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深陷彼此

  第94章深陷彼此“有点疼,忍的住吗?”百里念看着身下娇弱的可人儿,呼吸急促,委屈的眼神,柔软无骨,使得她更想好好怜爱一番。

  “嗯...”宋兰溪的声音清脆夹杂着一丝妩媚,她的举止一步步令人沉沦,他颔首微微偏过头,褪去了最后一层白衣...

  太阳当空照,烈日耀眼,啼鸣声声响起,荒芜的东郊城外除了麻雀叽叽喳喳的叫唤,只剩女男间动人心魂的情愫之音。

  ...一个时辰后

  百里念拾起外衣盖在他的身上遮羞,她搂紧宋兰溪,疼惜的在他薄唇上亲了又亲。

  宋兰溪疲倦上涌,那药效真是惊人,娇嗔的喊了句“你也不克制点!”足足折腾了他一个时辰,虚弱无力的气息,埋进了她心口处,抱紧了百里念的腰肢。

  “可你一直索取无度,我不得满足你?”百里念勾着他的鼻尖,耳鬓厮磨,指腹摩挲着他的唇,嘴角微微上扬轻笑,他这般模样真好看。

  “你...羞不羞。”小拳拳捶在她的胸口。

  “为什么和女皇吵架?”百里念虽然不服宋元,可毕竟是兰溪的生母,还是得问清事由。

  “...”宋兰溪原本心悦的脸色瞬间下沉,眼眸暗淡如同深渊。

  “不想说吗?”百里念的手穿插在他的黑发间,轻柔的替他抚顺长发。

  “我偷听到母皇和父君说的话,在她心里一直都把我当成安抚臣民的棋子,父君说我虽然嫁过一次,可礼未成卫文妍便暴毙了,我皇子的身份怎可入你的府为侍...”宋兰溪哽咽着,他本不在意名分之事,能嫁给百里念已经很开心了,可母皇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他心寒。

  宋元说右相乃国家栋梁,为了安抚臣心,她的嫡子必须为正夫,宋兰溪嫁过一次,明面上已经是寡夫,若是和江温言平起平坐,难免让右相心生不服,从而不再忠心为主,她避免麻烦,又想让百里念听话,只得将他嫁入将军府为侍,右相手握重权,若是不寻个由头收回兵符,怕是寝食难安。

  “兰溪...”百里念听他说完,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紫眸阴沉深邃,心疼至极。

  她如今在筹备自己的势力,等待时机,假以时日有一争之力时,她定不再受人摆布。

  “等你入府后,我会想办法抬你为平夫。”百里念握紧他的肩,盘算着自己的图谋,依照目前的形势,南疆动乱必有一战,她得寻个站在自己这边的将领,辅助她拿下南部兵符。

  “嗯。”宋兰溪不求其他,只是听她这样说都觉得开心了。

  ...

  宋兰溪在她怀中酣睡了许久,梦魇之症不再复发,自从卫文妍那件事发生以来,第一次睡的这般安稳,一时间舍不得醒,在梦中百里念的温柔一度让他再次心颤。

  ‘他居然做了春梦’睁开眼时,面颊再次浮上羞红,眨巴着眼睛,看着守在她一旁的女子,百里念从他入睡起,就睁着眼一直看他,总觉得看不够似的,忍不住就想亲近宋兰溪。

  “药效还没退?”百里念耻笑一声,难道宋兰溪又想她卖力耕耘了?

