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 章 我是病弱女主的

  看着妹妹哭哭啼啼地离去,季望春还一脸疑惑,“她的婚事和表妹有什么关系?”

  季夫人冷笑,“是啊,你表妹多么的冰清玉洁,我和你妹妹都是黑心肝的!”

  听见季夫人骂子,她身边的得力婆子就无声地给其余人打了个手势,带着下人们轻手轻脚地出了厅屋,留下母子二人对话。

  “娘!您别这么说话,”季望春被亲娘这话臊得脸颊通红,“儿子只是怕其中有误会,表妹她……到底是因为儿子的关系身体才那样,儿子实在心头难安。”

  季夫人看着自己的长子叹了口气,示意他坐下后,才道:“你可知她用五十两银子买通了你身边的旺财?”

  旺财是季望春身边伺候的贴身小厮,上一个贴身小厮因为阻拦岳丛珊的事儿被打死后,季望春就把原本的二等小厮旺财提到身边来了。

  “什么?!”

  季望春一脸震惊。

  “把人拖进来,让他自己回公子的话。”

  季夫人这段时间先是忙娶媳妇的事,后又忙长女的婚事,对出嫁后的岳丛珊就有所忽视,这次的事儿一闹出来,她就立马细查了一番,然后就揪出了这个背主的东西。

  很快两个健壮的婆子就把奄奄一息的旺财拖了上来,旺财怕极了,他不想和上一个小厮那样被活活打死,被丢在厅屋中间,旺财撑起身体对着两位主子磕了几个头。

  把岳丛珊什么时候和他搭上线,又分别给了他多少银子,套了什么话,又或让他传了什么话纷纷托盘而出。

  “……娘,饶他一命,打发去庄子上吧,”季望春沉默许久,看着趴跪在地上求饶的旺财叹了口气道。

  “大郎,”季夫人没有立马答应,而是直直地看着他。

  “说实话你爹其实并不看好你做下一任主君,你这人耳根子软,做事也不够果断狠绝,而且特别感情用事,但你占嫡又占长,但你不是太蠢笨,我和你爹都不会考虑你下面的弟弟,你可别再让娘失望啊。”

  除了长子和长女,季夫人还生有一子,今年才十一岁。

  另外有庶出三子,二女。

  季望春闻言浑身一凉,他看向季夫人,季夫人却收回目光不再看他,示意两个婆子把人拖下去,“打发到城郊北面那个庄子去吧。”

  旺财闻言大松一口气,连连磕头,顺从地被拖下去了,他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一旦犯了错,主人家要他死就死了,虽不能在大公子身旁伺候,但这条命还在。

  没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了。

  季望春从季夫人的院子回到自己住的院子后,他夫人文锦娘迎上前吓了一跳,“怎么一头热汗?去打水来。”

  “是。”

  趁着丫鬟出去了,文锦娘立马握住他的手进了偏房坐下,掏出手帕细细给他擦拭着那一头冷汗,“娘说了什么,让你吓成这样?”

  刚才听她说自己一头热汗时,季望春还有些失望,觉得文锦娘不懂自己的心绪。此时闻言不由得看过去。

  文锦娘瞧出他的意思后微嗔了他一眼

  ,声音略低:“你当我不懂你?()?()”

  “夫人知我心啊,?[(.)]???%?%??()?()”

  季望春反手握住她的手,将季夫人那边发生的事,听见的话一字不落的跟文锦娘说了。

  文锦娘一听里面有岳丛珊的事儿,心里恨极,岳丛珊作为季家寄住多年的表姑娘,文锦娘和岳丛珊从前自然是认识的。

  她也知道对方对季望春的心思,好在她姑妈向着自己,岳丛珊又走了一步臭棋,惹了姑妈厌恶,还坏了身子。

  虽成婚后,常听季望春带着愧疚之心提起对方,但文锦娘却没打算和对方计较,左右也是嫁出去的人了,却不想对方贼心不改,还收买了旺财!

  文锦娘赶忙对季望春道:“娘既然跟你这么说了,那说明这念头爹娘不是一两天所起来的,郎君可要把这话放在心上时时警示自己啊!()?()”

  “我自知晓。()?()”

  季望春点头,“但我万万没想到表妹她会收买旺财,你说她这是为何啊?”

  都嫁人了,还向旺财打听他们夫妻之间的事,还让旺财时不时在他耳边提起自己,这是什么道理?

  文锦娘沉吟一瞬回着:“怕是想要报复你,挑拨你我的夫妻之情,借而让爹娘厌恶你我,让你做不得主君!”

  季望春大惊失色,“如何说?”

  不是因为忘不掉他吗?

  文锦娘看出他想什么后,心里骂了他两句,继续满脸担心的忽悠对方,“郎君细想,她因当年之事身体欠安,且不能为人母,这对女子来说是何等仇怨?”

  季望春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是哦,表妹应当恨极了自己才对。

  “先让你们被厌,再让大姑娘婚事落掉,这对她来说畅快得很呢!”

