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李二的赌约李世民实在是被说急了,想着长孙无忌昨天迷糊间提到了李宙说能充盈国库。
于是干脆心一横,和魏征解释说是自己安排二人去和某位奇人喝酒求教。
据说那人胸有丘壑,能解决目前朝廷的燃眉之急,故而两位大人为了完成任务,陪着多喝了点。
魏喷子听着这样的解释怎会轻易妥协,何况李世民这么一个奇葩的说辞,难道满朝文武都长期解决不了的问题,和那什么隐世高人喝顿酒就能迎刃而解?
真要这么容易的话,那还要这帮子群臣干什么?
于是当即和李世民立下君臣之约,若是这位高人真能解决目前朝廷入不敷出的窘境,如此大能他魏征愿执弟子礼参拜。
不过若是言过其实,则李世民需拿出内帑的半数来补充国库。
面对这样的赌局,朝堂上不管是哪一方势力都暗自拍手叫好,左右都是有钱进国库,大家以后的日子也能松快些。
全民公敌的魏征破天荒的发现,这次群臣不但无人反对他,还一边倒的支持,直接把李世民高高架了起来。
李二脸色难看,眼神扫向杜如晦和长孙无忌,结果差点没把胡子给气掉。
只见杜如晦站在长孙无忌身旁,两人靠的很紧,双双低着头,宛如两只落水的鹌鹑,被魏征这么数落都不辩解半句。
失去两个重要外援的李世民,面对群臣的起哄,怒拍龙椅,“魏征,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等着磕头拜师吧!退朝。”说完拂袖而去。
接下来几天谁都看出来李世民心情凹糟,有些倒霉蛋撞他枪口上都是加重了处罚,而各大世家更是收敛起锋芒,端着架子看戏。
朝堂上的剑拔弩张对于始作俑者李宙是丝毫没有影响,他依旧上午卡着点点卯,下午回中书省衙门上课。
并且还能早退,理由非常简单,我要回去备课,杜如晦也默许了他的行为。
这倒是让李宙腾出些时间,多制了不少满江红。
他满心欢喜,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酒水大卖,敛财无数,日进斗金。
又过了一日早朝,李宙靠着殿外的玉石柱,做着自己的发财梦,口水把胸口官服打湿一片。
此时李世民却高座在龙椅上,使劲捏着眉心,这都已经一个多时辰了,今天的早朝算是吵翻了天。
原因是因为李靖的一本奏折,内容无非就是要钱要粮要人,说今年颉利那边给前线的压力很大,周边的很多军镇城墙都需要修缮,兵员也急需补充。
对于李靖的折子兵部尚书杜如晦那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可问题来了,李世民刚准了户部那边的拨款,山东有部分灾民需要救济,这也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等到兵部再要钱粮,国库里就不够了。
一边以杜如晦为首的说要保家卫国,另一边以戴胄为首的群臣更是引经据典攘外必先安内。
其实两边都没有问题,都是为国分忧,可谁让李二拿不出钱来呢!
最后李世民也是无奈,把拨给户部赈灾的钱粮硬是截留了一半给杜如晦,这样两边不讨好的折中处理,根本没能缓和群臣间的矛盾。
戴胄眼看着被杜如晦从自己口袋里硬掏走了钱粮,他不敢拿李世民撒气指着杜如晦骂道:
“亏你也是个读圣贤书的人,君民孰轻孰重也不懂吗?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种几岁稚儿也知的道理还用我来教?饥民灾荒,国家不去施救,你这是想逼他们造反吗?”
杜如晦也毫不相让,拱手说道:
“戴相此言差矣。边关战事那是何等大事,国破安有家在?覆巢下安有完卵?某不会,也不想做亡国之臣。”
李世民听着到这里也大为光火,怒拍龙椅。
“够了,你们都是社稷重臣,都听听说的是什么浑话。一个口口声声造反,一个言之凿凿亡国,我看你们这不是政见不合,是在暗讽朕治国无方啊!”
众大臣看见李世民如此龙颜大怒,赶紧集体跪倒。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李世民看着跪了一地的众臣,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真特么是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啊!
就在此时群臣个个口称有罪,却响起一个突兀的声音。
“陛下,不知您和臣的赌约还记得否!”
这个逆势而上,在群臣看来纯属作死的声音来自喷王之王魏征。
李世民强压怒意,沉声问道:“魏卿所指何意?”
魏征就把前几天李世民拿自己半数内帑做赌注的事又说了一遍。
群臣听的眼稍带喜,对啊对啊,怎么把这茬就给忘了呢!这赌约他们可都是亲眼见证者,不管是哪一方赌赢,朝廷都会有不少银钱进账,可解目前燃眉之急。
李世民黑着脸,看着下面跪了一地的满眼小星星的群臣,只得尴尬点头说道:“君无戏言,此事朕自然记得。”
魏征马上得寸进尺上前一步,“还请陛下宣这隐世高人觐见。”
李世民沉吟不语,想了半晌也没什么好对策,最后无奈只得用起了拖字诀,因为他实在是不敢把自己这半数内帑压在李宙身上。
“魏卿啊!这位高人行踪无定,朕一时亦寻不得他。”
再看魏征一脸严肃望着李世民,就差脸上写着我信你个鬼哦!
李二看糊弄不过,只得话锋兜转。
“此人与克明相熟,朕就命克明三日内寻觅到此人,宣他觐见。”
魏征听闻赶紧躬身施礼,“如此甚好,臣等恭候佳音。”
李宙在殿外正睡的香,没来由的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诶哟!我去,是哪个王八总在念叨老子?”
......
夜来杜如晦不期而至,一副苦瓜脸,二话不说拉着李宙就往里走。
李宙笑着打趣道:“杜大人,几日不见你这脸色不怎么好啊?投资的买卖赔了?还是家里和老婆内战啦?”
杜如晦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胡诌,神情肃穆,“李宙,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瞒着你,前些日子咱们和长孙大人醉酒一事,已然被陛下知晓。”
李宙心里略略打鼓,娘滴,那日酒桌上他也是喝开心了,乱七八糟的胡话的确没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