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月几乎是尖声质问着万妈妈。
万妈妈被她吼的吓一跳,一旁带着小白玩耍的万长江立马来到万妈妈身旁，有些警惕地看着潘月。
潘月气还没顺呢，又瞅见万长江这眼神,整个人更不好了。
真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狗东西！
这些日子,她是对万长江可以说是百依百顺，结果对上这老婆子的时候,万长江居然毫不犹豫地站在万妈妈身旁。
潘月深深吸了口气，“妈,不是我嫌你用钱了，可五万块钱啊妈？我在厂里干一年才能存下来的钱,你如果是报团玩的,我双手加双脚赞成,但我就怕您被骗了！现在的骗子，那是什么骗术都有,您可别上了当啊！”
“我又这么傻？”
万妈妈撇嘴,拉住身旁万长江的手拍了拍,“我给长江买保险去了,一次性买到他二十岁,五万块钱还给我打折了呢,你也别怕我被骗，因为我去银行买的,银行还能骗我？”
潘月：.
“奶奶，我不是有保险吗？学校每年都会帮我们买的,”万长江感动又好笑。
“这可不一样,这个保险就好像是给你存钱似的,虽然只有五万块钱,但到底是我的心意,你妈拿个不停，“但给你买那么个保险，奶奶觉得高兴，比去旅游了还高兴！”
潘月、潘月扶着餐椅坐下，她还能说啥？
说不该拿自己给她旅游的钱，给自己亲儿子买保险吗？
钱是自己的，可儿子也是自己啊。
潘月有苦说不出，还要扯出笑夸赞万妈妈，“原来是这样，妈，您对长江是真的好，长江啊，可得把这些记在心里，以后要更加孝顺你奶奶。”
万长江点头，“我知道的。”
“去玩儿吧，”潘月指了指滑板。
“去吧，隔壁那孩子肯定在等你呢，”万妈妈也点头。
于是万长江抱着滑板去隔壁找李立信了，今儿周六，对方在家，自打上次打篮球对万长江吐露了自己的心声后，李立信就没去过小网吧，学习在万长江的帮助下也进步了不少。
对此李婆婆两口子对万长江那是更喜欢了。
小白没去，万素兰不在家，它得在家看着点潘月。
“咋不去呢？”
万妈妈见小白把万长江送出门，却不跟着去，有些疑惑道。
潘月才不会去管那狗到底去不去玩儿，而是倒了一杯水放在万妈妈手里，然后一脸小心道：“妈，您拿五万块钱给长江买保险，这事儿素兰.知道吗？”
“不知道，我跟她说干什么？”
万妈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她上班已经够累了，这点小事我不烦她。”
潘月心中一喜，脸上却表现得更加担忧，十分忐忑：“这素兰要是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不会吧，素兰不是小气人儿。”
万妈妈也故意迟疑地说。
见此潘月心里更加肯
定，老婆子买保险的事儿没有跟小姑子商量了。()?()
想到小姑子那个贪财的模样，潘月只觉得自己找到了给二人制造矛盾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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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是我多想了，”潘月笑眯眯地点头，“那我也去素兰公司那边打扫卫生，我会回来做晚饭的，妈您别操心，玩去吧。”()?()
“早点回来啊，还有衣服没洗呢。”()?()
万妈妈点头。
“.好。”
出门的时候潘月看了眼自己变得粗糙的手，气得又把这对傻比母女骂了一顿。
万素兰要求潘月每天都要去公司打扫一次卫生，打扫完就走人。
潘月也每天都去，乖得很。
她也不想去啊，但万素兰不讲武德！她会打人！
想到前几天被揍的地方，潘月的脸微微扭曲了一下。
被打的时候，她也反击了，可压根没伤到万素兰，反而把自己折腾得够呛，万妈妈还说家丑不可万扬，外面要是有闲话说姑嫂二人打架，那肯定是潘月自己说出去的，因为她们嘴巴紧得很。
这让潘月没机会在外面败坏万素兰的名声。
但现在机会来了。
潘月一脸冷笑地看着万素兰公司大门，还是那老婆子亲手给她的机会。
不过五万块钱的机会有些太贵了，她得好好利用才行。
“来了啊，”王敏正在打印资料，见她来了后，指了指会议室，“先从那边开始打扫吧，昨天下午和今天上午都开过会。”
潘月每天都是下午过来打扫的。
