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场景，熟悉的波动，熟悉的符文，熟悉的沙漠。
爆炎猪以猪突猛进之势冲来，张云栖只是将却邪一立，剑刃轻而易举地把爆炎猪斩成符文。
原来如此，试炼塔，只要是挑战过的楼层，敌人都是相同的，这是为了方便复盘么？
一层，二层……八层，九层。
“这就第九层了，赵兄，你还好吧？要不要喝点水？天气炎热，多喝热水，对身体有好处。”
白星晨热心肠地递给赵青松一杯热水。
赵青松也不生气，接过热水一饮而尽。
“星晨兄，按照你的实力，在醒魄八层的时候，能挑战过试炼塔第九层么？”
“很困难，我当时遇到的阵法，是《九星连环阵》，我也是后来，也就是现在醒魄九层之后，才挑战过的试炼塔第九层，我现在想要通过第十层都有些困难，毕竟试炼塔十层已经是虚灵境的敌人了。”
“你是千剑峰的榜首，我是厚土峰的榜首，上次比武的时候，也已经试过了，我们两个如果真的想要分出胜负的话，基本上要决生死才有可能分出胜负，但是以你我的实力，想要越级挑战，都很困难，更何况是张云栖。”
“你这话不对吧，云栖长老，被后山那位收为徒弟，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的，实力天赋不是应该与我兄长，还有楚魁他们相比么？”
“星晨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云栖长老一开始的实力是多少吧，我一向都是通过调查之后，才会行动的，并不是说完全没有调查。”
白星晨沉默，玄气波动是做不了假的，那日与张云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云栖明显只有锻体境的修为，甚至会被李玉所伤，如果当时自己的小灵光剑释放出来，那个时候张云栖能够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这才几日？距今有一个月没有？上次他与你交手，然后再到他闯试炼塔，这中间的间隔居然只有半个月都不到的时间，就完成了从锻体境到醒魄八层的飞跃？而且还是能够越级挑战的醒魄八层，直接挑战到了试炼塔十三层。”
赵青松眼里带着一种平静，是那种斗争者特有的平静，就像是面对暴风雨之前的那种宁静一样。
“我不反对资源的倾斜，甚至，我这次的提议都不是针对于云栖长老一个人，而是一种趋势，一种战宗的意志，战宗的立身之本，就在于战斗之心，至死方休，所有的弟子，包括长老，乃至是宗主，都是通过在一次次的任务中，获得贡献点，然后一次次拼杀之中，获得的提升，然后再来相互提升循环。”
赵青松手指向四方。
“我能够想到能够达成这种提升的无非就是这么几个地方，其一，要么是顶级的功法药物，但是这种级别的功法药物，恐怕在青神玄府都是极为可贵的，更何况是战宗，这一项基本是不可能，其二，玄阵师，以阵法的伟力，五行循环，达成越级挑战，但是据我所知，一般的玄阵师都是虚灵境才能成为，张云栖就算是现在，也不过是醒魄八层，更何况据我了解，张云栖的属性应该是木或者雷。”
白星晨眉头紧皱，有些问题其实不是不明白，而是一直忽视了，毕竟云栖长老是兄长从一个比较凶险的地方营救出来的，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怎样，但云栖从身份来说，天然就是自己人，现在仔细想来，的确有很多的问题。
赵青松还准备再说什么，看到白星晨不再言语，也没有多话，陪着他一起看向试炼塔的方向。
广袤无垠的沙漠，绵延的金黄色砂砾散布在每一个角落，仿佛就像是从天上落下，遗留于世的星辰碎片。
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射在这片废弃的战场上，闪烁着刺眼的光芒，将整个沙漠笼罩在一片耀眼的金色之中。
以及永不散去的，仿佛铁锈一般的血腥味。
旧日战场，数不尽的人们在这里为了信念和理想而拼杀，他们的鲜血如同无边无际的江河般在大地上流淌。
走在这片废弃的战场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上干涸的痕迹，那是人们的生命在这片贪婪的沙漠中凝固后留下的深褐色痕迹。这些痕迹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幅无声的画卷，诉说着每一个战士的悲壮和牺牲。
沙漠中的风迎面吹来，带着微微的沙尘，强烈地刺激着人的眼睛和呼吸道。
风中带有一种凛冽的寒意，仿佛是无数亡灵在呼啸。
或者，本身就是亡灵的呼啸。
“叮叮叮！”
连续的武器相撞的声音，张云栖收敛玄气，停下青苍气，以纯粹的基础剑式与《九宫鹤翼阵》的亡灵们对拼着。
长刀袭来！
张云栖立剑向上招架！
剑刃和长刀交会的瞬间，火花四溅，金属的撞击声在空气中回荡。
短暂招式交锋之后，张云栖迅速向右侧一落，灵活地躲开了长枪手的猛烈一刺。
长枪与沙漠相撞，带起了一片黄沙，像是一道黄色的旋风卷过战场。
拦剑式，截剑式，架剑式。
这三招剑式的确在招架上面，有独特的理解。
张云栖闲庭漫步地挥舞着却邪，虽然剑招上面，还不算熟练，但是就现在的身体素质而言，已经强过亡灵一大截，《万古青身决》第八窍，神阙，哪怕不运转青苍气，没有这么恐怖的恢复力，但本身张云栖的身体素质已经比大部分虚灵境二层的人还要强了。
虽然，就训练而言，可能第十层的剑客比九层《九宫鹤翼阵》的亡灵们更适合一些，不过张云栖在这一层，会有一种心安。
哪怕只是一种妄想，哪怕这一层的训练效果会比第十层来得更慢一些，但是会有一种带有回忆里的心安。
冥冥之中有种明悟，张云栖玄气激荡，沿着手臂侠白穴，手腕列缺穴，大拇指少商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