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师父你咋尿裤子了?

  第7章师父你咋尿裤子了?翌日清晨,张敬之还在酣睡,红蔷就带着翠儿出了门。

  翠儿双手捧着一个包裹,紧紧跟在红蔷身边,不一会,二人拐进一条小巷子,敲开一家当铺门走了进去。

  包裹中是红蔷那件裘皮大氅,她准备当掉换些银钱,然后给张敬之和范通买身新衣服,然后再买些粮食,毕竟张敬之帮了她大忙,总不能让人家天天饿肚子不是。

  那裘皮大氅虽不算名贵,却也价值不菲,当时的价格是三十多两银子,而现在当铺掌柜却只给十两银子。

  红蔷虽有些不舍但还是当掉了,直接拿了银子便离开了当铺。

  现在对她来说,这十两银子可比那件裘皮大氅有用的多,反正是活当,等以后有钱再赎回来便是。

  离开当铺,两人去成衣铺给张敬之和范通里里外外买了两套新衣服,然后又让米行给凝香阁送些粮食,返回时还给他们带了热腾腾的早点。

  房间里,张敬之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

  “敬之醒了吗,起来吃饭了。”红蔷轻轻敲门。

  张敬之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应声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吓得他连忙又缩进被窝里,只露出脑袋看着门口。

  红蔷进屋见张敬之已经醒了,也没有避讳,微笑道:“这是给你和老师傅的新衣服,一会起来把衣服换上赶紧吃早饭。”

  “好,好的红蔷姐,让你费心了。”张敬之道。

  红蔷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说:“不用见外,这些都是应该的,以后你和老师傅就安心住着,吃饭的问题也不用担心了!”

  说罢,从地上捡起张敬之的旧衣服,笑盈盈的离开了房间。

  张敬之也没多想,从桌子上拿来新衣服开始往身上套。

  里面是一套单衣单裤,中间是棉衣棉裤,最外面则是一件厚布袍子,张敬之费了半天劲才穿好。

  穿戴整齐后张敬之感觉挺合身,而且比他那套旧衣服暖和了不少。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困扰着他,那就是没有内裤可穿,之前穿着旧衣服赶路时他就发现了,不穿内裤总感觉晃里晃荡的,而且走起路来还磨得慌。

  “以后有一定得弄条内裤穿,这太特么难受了!”张敬之自言自语。

  穿好衣服又吃了一份红蔷带回来的早餐,张敬之身上的疲累被一扫而空。

  这早餐叫汤饼,是一种用水煮熟的面食,这种食物对他这个吃惯各种美味的现代人来说实在有些难吃。

  这汤饼味道虽然一般,好歹是口热乎的,比他之前天天啃干饼子好了太多。

  吃过早餐,张敬之拿着另一套新衣服和早餐来到范通房间,发现范通睡觉的姿势从昨天的平躺变成了侧卧,此刻正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

  张敬之走到床边:“师父?醒了吗?”

  范通身体没动,嘴却动了。

  “敬之啊,咱们这是在哪里啊?”范通哆嗦着问。

  原来范通早就醒了,是被尿憋醒的,他醒来后本想去找个地方撒尿,不过外面一直有几个女孩子说话,就没敢出去。

  实在是憋的厉害,又不能在屋子里解决,索性就躺在床上,等着女孩子们离开。

  直到一股热流从某处蔓延开来,那几个女孩子也没有离开,范通就这样尿了一裤裆。

  张敬之见老道说话了,终于松了口气,虽然跟这个便宜师傅没什么感情,可他毕竟占了人家徒弟的身体,尽点义务也是应该的。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饭吧,边吃我边和你说。”

  张敬之说罢就要把范通拉起来。

  哪知范通突然哭了起来:“哎吆,道爷一世英名今天算是全毁了!”

  张敬之听范通这么说,以为老道是在怪他住进凝香阁这种地方,坏了他的名声。

  张敬之连忙解释:“师父,这不是没办法吗,谁让你招呼都不打就关机的。”

  范通刚才听到张敬之叫他师父,以为徒弟已经好了,现在听到张敬之又说胡话,也顾不上别的,直接从床下来看向徒弟。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愣在了原地。

  范通看到的是一个身穿新衣干干净净的精神小伙,而张敬之看到的,则是老道身下的一片潮湿。

  “师父,你,你不会是……”张敬之惊讶道。

  范通现在根本不在乎这些,他的关注点是徒弟到底好没好。

  “敬之啊,你都想起什么了,还记得为师吗?”范通期待的看着徒弟。

  张敬之本来还想笑话一下老道,不过看到老道这副样子他也就笑不出来了,随即说:“我就知道你是我师父,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老道听了先是一阵失落,转而又笑着说:“没关系,只要记得为师就好,别的忘就忘了吧。”

  老道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心中还是难受的紧,毕竟就这么一个徒弟,而且还是当亲儿子养的,如今变成这个样子都是他的责任,他后悔当初教徒弟炼丹。

  张敬之安慰道:“没事师父,没准以后就想起来了,你先趁热把饭吃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洗个澡。”

  范通吃饭的功夫,张敬之烧了一锅开水,又把昨天他洗澡的大木桶搬到范通房间,兑好水开始给师父洗澡。

  这范通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了,身上的皴(cun)都够搓一斤丹药了。

  张敬之也不嫌弃,一边给他搓澡一边讲述他们是怎么住进凝香阁的,还说了词曲的事,因为就算现在不说范通迟早也会知道的,索性就实话实说了。

  范通听了他的讲述询问道:“敬之啊,为师怎么不知道你还会写词,你是什么时候学的?”

  这是一个让张敬之头疼的问题,他想了好一会才说:“我也不知道,自从被炸以后,我的脑袋里就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张敬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范通解释,所以就找了这样一个烂借口。

  却不料范通却当真了,而且还把张敬之的死而复生和灵光乍现,归功于那半张道祖画像,说是道祖保佑他大难不死。

  范通的话倒是给张敬之提了个醒,他正愁没借口呢。

  张敬之心中暗戳戳道:“以后自己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