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道:「不晚,不晚的。」
薛宝琴则是对着妙玉挥了挥手,笑着道:「妙玉姐姐,你来我这里坐吧!」
说着,妙玉便是笑着往薛宝琴的旁边走去。
待妙玉坐下来之后,众人才笑着继续闲话着。
李纨道:「坐在这里,我便是想起来了当年的事情,想当年起诗社,我还有一个名号,‘稻香老农,想来此去经年,恍如昨日。」
贾探春闻言亦是笑着道:「我当年也有那么一个名号,‘秋爽居士。」
贾宝玉也是道:「当年的事情,也没有过去多久,我至今都还记着三妹妹的名号,似是叫那‘蕉下客。」
贾探春笑道:「是了,宝哥哥是记着的,我最喜芭蕉,所以自‘蕉下客。」
众人都笑着,回忆着当年的事情。xь.
遥想当年,她们聚集在这秋爽斋内组建诗社,而今众人再次聚集在一起,思量着当年的事情,亦是让人忍不住唏嘘和感慨起来。
林黛玉亦是沉吟道:「你们快牵了他去,炖了脯子吃酒。」
众人听闻林黛玉的话语,顿时间就哄堂大笑起来。
便是连贾探春的脸色也是红润了起来。
薛宝琴看向众人,疑惑的问道:「这里面莫非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薛宝钗则是为自家的妹妹解惑,笑着说道:「你林姐姐当年曾说,古人曾云‘蕉叶覆鹿。探春姑娘她自称‘蕉下客,可不是一只鹿了?快做了鹿脯来下酒吃。」
众人听了都笑起来。
当年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的。
薛宝琴闻言也是心中高兴,笑着道:「原来如此,姐姐们的世界当真是有趣的紧。」
贾探春却是一脸的尴尬,忙摇了摇头,看向薛宝琴,道:「宝琴妹妹,你可别听你这几个姐姐们拐着弯儿来笑话人,我也有一件事情要与你们来说说。」
众人闻言忙问道:「什么事儿?」
贾探春又看向众人,笑着说道:「当日娥皇女英洒泪在竹上成斑,故今斑竹又名湘妃竹。她之前住的是潇湘馆,她又爱哭,将来她想林姐夫,那些竹子也是要变成斑竹的。以后都叫他作‘潇湘妃子就完了。」
大家听说了这话,都拍手偷笑。
这当年的捉弄,宛如回旋镖,在今日再次命中了林黛玉。
林黛玉瞥了一眼偷笑着贾芸,忍不住伸出手来,捏着贾芸的腰间肉,好气的笑着道:「怎么?就连夫君,你也要笑话我不成?」
贾芸吃疼,却是忙摇了摇头,道:「不敢,我可不敢笑话夫人,夫人可轻点儿...」
李纨看见这当着自己面儿打情骂俏的林黛玉与贾芸,也是摇了摇头,忙笑说道:「你们这般秀恩爱,当真是要让我难堪了,还让不让我这个寡嫂子日子好过了?去去去,可一边儿秀恩爱去,别在这里让我妒忌。」
贾惜春、贾迎春等人闻言都笑了。
她们可都知道李纨是一个寡妇,很早就守寡的寡妇。
所以,李纨这么一说,却是缓和了这尴尬的气氛,反而是让这屋子里面充满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贾芸笑着看向李纨,道:「大婶子,你可别在这里瞎胡闹,否则的话,岂不是带坏了宝玉?」琇書網
李纨却是瞥了一眼贾芸,摇了摇头,低头不言。
贾宝玉看向众人,也略微知道这些事情的。
所以,贾宝玉问道:「这有什么?咱们不过也只是玩
笑罢了,不当真的。」
林黛玉放过了贾芸,这才笑着道:「还是宝哥哥说话好听,我便是轻饶了你这一次。」
众人瞧着林黛玉那傲气的模样,心中甚是妒忌和羡慕。
尤其是妙玉,那贾芸现如今可是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机处大臣,却如此让林黛玉捉弄而不生气,可见贾芸对林黛玉的感情之深,倘若是换作其他人来的话,只怕是没有这般好脾气的。
贾探春笑道:「好了,好了,可别再揭人短处了。当年的事情,就随着风儿过去了,不提也罢。」
贾探春道:「原本是我牵了一个头,我起来的意,我须得先作个东道主人,方才不负我现在这高兴的劲头。」
李纨看了一眼贾探春,道:「你既是这样说了,那我们就听听你的意思?」
贾探春看向众人,道:「今日咱们聚集在这里又是昔日诗社的老人,那么何不说笑一二呢?」
贾迎春道:「依我来说,那就随意写写,做做诗词,如何?」
李纨沉吟道:「那也好,就是不知道芸哥儿和宝玉是什么意见?」
贾芸笑着道:「我今儿也是第一次过来,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这里是没有意见的。」
李纨听见贾芸不在意此事,便是转身看向贾宝玉,问道:「那宝玉呢?」
贾宝玉道:「我也没有什么意见。」
李纨的眼神闪烁着,似乎是在琢磨着如何来开这一个头。
等到李纨结束沉默之后,才看向众人,道:「之前芸哥儿不是要送宝玉几盆兰花?不如就以这兰花为题目如何?」
贾迎春却是笑着道:「这都还未赏,倒先要作诗,这可不是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