“欸，”潘月好脾气的点头，“是我昨天打扫完走之后再开的吗？”
“对，”王敏点头，然后继续忙了。
潘月也没再问，她打扫完会议室后，便按照原来打扫的顺序开始一一打扫，最后才来到万素兰的办公室。
万素兰正在看今天的直播数据。
见潘月进来，万素兰轻哼一声。
小白已经把家里的事儿告诉她了。
“哟，我又怎么惹你了？”
潘月一边擦拭着桌子一边问。
“我想哼就哼，”万素兰冲着她呲牙，“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我怎么敢惹你这个祖宗啊，”潘月笑了笑，接着又有些得意，“你不知道吧，妈给长江买了保险，花了五万块钱呢！妈可真疼长江，这么舍得。”
万素兰果然如她所想沉下脸，“保险？长江不是有学校给买的保险吗？怎么妈又给他买了，还花了五万！不会被骗了吧？”
潘月索性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当然不是，咱们妈多聪明啊，她去银行买的！那可是有保障的，你说这事儿弄的，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五万块钱.哪来这么多钱？”
“或许是老太太自己存的吧。”
潘月说。
“什么老太太？妈顶多算中老年，怎么在你嘴里就成老太太了？说话能不能积点口德！”
万素兰指着她的鼻子骂。
潘月嘴角一抽，只当她是恼羞成
怒，“是是是，妈年轻着呢，是我话赶话不知道分寸。”()?()
说完就继续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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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她离开时，万素兰的脸色都不见好看。()?()
潘月走出公司时嘴角露出得逞的微笑。()?()
自觉挑拨成功的潘月给赵无端打电话报喜。
结果打了一次没人接。
“这人干啥去了？”
潘月眉头微皱，又给赵无端的司机打电话，司机看了眼不远处刚牵着小女友进百货商场的赵无端，很正直地道：“刚把赵总送去和吴总他们谈事儿去了。”
闻言潘月眉头舒展开，满意地挂了电话。
赵无端和小陈这段时间一直住在一起，可以说感情日益增长，那是越来越黏糊。
所以很快赵无端也开始带着自己的“小秘书”去和其余老总钓钓鱼，搞一搞农家乐。
以前他没“小秘书”的时候，还和这些老总打不到那么深的交情，可现在他也有了，而且小陈这人还会来事儿，硬是从其他老总的“小秘书”那，打听到了不少对赵无端有利的消息。
于是赵无端就更宠爱小陈了。
赵母对此倒是乐于见成，只希望小陈的肚子争气，在潘月回来之前揣上一个。
至于赵父，他一心就是自己的孙子还有诊所，这些事他知道了，也从不过问。
潘月晚上做了不少好吃的，但没有一道是万素兰喜欢的菜。
对此潘月在万素兰坐下时满脸笑意地跟万妈妈说，“妈，今儿都是您爱吃的菜，也是我和长江的一番心意了。”
“长江进厨房了？”
万素兰冷笑。
“我做也是一样的嘛，”潘月笑眯眯地对万素兰道，“母子一体，我的心意就是我儿的。”
“那就说你自己的呗，油嘴滑舌，”万素兰轻哼一声，又看了眼满桌子自己不爱吃的，像是气了一样起身，“你们吃吧，我晚上有聚餐。”
说完就提着包出门了。
这才回来几分钟呢。
潘月脸上的笑意加深，来这么久，可算是扳回一局了！
她热情地给万妈妈还有万长江夹菜，“妈，长江，那咱们吃，这么多菜呢，可得赶紧吃。”
万长江应了一声，万妈妈却看了几眼大门，“咋有聚餐也不打个电话回来说一声呢，这么多菜，能吃到明天中午。”
“素兰也是太忙了，所以忘了吧，咱们吃也一样，我今儿胃口好，能吃好多呢，”潘月心情好得很，吃了三碗饭，即便是撑住了，她也觉得舒服。
万素兰是真有聚餐，西门淼今天在直播后跟她说，今天公司聚餐，问她得空不。
万素兰当然得空，但也要先跟潘月演几下，这才出去。
一家大排挡里，相通的三个大包间坐满了他们公司的人，万素兰到了后，王敏赶紧冲她招手，二人一同进了包间。
“姐，我那桌已经坐满了，你就坐西门这边吧，”王敏冲万素兰嘿嘿一笑，万素兰满意地看了她一眼。
“好妹妹。”
王敏笑得更高兴了。
西门淼刚才就有些奇怪，
为什么自己身旁这个位置没人坐，
见万素兰坐过来后，
