上应该有带辟邪除恶的宝物?”

  贺红玉闻言一愣,先说自己和群辰星之间的纠葛:

  “不知道两位大人是否听过‘辰星娱乐’这所公司?”

  虞妗妗自然不知晓,她偏头看向祝檀湘。

  万事都通些的得力助理果然知道:“应该是娱乐圈?我记得某知名流量就是这家公司的艺人,当初上过热搜。”

  “没错。”

  辰星娱乐是目前全国都排得上名号的经纪影视公司,老板抓住当年网络兴起的风向口,以老来得子的小儿子名字作为公司名称,建立了辰星娱乐。

  发展到至今,旗下签了不少知名影星,在圈里颇有影响力。

  按理说辰星娱乐和中和集团一个搞娱乐圈,一个是正儿八经的集团企业,八竿子打不着边,偏贺红玉高中读书时,和这个群辰星是同班同学。

  彼时的贺红玉还不是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鲸鲨’、女魔头,只是一个母亲早亡、父亲不疼的小可怜。

  她父亲作为当时的中和集团董事长,花边新闻一大堆,在外头养的情妇生的私生子一大堆,毫不掩饰。

  在她初三那年,她体弱多病的母亲就因常年生病、加上抑郁和贺父吵架身体很差了。

  由于中和集团最初发家时,得到过贺红玉娘家的倾力支持,所以夫妻二人共同持有百分之四十八的公司股份;

  再加上贺父手中有百分之九的散股,他才以超过半数的夫妻股稳坐中和集团董事长的位子。

  察觉到时日无多的贺母拼着病怏怏的身体,以离婚和出售股份为要挟,逼迫贺父签订了同意书,把属于自己的股份转移到了贺红玉名下。

  在贺红玉成年之前,由贺父代为管理。

  只要她18岁生日过了,就能继承这部分股份,一跃成为中和集团第二大股东。

  闹腾完这一次,贺母所有的精力都被掏空了;

  明明还不到40岁的女人却已行将就木,细瘦如同麻秆的手紧紧攥住女儿的手腕:

  ‘……红玉,妈妈不能陪

  你了,这是、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留下的东西,是你的立身之本。只要捏住了这些股份,就没人能、欺负你!’

  ‘无论是谁问你讨要,让你签订什么合同,都不可以!不要相信你的父亲……也不要、相信男人,妈妈就是信了,才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

  说完这些,贺母就带着对女儿的担忧,不甘不愿闭上了眼,再也没能醒来。

  母亲死后贺红玉在家里的日子更不好过。

  贺父很快娶了新老婆,带着只比她小两岁的龙凤胎弟妹住进了她家。

  那时初高中的小女孩儿心智还不够强大,又恨父亲害死生母,又怨情妇上位还洋洋得意侵占母亲生前的物品和卧室的继母。

  她浑身都是刺,每天在那个充满压抑的家里崩溃发疯,过得十分痛苦。

  偏偏她还未成年,贺父有合理的理由控制她的财政,试图用这种方法打断桀骜的大女儿的骨头。

  当时贺红玉读的是私立高中,相当于贵族学校。

  里面有很多有钱富商家的孩子,多多少少都知道贺家的闹剧,也清楚她这个贺家大小姐其实是个落草凤凰,知道贺董事长根本就不喜欢她。

  连贺家的几个私生子都能光明正大来她所在的学校读书,抱团欺负她。

  贺父心思阴暗,并未将亡妻的遗嘱对外公布,知道贺红玉有一大笔股份的人没几个。

  这就导致很多富二代以为贺红玉势必翻不了身,看她笑话不说,还伴随着校园欺凌。

  群辰星就是欺凌者的其中之一。

  高中时期贺红玉生得就漂亮英气,群辰星仗着身份,看上并追求她,本以为铁定能把人追到手,结果遭到她拒绝。

  为此对方恼羞成怒,觉得自己被落了面子,十分没品地带着班里的狗腿子小弟主动霸凌贺红玉,以为这样就能让贺红玉服软。

  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

  ‘你妈人都死了,贺家的女主人早换人了,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小姐风范?’

  偏偏贺红玉就骨头硬,不论男生女生只要欺负她,她就像发狂的小狼崽子,自损八百也要报复回去。

  久而久之,霸凌她的人不仅没找到乐趣,反而自讨苦吃,又纷纷讥讽她‘没教养’‘是疯子’。

  那段时间也就只有刘婧这个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变化转变态度,反而在她被欺负时处处维护,帮着她打回去。

  直到贺红玉高三,贺父才想起来家里的刺头女儿要成年了。

  成年就意味着贺母临死前的遗嘱要生效。

  他并没有把一个小姑娘放在心上。

  十七八的毛丫头,懂什么股份和继承权?

  贺父开始给予这个被他遗忘太久的女儿一些温情,给对方挖坑,想用很少的一笔钱忽悠女儿放弃股份、转让给他。

  言语间充满了pua、道德绑架和打压,说贺红玉如果不转让给他就是不孝女,是要把公司都毁了。

  可任凭他来软的硬的,贺红玉始终记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