  他娇羞的轻哼了声,天色渐渐昏沉,再不回去怕是要惹人生疑了,可他不想回去,那皇宫之中没有一点温度。

  “我们该回去了。”百里念起身,罩了件外披,替宋兰溪宽衣。

  “我自己来。”他憋着红脸,颔首低头,夺过她手中的衬衣。

  “我全都看过了。”百里念对他莫名的坚持懊恼,事都完了,还矫情上了?一点都不像宋兰溪的性格。

  “你...”他低头眼见全身青红紫的斑痕,她也太狠了,留的痕迹这么明显,这段时日都不能去泡浴池了。

  两人厮磨了好一会,穿戴整齐后,将宋兰溪扶起来。

  他腿直打颤,重心不稳,往百里念的身上倒去。

  “哈哈...”百里念憋着笑,觉得自己确实过分了。

  “你还笑...”他真想找个地埋了算了,羞死人了。

  “我送你回宫。”百里念将他拦腰抱起,经过一番折腾他好像轻了不少,来日得让他多补补。

  “等等回去,你先带我去趟方府。”宋兰溪勾住她的脖颈。

  “去方府作甚?”百里念不解问道。

  “我找方大夫问一下我的药彻底解了没。”若是被母皇查出端倪,她们俩都得受罚。

  “好。”百里念点头,确实得去看看,万一留下后遗症可不好。

  黑夜中穿行,月光之下,映照着她飞速闪离的侧影。

  方府附近,寻了处无人的小巷百里念将他放下。

  太医院院首方姝在宫里当值。

  “方太医不在,怎么办?”百里念想着要不去找个就近的医馆。

  “我来找方时衍的。”宋兰溪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理。

  宋兰溪亮明了身份后,守卫不敢阻拦,带他们去了前厅。

  “麻烦这位守卫去我府中知会一声,人已找到,让她们去宫里禀报二殿下。”百里念说完摘下玉簪,视为谢礼赠给了守卫,而后随同宋兰溪一起进门。

  方时衍经小厮唤醒,说是七殿下深夜来访,连忙从榻中起身,更衣后匆忙赶来。

  堂前百里念陪在宋兰溪左右,方时衍瞧了一眼便挪开了视线,他看向七殿下。

  “殿下您有何事?”方时衍邀请两人坐下。

  “你替我搭个脉。”宋兰溪说完,抬头仰视着百里念,示意她先出去,男儿家的事,她一女子不方便在场。

  百里念出了大厅,坐在走廊处的围栏上,一只脚踩在栅栏上,不住的回头往里面看,距离太远,什么都听不到。

  方时衍寻来了脉枕,宋兰溪整理袖口,手放平,他搭上脉搏沉浸其中。

  顷刻间,他讶异的看向宋兰溪,话在口中,犹豫着该不该问,这可是掉脑袋的事,万一说不好,连累方家。

  “你问吧。”宋兰溪叹了声,方大夫的医术高明,想来是查出了端倪,这便是为何他来找方时衍的原因。

  宋兰溪之前为了救百里念伤了身子,经由方大夫秘密会诊调理后好了不少。

  “殿下...你已非...处子之身?”方时衍磕巴的问着,心惊胆战,他如何能隐瞒此事,殿下为何出宫还破了身子,他该如何是好。

  “嗯,我的寒症可有好转?”不知道今日发生之事,有没有伤了肌理,毕竟那药效太过迅猛,他也没有节制,会不会再次伤了身。

  “殿下放心,我给您的药按时服用,不出半年,百花之毒便能彻底清除干净。”方时衍收了脉枕,瞧了眼百里念,心下了然,早前听殿下说过两人之事,难道殿下的第一次是和...

  “谢谢方大夫。”宋兰溪收回手,理平了衣袖。

  “真是个渣女”都要和江公子成亲了,府中侍夫成群,还和殿下做出羞耻之事!原本方时衍还对她改观了点,眼下又瞧不上了。

  “什么?”宋兰溪以为自己听错了,想再听一遍。

  “七殿下,百里将军都要和江公子成亲了,而且她府中还有位洛公子,你这样很不值当!”方时衍真心为宋兰溪心疼,这往后要和这么多人打擂台,殿下的身子如何承受的住,都怪那个渣女!

  “时衍,你不懂,我和她之事并非她的错,母皇已经下旨赐婚,我往后就是她的夫郎了。”不过是等江温言入府后,他才能嫁过去罢了,想到这里心中难免酸涩。

  “唉...”方时衍不便多说,毕竟是殿下的事。

  “我中了媚药,毒素是否残留?”宋兰溪询问着他。

  “殿下,已经解了。”方时衍盯着七殿下好一会,原来是因为...他错怪了百里念,可转念一想也不对,她趁人之危,还是个渣女!他起身前往库房为宋兰溪开一些药。

  不出多时,方时衍拿了两个药包出来,怕回宫时被发现,他特意用糖纸包裹,可以藏在内里带回去。

  “多谢。”

  宋兰溪和百里念出方府时,二皇女的座驾已经等候在了门前。

  “二姐。”

  “二殿下。”

  两人同时开口。

  “没事就好,先上马车,我带你回宫。”宋沁嘱咐了一声,母皇在宫中气了许久,终归是不忍责备,还是派人出来寻找。

  “阿念,谢谢,这事多亏了你。”宋沁搭在她的肩侧,还未将找到兰溪的事告知母皇。

  她来接七弟回去为好,说是她找到的人避免麻烦。

  二人告别后,临了宋兰溪掩开帘席看了眼百里念,两人眼眸间的爱意难以深藏,依依不舍离别。

  ...

  夷则,张府和将军府都挂上了喜庆的红灯笼,十里长街的炮仗震耳欲聋,沿途吹打的奏乐声响彻整座上京城,满城绿树系着红绸带,路旁值守的威远军侍卫维护秩序,一层层堆叠的人群,为了抢占好位置,纷纷伸长了脖子。

  “今日是谁娶亲?”不知名的百姓弯腰拾起地上的糖包,大户人家的婚宴总是办的热闹非凡又极度气派。

  “云麾将军百里念,你外地来的吧。”几个百姓与她说道,确实是外地来的,而且是从吉州,家乡水患严重,她逃亡京中需求亲戚的庇护。

  “是是是。”兴奋的与幼童抢夺糖糕,已经几日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