他才知道这个位置是留给万素兰的。
“万姐。”
西门淼轻咳一声，
整个人坐直了些。
“嗯，又不是在公司，这么拘谨干什么？”
万素兰疑惑地看了眼明显坐得比刚才更端正的西门淼。
西门淼：这不得在乎在乎形象吗？
赵城看了眼他们这边，也偷偷笑，他和王敏搞对象了，自然也从王敏那得知万素兰对西门淼有些好感。
“最近晚上还研究那些呢？”
万素兰一边吃一边问。
“嗯，晚上特别精神，”西门淼见她喜欢吃红烧鸡中翅，就把那盘放在她面前，反正桌上还有一盘呢，“白天我虽然趴着睡，但我都是干完活再睡的。”
“我知道，”万素兰点头，“不然我早骂你了。”
西门淼闻言一笑，“谢谢万姐理解。”
吃过饭后，众人又去包了一个大包间唱歌。
王敏点了一首合唱歌曲，然后装作不知道是谁点的，便把进来后就没唱过歌的万素兰和西门淼拉住顶上了。
万素兰的歌声非常好看，西门淼的歌声吧好像要入组织那样正直敞亮。
听得一包厢的人哈哈大笑，万素兰的歌声都包含着笑意。
这让西门淼面红赤耳的，偏偏这一首结束后，赵城几个不放过他，硬是拉着他继续唱了几首，一直到他怎么也不愿意拿话筒后，这才作罢。
“我们几个还要去吃烧烤，万姐你一个人回去也不放心，西门，你和万姐一个方向，那你就送万姐回去吧。”
赵城咋呼完，就拉着别人走了。
西门淼看向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万素兰，“我、我骑了摩托车过来，万姐，试试？”
“好啊。”
他们聚餐都不会喝酒，赵城他们吃烧烤的时候，才会喝一点。
西门淼的摩托车非常稳当，但今天晚上风大，他又只有一个头盔。
按照这个世界的交通法，骑摩托车的人必须戴头盔，身后的人可以不戴。
所以西门淼戴着那个头盔，万素兰被吹得整个人都有些迷糊。
等下车时，她的头发已经成鸡窝了。
西门淼看着一脸懵的万素兰，忽然噗嗤一声。
然后笑声越来越大。
万素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西门淼努力让自己稳住，“不好笑，真的不好笑，我只是被风吹到了嘴巴。”
呵呵。
虽然现在没什么人，但万素兰还是对着后视镜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走进小区前丢下一句，“下次多准备一个头盔。”
“知道了。”
西门淼看着她进了小区大门后，才笑着骑车离开。
潘月一直在等万素兰回家。
等到已经哈欠连天了，也不见对方回来。
潘月甚至想睡到床上去，可又怕万素兰今晚回来看见
后给她一顿揍，所以忍住了。
万素兰回来洗刷完回房间时，潘月已经睡得呼噜连天。
她垂眼看着来了半个月，体重至少涨了十斤的潘月，脸黄了，手也糙了，再过段时间回到赵家，已经被小陈养刁胃口的赵无端还会那么喜欢潘月吗？
万素兰勾起唇，故意踢了她大腿一脚，在潘月惊醒的痛呼声，舒舒服服地上床躺下了。
“你干什么！?()???。?。??()?()”
睡得好好的，甚至正在做美梦的潘月被一阵巨疼疼醒，痛叫之后就是对万素兰的质问。
万素兰眉头都不带皱的回道，“我睡觉啊，都快一点了，别叫唤，影响长江和妈休息，快睡觉。()?()”
潘月抱住被踢的腿瞪大眼，“你睡觉为什么踢我？你故意的！()?()”
“乱说，我不是那种人。()?()”
万素兰翻了个背对着她，“别说话了，不然我打你。”
潘月：……
她只能在黑暗中轻轻揉了半天腿，然后憋屈着躺下睡觉。
第二天早上万长江就听潘月诉苦，“她就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哪里惹了她，这样的日子真的很难过，长江啊，你房间是上下铺，要不妈搬过去睡你下铺吧，妈不想打地铺了。”
万长江看向从房里出想睡我的下铺。”
“你几岁了？”
万素兰双手抱臂问道。
“13。”
“你呢，”万素兰又看向潘月。
潘月抿了抿唇，“长江房间是上下铺，我睡下铺也不影响他的，而且我们是亲母子，睡一间屋子也没什么，有些男人结婚了还和亲妈住一间屋子呢。”
“那你愿意嫁给成年了还和亲妈住在一间屋子的男人吗？”
万素兰质问，
潘月不说话了。
万素兰冷笑，“你自己都不愿意，还想让长江以后成长为那种男人？潘月，你好狠的心啊！你是想让我们长江以后找到了找不到媳妇儿！不能给我们老万家传宗接代啊！”
“啥？！潘月你这么想的？”
听了一会儿的万妈妈气得不行，狠狠抓住潘月的胳膊，“你还是老实打地铺吧！别想害我们长江！”
