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是？”
“恭喜师叔。”
“云栖，如你所见，我开始收你为徒，本身就是为了一场试验与交易来的，我的玄魄被人所伤，甚至到现在都还有一些禁制，与你的小未婚妻有约，本身就是带有把你作为试验品的心思在里面的，研究玄魄的成型以及恢复玄魄的可能性。”
第五枂没有理会云霄，一脸正色地给张云栖说话。
“师傅这是说的哪里话，之前在不是在后山的时候，您就已经明确说了，要真正意义上的，收我为徒了么？另外，能够为师傅分担难题，本就是弟子的本分。”
张云栖明白第五枂的意思，不过有些时候，本身就是如此，也许相逢的方式各有不同，但在尘埃落定之后，缘分就会开始共鸣。
也许一开始，第五枂与自己，都是抱着相互利用的心态，不过，相信从哪个夜晚之后，第五枂与自己，就是真正的师徒了。
“好！”
第五枂本就潇洒惯了，也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过多纠缠，袖袍一挥，就进入正题。
“刚才云栖的疑问，倒是解决了我一个很棘手的问题，玄魄与玄印的确是同出一源，我已经试验过了，玄印的确可以修补玄魄的伤势，这是一条非常好的思路，只是修复的程度有点低微，我回头会想另外的方法，这个事情先按下不表，我今天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要说，楚魁，云栖，过来一些。”
第五枂招呼着楚魁也靠近一些。
“云栖，你应该已经见到你的师兄了吧。”
楚魁一脸震惊地看着第五枂，云栖的师兄，不就是皇甫陵么？但是皇甫师叔不是已经死在雷域道场了么？
张云栖点点头，并没有太过意外，在和楚魁聊天聊到试炼塔会有第五枂加固的时候，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第五枂目光投向远方。
“他呀，就是一个天生的王者，当时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甚至没有将九大主宰宗门的天骄放在眼中。”
“当年，他成为天榜第一的时候，整个战宗都是他的一言堂，不仅弟子听他的，甚至长老和宗主也听他的。”
“就算战死在雷域道场，他也能把所有的敌人一同埋葬，还能把雷域道场的消息传递回来。”
第五枂的话虽然很轻，声音就像是在空中缥缈一样。
云霄也靠过来，眼里流露出缅怀来，当年自己可以说是看着皇甫陵师兄是怎么崛起的，虽然当时会有一种生不逢时的挫败感，但是真正认同师兄之后，反而会有一种参与历史的与有荣焉。
楚魁抚摸了一下后颈，心生向往，自己算起来，也是天榜第一了，虽然实力稳稳压过其他人一筹，但是就连内宗弟子能听自己劝的人都不算多，更不要说长老宗主了。
张云栖若有所思，又回想起那日师兄说的那句，我见玫瑰，于荆棘之上。
“你和你师兄，其实属于同一类人，都是有着王者气概在身上的，但你要比你师兄更加内敛，和其他人相处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距离感！”
“你和他，太像了，所以难免会受到他的影响，但是命运的共鸣只是共鸣，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应该要思考，自己到底应该走什么路。”
“是的，师傅。”
“你知道皇甫陵闯过几次试炼塔吗？”
没有等张云栖回答，第五枂径直说着。
“一次，并且在出了试炼塔之后，说了一句话，看似模拟真正的生死之间，但真正的生死之间，又岂是能够靠着模拟能够模拟出来的！云栖，你之前不是问我，要怎样才能快速地提升修为么？”
张云栖一笑，倒是明白师傅想要说的意思了。
“师傅，您的意思是直面生死？”
“并不是说需要直面生死，而是需要直面生死的勇气，云栖，你知道玄阵师为什么这么稀少么？就是因为，阵法，本就是人与世界的共鸣，每一枚符文，除了最为基础的符文，其他的，都是在极其迫切的情况下，与天地之间产生一种联系之后，心有所感，就会生成。”
第五枂拿出一本《基础符文详解》递给张云栖。
“这是最基础的五行符文讲解，为师在上面留了很多的批注，这三日你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为师，三日之后，云霄，你带张云栖去黑域吧，当年皇甫陵能在黑域闯荡出来，相信你也可以。”
“弟子明白！”
“黑域，也是一处极端环境，那里是没有玄气的，因此，没有了玄气的干扰，与自然的共鸣会更加贴切，你想要快速成长，第一步就是要提升你的灵魂的强度，毋庸置疑，玄阵师的修炼，参悟符文，是最锻炼人的灵魂的，灵魂的强度足够，如果是玄气或者是肉体上，有什么欠缺的地方，都是有手段可以弥补的，就现在我们在黑雷谷里，就可以快速补充你玄气上面的不足，等你到达灵魂足够强大的时候，回来我们开启九转雷府，就可以进一步地提高你的实力。”
“是！”
张云栖拿过《基础符文详解》，粗略地翻了一下，上面密密麻麻都写满了第五枂关于符文的理解，心里感动，却没有说什么，拿着书就开始看起来。
“对了，如果你在黑域如果得到补神灵露的消息，也可以……算了。”
第五枂最后想说什么，不过并没有说出口。
云霄脸色古怪地看着第五枂。
“云霄，你过来一下，我跟你商量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
云霄跟在第五枂的后面走到张云栖看不见的地方，确认了一下距离，立刻问第五枂。
“师叔，你给张云栖说的符文的问题，和之前和五长老说的问题不一样啊。”
“有什么问题么，最初符文的由来，不就是通过天地之间的共鸣，然后人们整理的结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