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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47章说是这么说,两个星期不到,两个人就打道回府。邵梓维也开始失眠了,是因为想着严峻会失眠而失眠。钱途也开始失眠了,因为赵伟伦打电话给他,说什么好聚好散之类的。钱途就纳闷了,他妈的我们什么时候好聚过,不是你一直上赶着要躺下让我操的吗?

  回来后,邵梓维稍微有些失望——严峻的失眠就算没有完全好,也好得差不多了。当然黑眼圈是有,不过很明显没有那么严重。他回到家,那个人还给他弄吃的,收拾东西,并没有一见到他就拖他上床。

  邵梓维有些小郁闷。他把在西藏买的一些纪念品一样一样地摊在床上,一些给严峻的,一些给致昭的。严峻只笑眯眯地说致昭会如何如何高兴的话,并没有说他喜欢邵梓维带给他的小玩意。弄得邵梓维更加郁闷了。

  男孩抱着严峻,闷闷不乐地说:“我以前出去玩,从来没有给别人带过东西呢,给你带了这么多,你都不喜欢吗?”

  严峻愣了一下,脸颊蹭着男孩的下巴,温言道:“你平平安安回来,我就最喜欢了。”

  邵梓维浑身酥麻,笑逐颜开:“要死啊,严叔,这甜言蜜语说得,这么顺口,来,让我好好亲一下。老实交待,晚上睡觉,有没有梦到我,有没有梦到我疼你啊?嗯,有没有遗精啊?”

  严峻面红耳赤,软软地伏在男孩的怀里,难为情地点了一下头。邵梓维大乐,真的?真的有吗?严叔,这个黑眼圈,是不是欲求不满来的?

  严峻抬起头,看着黑黑壮壮的男孩,眉眼上弯着,挑衅地说,是啊,你准备怎么样?

  邵梓维一把把严峻从床上抱起来,怎么样?这样!先从前面来一次,再从后面来一次,侧着来一次,你在上面来一次。严叔,我一定好好满足你,弄到你射不出来为止。

  严峻又是害怕,又是兴奋,抱着邵梓维的脖子,不示弱地说,不知道是谁弄得谁射不出来呢?

  于是,生活就这么继续。不同的是,这两个人在一起,邵梓维越来越成熟,越来越像个大人,严峻,反而像是在追讨失去的什么一样。人渐渐地懒散了起来,好多次,等邵梓维起了床,吃了头天自己带回来的面包牛奶,上班去了,严峻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随便收拾了一下房间,也去上班。然后,饭菜也做得少了,周末家里人多,他才会大展身手,弄一桌的好菜,款待儿子和情人,以及常来混饭吃的钱途和偶尔上门的赵伟伦。工作日,常常是盒饭,要不然带邵梓维到各种各样的土菜馆去打牙祭。

  邵梓维偶尔会抱怨包养生活没有以前那么滋润,严峻只是笑着,有时候会学做新的菜肴安抚小情人,有的时候,干脆脱光光,用身体来喂饱小情人。

  夜深人静,严峻偶尔醒来,看着身旁那个英气勃勃的越来越成熟的男孩,不由得失神。如果生活就这么继续下去,直到老了,直到动不得了,该有多好?

  第38章

  可是生活偏偏要跟严峻作对。到了十一月下旬的一个周六早晨,他老姐突发奇想,大清早带着老公和女儿到弟弟家来玩,本来准备喊他一起去老爸老妈家吃饭,谁知严峻和邵梓维都在睡懒觉,九点多钟了,严谨敲门敲了半天,严峻才睡眼惺忪地下楼开门。

  严谨看到严峻慌里慌张的样子,立刻起了疑心。她知道老弟多年来一直有失眠的老毛病,还曾经因为安眠药吃得太多差点送命。她之所以一直都不喜欢吕丽芳,不仅仅因为那女人比严峻大了好几岁,结婚的时候是奉子成婚的,还因为婚后严峻不但要赚钱养家,而且家务事和带孩子一肩挑,再加上致昭几岁的时候两个人就离了婚,严峻把大半财产给了那女人,然后那女人又结婚又生孩子,而自己的老弟,一直打光棍。她不了解内情,自然把账都算到吕丽芳身上了。

  严谨眯缝着眼睛看着弟弟,暧昧地笑着说:“今儿怎么有空睡到这个时候?我还以为你早就带着致昭做作业了呢。致昭呢?”

  严峻又打了一个哈欠,忙捂住嘴巴:“嗯,我还没有去接他呢。姐,姐夫,你们来怎么也不先打个招呼?”

  严谨径直上了楼,嘻嘻地笑着:“打了招呼,怎么看得到弟妹?老实说,是不是有女人了?干吗不告诉我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等严峻觉得大事不妙的时候,严谨已经推开了老弟卧室的房门,边走还边说:“你也是的,有了伴,干吗藏起来……呃,你是谁?严峻,这个人是谁?”

  床边,邵梓维刚刚把毛衣套好,凌乱的头发和半睁半闭的眼睛显示,这个人刚刚从床上爬起来。他愕然地看着严峻姐弟俩,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严峻一拉姐姐的胳膊,示意她出去,到了外头,严峻白着一张脸说:“那个人,是……我给致昭请的家教……姐,我们先下楼去,啊,等我洗把脸,一起去接致昭。”

  严谨紧紧地盯着弟弟,轻声质问:“给致昭请的家教?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里睡?现在的家教,还要提供住宿吗?”

  严峻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只管推着严谨下楼:“姐,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

  严谨反而更加起疑心。她挣脱了严峻的手,再次冲入严峻的卧室,也不管那个大男孩在干什么,先到了盥洗间,一眼看到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都是一式两样,到卧室,拉开衣橱,一半的衣服,很明显都不是老弟的,顺便拿了两件,一眼看到那个logo,正是老弟的手工制作,转身看看那张大床,两个枕头并排放着,旁边的椅子上,有一套棉袄睡衣裤,床头柜旁边有垃圾桶,许多的卫生纸,中间疑似有安全套之类的东西。严谨嗅了嗅,空气中有一股腥臊的气味,旁边的书架装得满满的,除了时装书外,都是些仪表仪器制作或是她摸不清头脑的书籍,还有小说,汽车杂志,体育杂志等等。

  严谨冲到窗户边,猛地将窗户推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慢慢地回过头,对老弟说:“把这个人弄走,弄走!”

  邵梓维惊诧地看着这个女人,问道:“请问,你哪位?”

  严谨并不理他,冲着弟弟,低声地吼道:“听到没有,让他离开这里,立刻!马上!我不想跟你撕破脸皮!”

  门口一个人探了探头,问严谨怎么了?严峻的脸沉了下来,说,姐夫,我和姐姐有话要说,你先带着张蕾在下面玩,暂时不要上来管我们,好不好?

  张广义愣了一下,干笑着说,没问题。严谨,我在下面啊。你们要说什么话,冷静点。

  张广义的眼光在邵梓维脸上扫过,又看看严谨扭曲的面孔,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忙缩了缩头,下去了。

  严谨只觉得头皮发炸,想要喊,想要叫,想要发飙。可是女儿在楼下,可不能让她看到,硬生生地把火气压下去,冷静了一下,说:“严峻,你到底是怎么啦?学着有钱人玩时髦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