万素兰在一起添油加醋，“就应该把她赶出去住！在咱们家白吃白住的，看着就烦！”
见小姑子挑拨离间，潘月赶忙辩解，“素兰，什么叫白吃白住啊？！不说我住在这伺候你们一日三餐，打扫卫生洗衣服了，就是每天去你公司做保洁，那一个月也能为你节省不少钱呢！而且这些日子，买菜都是我给的钱，我还给了你六万，给了妈五万块，怎么就成白吃白住的了？”
潘月越说，声音越大，整个人就越有底气。
结果万素兰啧了一声，“所以妈给长江买保险用的钱，是你给的啊，那你还在我面前添油加醋说是妈偏心，背着我拿钱买的？”
“什么？你是这么跟素兰说的？好啊你个潘月！你这是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啊！你个丧门星！”
万妈妈抓住她的胳膊就是一
顿掐，潘月疼得叫唤，去推万妈妈的时候，一旁的万素兰忽然大喊着，
“儿媳妇打婆婆啦！潘月打自己婆婆啦！()?()”
背着书包刚打开门准备去上学万长江，就见隔壁送李立信出门的李婆婆脚步稳健地跑了过18.の.の18()?()”
然后一把将潘月拉到一旁，指着她的鼻子骂，“好啊，你才回来几天啊！就敢欺负你婆婆！()?()”
万妈妈坐在沙发上垂头擦眼泪。
她的手刚摸过洋葱，就算演技不好，眼泪那是不缺的。
“李婶子，你是知道我妈这个人的，她是最和善不过了，结果还要被潘月打！她一走就是十多年，说是被黑厂拉去打工了，可到底干了什么，有没有家庭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妈想着，到底是长江的亲妈，怎么也是有份情的，所以同意让人留下她怎么能打我妈呢！()?()”
万素兰一把关上大门，回来就对李婆婆哽咽道。
李婆婆听到这话，看潘月的眼神就更不善了。
“我没有！都是误会！我怎么可能打我婆婆呢！”潘月没想到万素兰来这一招。
她刚要揭露对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万素兰自己就说了。
“李婶子不瞒你说，”万素兰抽泣一声，“我是恨她的，也一直很怀疑她回来没有好事，所以我为了看住她，就让她和我挤在一个房间，可我那是单人床，睡不下两个人，她当然只能打地铺了！”
“我妈身体不好，晚上一点动静都会被吵醒，醒了就不好再睡，长江到底13岁的人了，正是青春期，对异性好奇的时候，我能让她跟长江待一个屋子吗？再是亲母子，那也是缺席十几年的人，对长江来说她就是个陌生人！”
“是这个道理，”李婆婆点头，“能让她睡地板都是你们家好心了！”
潘月的脸都青了。
万妈妈抬起头，红着眼接话道，“素兰怕她多想，所以家里的活儿便不当客人一样分给她，还让她去公司做保洁，虽然是保洁，可以后的工资也要给的，但是没想到她觉得我们母女作践了她，所以心生怨气，老姐姐，你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年纪轻轻就守寡，好不容易儿子成年了又出事没了，有了孙子儿媳妇又不留一句话跑了，十几年后才冒头，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
万妈妈在那哀嚎。
万素兰赶紧过去轻抚着她的后背，“妈您别太激动，仔细身体。”
潘月只觉得她们真会颠倒黑白！
不把她当外人，所以把家里的活儿分给她？会给她发工资，结果她倒贴十几万？
就说这事儿离谱不？
可李婆婆信啊！
她不仅信，还跟着指责潘月不知足，而且到底是她婆婆，怎么能动手呢！你这是不孝啊！
潘月感觉自己胸口都在疼，完全是被气的！
“我错了，妈，素兰，”想到自己的小宝，潘月垂泪认错，态度非常好，“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做了。”
“也是我自己想多了，以为你们不想留我在家里，所以才会这么对我
，我这些年真被黑厂的人骗了，我回来给你们的那张卡，是我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虽然不多只有三十万，但也是我的一番心意。()?()”
“那是你给长江的，我们一分钱都不会动，你不用当着不知情的李婶子说是给我们的，我们受不起，?[(．)]?‰?？?？??()?()”
万素兰一脸倔强地仰起头。