  文锦娘见他若有所思的模样,赶紧趁热打铁,“而且她与四郎的关系……似乎比你好。”

  季望春的脸都绿了。

  季四郎是他的庶弟,比小两岁,长得像季老爷不说,还被季老爷多次夸赞聪慧,在几个儿子中,季老爷略偏心的,便是这位了。

  见季望春越二人必有私情时,文锦娘垂下眼,心里却想起姑妈放在岳丛珊身边的巧珠……

  一只小黑猫从角落无声无息地窜上墙头跑掉了。

  听完系统的话后,徐素兰将话本往自己脸上一盖,【……季望春的智商这么低吗?】

  【他要是不好糊弄,岳丛珊后面能进季家做平妻?】

  化作小黑猫的系统啧了一声,从季家跑回来后,便钻到春和院去瞅岳丛珊了。

  【……离谱,这都是什么鬼男主!】

  徐素兰把话本拿下来,翻了个白眼。

  荷香端着茶饮进来时,便见自家姑娘脸色不是很好看,“姑娘,荷香泡的荷叶茶,您尝尝香不香?”

  徐素兰被她这拗口的逗乐话逗得一笑,“那便尝尝。”

  荷香眉开眼笑地给她倒茶,“我听您的话,帮了巧珠一次,顺带告诉巧珠王氏的儿子对她贼心不改,她说只要不让她配那人,什么都愿意为我们做。”

  巧珠之前能在季夫人身边做大丫鬟,

  那就不是个蠢人。

  她被拘在这边没能给季夫人传话,

  季夫人若是有心,

  派人过来训斥岳丛珊的时候就能提她一嘴,

  偏偏季夫人好像忘了她这么一个人似的。

  备受折磨的巧珠在这个时候,可以说只要有人伸出援手,让她脱离苦海,巧珠自然什么都愿意做。

  “她如今在干什么活儿?”

  “洗春和院所有人的衣裳,倒夜香。”

  荷香道。

  徐素兰微微一笑,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荷香,“这是我阿兄给我买来逗乐的玩意儿,你交给少珠,让她抹在岳丛珊用的恭桶上,我就让她从春和院挪出去。”

  “是。”

  荷香并不怀疑她拿的东西不是徐梵给的,因为徐梵的确每次回来都会给原主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巧珠得了瓶子后,也没问这玩意儿会不会害到人,对于刷恭桶这个事儿,岳丛珊并没有防备她,反而觉得让季夫人之前的大丫鬟给自己刷恭桶是一件很畅快的事儿。

  而她用的恭桶上面还绑了蓝色的布条,非常好找。

  巧珠把一整瓶的药水都抹在了桶口。

  她把恭桶晾干后送了过去。

  岳丛珊喝多了药,正要解手,没有任何防备地坐了上去。

  巧珠心里打着鼓,生怕晚上就传出岳丛珊嘎了的消息,好在一夜无事,她早上去拿恭桶的时候,并没有听在房里伺候的丫鬟说岳丛珊哪里不适。

  只说心口不舒服,憋得慌,其实就是气的。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春和院一点事都没传出来,在巧珠以为荷香给自己的是普通的药水没什么用时,王氏带着人来检查她所在的屋子。

  此时巧珠正在刷恭桶。

  “你怎么刷的?有接触过别的东西吗?”

  王氏厉声问道。

  巧珠忍着心慌指了指两边,“我用井水清洗两遍,再放在一旁晾干的。”

  王氏细细看了一遍,发现的确没有什么问题后,黑着脸走了。

  从昨晚上开始,岳丛珊就觉得自己的屁股微微发胀,今早上一醒疼吧也不疼,就是红肿不堪,瞧着……像是被人打了一顿却不疼的样子。

  王氏疑心恭桶出了问题,所以找了过来,但没发现任何东西,她倒是想借此收拾巧珠,可都把人发到这地儿了,还能怎么收拾?

  只能先去请女大夫过来给岳丛珊看是什么情况!

  女大夫看完岳丛珊的红肿大屁股后也是倒吸一口凉气,“这是被打的?”

  可徐主君不在家啊!

  女大夫眼眸微闪,觉得自己发现了某主母的大瓜。

  “不是!一起来就成这样了,像是中了毒,大夫,你仔细为我们夫人瞧瞧才是呢!”

  王氏赶忙道。

  露出大屁股的岳丛珊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也恨极了害自己的人,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季夫人。

  女大夫看了又看,最后想起进院子后看见的那几个药罐子,含糊道:“这两天喝了多少药?药方子还在吗?”

  王氏赶忙把这几天岳丛珊喝的顺气药方子递过去。

  女大夫看完后一脸笃定,“吃冲了!有些药夫人身体受不住,所以会起些反应。”

  王氏脸一白,因为其中一养身子的药是她去外面抓的,不是找刘大夫开的药方,想着以前岳丛珊都是一起喝没有什么问题,所以这次就一起了,没想到会把屁股喝成这个样子啊!

  “可有解决的法子?”

  岳丛珊小声问,虽然不疼,但裤子都提不上去,总不能一天到晚都趴在床上吧?

  “最好什么药都别再喝了,先缓缓看吧。”

  房顶上的小黑猫笑了笑,把她们的对话跟徐素兰说了,徐素兰一边绣荷包一边回:【这是我师姐独有的整人毒水,红肿一个月,就算是神医,只要不抽取屁股里的积血出来分辨,谁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不过这女大夫聪明,说岳丛珊自己吃药吃出来的,也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