李婆婆看潘月的眼神更加诡异，她也是六七十岁的人了，在二人的对话中能不清楚潘月的意思吗？
难怪这么有底气敢回来，原来是给长江攒下了一笔钱。
但李婆婆是那种不会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人，她越发肯定潘月回来是有目的的。
“当妈的走了这么多年，给个一百万都不算过分的，这才三十万，以后还要好好上班，努力赚钱，毕竟长江是你的亲儿子，姑姑到底是姑姑，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家庭，怎么兼顾得到呢？()?()”
李婆婆这么说道。
“……是，李婶子说的有道理，()?()”
潘月深吸了一口气说。
“这才对嘛，一家人过日子，怎么可能没有磕磕绊绊？吵架才好呢，要是不亲密，那怎么可能吵得起来。”
潘月一点都不想听这个老婆子说的话，完全就是偏心到胳肢窝去了！
作为一个外人，居然比自家人还要偏心，呸！
“让你看笑话了，”在李婆婆表示要回去的时候，万妈妈起身露出不好意思的笑。
“哪里的话，”李婆婆挥了挥手，“下午一起去溜达啊。”
“好。”
万妈妈把人送出门，看着对方进了自家门后，才关上门转过身来。
潘月一脸忐忑地抬起头，“妈，我真错了，您原谅我吧。”
“我知道你是无心的，”万妈妈点头，“你的性子一直不讨喜，我是知道的，素兰，你也别管家里了，快去上班吧。”
“素兰还没吃早饭呢，这粥应该凉了，我要不去热热？”
潘月打起精神应付万素兰。
“不用了，你重新给我煮碗鸡蛋面吧，”万素兰毫不客气。
潘月：……她只是说了句缓和气氛的客气话罢了。
结果忘记这个人是厚脸皮！
“愣着干什么？还是说你只是用嘴巴，不用手？”
万素兰挑眉。
这一脸的嘚瑟，哪里有刚才在李婆婆面前那种小可怜的半分模样？
“我这就去，”潘月心里默念一切都是为了小宝。
但是她在煮面的时候，忽然想起方才三人争吵时，默默背上书包离开的万长江。
这越想，心里就越不得劲儿了。
最后千言万语的咒骂还是只精减成三个字：白眼狼。
“万长江，你家里这种情况，你怎么想的？”
李立信问身侧的万长江。
万长江拿着一个包子静静吃着，刚才他吃到一半，就见姑姑给自己使了眼色，所以毫不犹豫地起身提上书包走人。
肚子还没饱，所以出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买了两个包子。
李立信在家里吃过了，所以只
接了他他请的豆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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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姑在，没事儿的，她能摆平一切，”万长江提起万素兰的时候，双眼亮晶晶的。()?()
“也是，她很厉害，”李立信想到家里人夸万姑姑的话，也跟着点头，“那你只需要好好学习就好，上一辈人的恩怨，她们会处理好的。”()?()
“嗯，我知道，”万长江又咬了一口包子。()?()
他相信姑姑，姑姑是他们村唯一一个考上重本大学的女孩子，也是唯一一个靠着自己的本事在城里买房子开公司的女孩子，她聪明又胆大，不然也不会一下就察觉出那个人回来是有目的的。
万素兰到公司的时候，比平时迟了半个小时，不过她是老板，迟到了也没人说什么。
一进办公室，就看见趴着睡觉的西门淼，她微微挑眉，对赵城道，“等他醒了以后，把小程序完善好交给我看。”
“好。”
赵城点头。
万素兰准备了一下直播流程，便开始直播了，今天直播间的人比昨天更多，全是网络引流的效果。
潘月在万妈妈带着小白出去后，便反锁了大门，给赵无端打去电话。
“……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公，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潘月揉了揉眉心。
跟亲近的人抱怨了一通后，她觉得舒服多了，就是情绪太激动，脑子有点疼。
赵无端却觉得有些烦了，但他现在不想让潘月早回去。
小宝目前有了国外的特效药，可以暂时不输血，这个事他当然没有告诉潘月。
如果潘月知道了，她很可能想回家看看，那他想去小陈的住处可就不方便了。
所以赵无端即便对喋喋不休一直抱怨的潘月不耐烦，但他必须打起精神耐心安抚对方，让对方安心地在那边待着。
“你对她们再好点，你知道为什么半个月了，你还没什么进展吗？因为你在拒绝给万素兰一百万的时候，她就对你心怀不满，那肯定不会在长江面前为你说话。”
“你说的对，可我不想给一百万，太多了！她不配！”
潘月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我也不想给，这种人你给的越多，她越不知足，还不如把钱花在那个老太太身上。”
“……她才五十，算不上老太太。”
“管她几十，能买通不就好了？没有人不爱钱，再说了，多少家庭因为钱的事儿变得支零破碎？阿月，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成功的，我和小宝都在等你回来。”
赵无端的声音温柔极了。
潘月重拾信心，“你放心，我会办好的，对了，小宝怎么直接电话不接视频啊？”
这些日子她打视频对方就没接过，每次都是给自己回语音。
“他觉得自己瘦了不好看，小孩子也爱美的，你呢，你这些日子也不跟我开视频，”赵无端故意不满。
潘月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有些黑呢，“我在这边日子难过，人都憔悴了，我我爱美嘛。”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爱你。”
“我也是。”
二人黏黏糊糊地说了一会儿情话后，才挂了电话。
潘月又开始收拾屋子洗衣服了。
万素兰中午回家的时候，提着三杯奶茶，一杯温热的给万妈妈，另外一杯常温的给潘月，自己喝的是加了冰的。
“给我的？”
潘月看着面前的奶茶，怀疑里面下了药。
“嗯，两二送一，白得的不要浪费，”
万素兰不在意地点了点头。
“你怎么又喝冰的，”
万妈妈看着她手里的奶茶，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原主不管春夏秋冬，就爱喝冰奶茶。
“我就喜欢冰的嘛，”万素兰嘿嘿一笑。
潘月没理会母女二人，垂头看了奶茶好一会儿，才插.上吸管喝了起来。
她很久没有喝奶茶了，这玩意儿喝多了容易发胖。
而自己又是个易胖体质，为了让自己和赵无端出去应酬的时候更漂亮，她很少买这东西喝。
以前赵无端还没发达的时候，她可喜欢喝这个了。
想到往事，等潘月回过神的时候，一杯奶茶已经被她喝得干干净净。
小白看见万素兰露出满意的笑容时，忍不住问她，【你在里面放了什么？】
【一点点增肥丸而已，我看她长得瘦干活儿都不麻利，得胖一点才好，我可真是人美心善啊。】
万素兰愉快地享受着午餐，难得夸了句潘月，“这个鱼香肉丝不错，好吃。”
潘月简直受宠若惊。
“是吗？那你多吃点，我晚上在再做道？”
“晚上我想吃红烧排骨，用豇豆烧，我不喜欢别的，”万素兰一脸温柔。
就连万妈妈都疑惑地看着女儿，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
万素兰淡笑不语。
万妈妈虽然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转变态度，但是她觉得女儿肯定不怀好意，所以也没多说什么。
下午西门淼把小程序弄出来交给万素兰查看。
万素兰用账号搜索小程序进去一看，发现作为游客进去也能清楚地看见哪个工厂需要什么条件的人，工资待遇又是如何，下面可以联系客服，以及电话咨询。
万素兰点头，“不错，下次直播的时候，把这个小程序二维码贴出来，便于现在看直播的年轻人扫进去看里面的内容。”
“没问题，”西门淼打了个哈欠。
万素兰挥了挥，“出去睡吧。”
西门淼：……
万长江傍晚回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高高兴兴的潘月。
即便姑姑回家了，她也很热情地招呼对方，还说做了对方想吃的菜。
万长江满眼崇拜地看着万素兰，万素兰笑了笑，“多读书，对脑子也有帮助。”
“长江已经很聪明了，”以为她在说万长江笨的潘月赶紧维护对方。
“当年我就怕他脑子和你一样，长来做装饰，现在看来还是遗传了我们万家的智商，不错的。”
万素兰满意点头。
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