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羞赧被他看穿心思,赶紧摇头否认那股强烈的**,“吃灵魂罪孽深重,我才不会!”
无殇紧了紧抓着她的手,似给了她莫大的安慰。一路向前惊讶发现冥界的鬼兵鬼将皆是一身素缟,还有一个鬼使正拿着请帖往妖界去。盘问才知冥王昨夜驾崩于寝宫内,鬼使正要去妖界给妖王送丧帖。
冥王驾崩!
也太突然了。
显然无殇也被这个消息震撼,拽着一朵的手飞身而起转瞬便到了冥王大殿。
宜汤一身孝服跪在冥王的棺柩前,苍白的脸上尤挂着两行泪珠。见无殇身后跟着一朵,眼底的光彩忽地一亮随即又淹没在沉痛的悲恸之中。
一朵在守灵一侧看到崔判官崔珏,亦是一身白衣,手里依旧拿着那支春秋轮回笔,看了她一眼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又错开,对无殇行礼叩拜,道。
“昨夜冥王至尊遭人刺杀惨死。”话落,崔珏指着地上三点斑驳血迹,继续道,“这是大殿内唯一留下的线索,请妖王至尊过目。”
那血迹发黑,边缘已化为灰烬只有中间凝固干涸。
一朵凝眸看了一阵,想不通冥王被何利器所伤才会流下这样似毒非毒的血迹。
无殇眉心猛然皱紧,一脸震惊。
见无殇这般表情,崔珏也皱起眉心,一手文雅负后,蹲下身用春秋轮回笔的笔尖沾染了些许灰烬放在鼻端嗅了嗅,“下官亦是如此猜测。只是……沾染了诛仙台戾气的利器又从何而来?”
“诛仙台戾气……”无殇眼光一跳,唇齿间迸出冰冷的呢喃,手缓缓抚住心口的黑色刀疤。
崔珏向前一步在无殇面前,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下官觉得此事并非天界所为,诛仙台的戾气只有天界才有,天帝不会如此公然挑衅妖冥两界。”
“手段如此低级,应该不是为了挑起两界大战。”无殇的眉心皱得更紧,望着漆黑的棺柩有些猜不透幕后之人目的为何。
一朵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们来冥界找冥王问回魂珠,赶巧冥王就被刺杀了。难不成那幕后之人亦是为了回魂珠?无殇说的没错,玄辰若想刺杀冥王又怎会用天界才有的戾气暴露行迹。而幕后之人若想挑起两界战端,亦不能用如此低级的手段。采用诛仙台的戾气无外乎就是为了杀死冥王,而非为了挑起两界战端。
宜汤深深低着头,双拳死死抓紧,“我会找出凶手,为父王报仇。”
冥王忽然离世,宜汤又沉浸在悲痛中,冥界大小事务就暂时由崔判官崔珏代理。他为无殇和一朵安排了房间住下。一朵终于不跟着无殇了,无殇却开始跟着一朵,也不回自己的房间大而皇之地在一朵房里过夜。
一朵知道无殇在担心什么,怕宜汤和崔珏前来叨扰。有他这个尊神在,任谁也没胆量再靠近她一步。一朵装傻充愣,总是趁着没人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看似勾引挑逗,无殇也配合地热火焚身却没有下一步动作。终于,无殇叹息一声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纳妖瓶我没带在身上。”
他没有告诉一朵,他早已放了极琰却封印了极琰身上的力量,以免极琰来玄水明宫寻一朵。他也不知为何有些怕极琰,许是因一朵和极琰深厚的感情,总觉得极琰会把一朵从他身边抢走。他对极琰这个力敌很憎恨,本想铲除这个祸患也不怕狐族反叛,没有那么做无外乎不想一朵恨他。最后,还是选择放了极琰。
“人家只是喜欢摸你。”一朵悻悻地收回手,一副羞涩又娇俏地样子低下头。
该死的血狼!太狡猾了。
“待回妖界,本王满足你。”他邪肆一笑,勾着一朵的下巴,在她唇间烙下挑逗的一吻。
一朵通红了双颊赶紧推开他,捂住脸蛋扭着身子背对他,“你好坏。”
门外传来敲门声,无殇恢复了惯有的冷厉。来人是崔判官派来请无殇去前厅主持冥王大丧事宜。无殇交代一朵留在房内不许出去,他一会就回来。
“那些冥界官员总是用另类的目光看你,我很不喜欢。”无殇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心。
“在他们眼里,我是祸水嘛,可以理解。你快去吧,我会乖乖听话的。”催促无殇离去,他出门还在门口布下结界以防一朵不安分。
一朵见出不了门,便窝在房中生闷气。忽然发现床底下有什么东西泛着淡淡的黑光,一时好奇便掀开床底捡了出来。
竟然是一把短小的匕首,样子看上去很普通,随便谁都会有一把。只是那匕首周身泛着诡异的黑光,甚为可怖。
“这匕首上的黑光是诛仙台的戾气!”小彩惊声大叫。
“哐啷”一声,一朵吓得一把丢了那匕首。
“莫不是就是这把匕首杀了冥王!”凶器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
“一朵,快将凶器藏起来,别叫人怀疑是你杀了冥王。”小彩急声催促,一朵骇得手忙脚乱,一时间不知藏到哪里才妥善,慌乱之下只好将那匕首藏到袖中的虚境中。
☆、第179章交易
“我与冥王无冤无仇,杀他作甚。”擦了擦额上渗出的细密汗珠,脊背上也是冷汗涔涔。
“你忘了冥王曾经说过,他负过你,这便是杀人动机呀。不管怎么说,我总觉得这事蹊跷,保不准就有个惊天大阴谋。”
“去去去,少危言耸听。就是惊天大阴谋也与我们无关。”又擦了擦额上的汗珠,灌了一大口凉茶才稳下心神。
这时就听外面有两个女子在小声低语,虽看不见也能从她们的言语间知道正对一朵住着的房间指指点点。
“私底下都说,是鬼王殿下因为那个九命狐妖杀了冥王。”
“不会吧!他们可是父子。”
“被情爱冲昏头脑,哪里还顾得上父子情谊。你难道忘了冥王大婚那日,鬼王殿下好像疯了般冲上来抢亲。那时我就看出来,鬼王殿下要与冥王因为一个女子撕破脸皮了。”
“这都好几年的事了,鬼王还放不下?”
“时间越久积怨才越深。为了自保,也自然等那事平静下来再动手才不会被怀疑。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反正大家都是这样传。”
一朵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她们说的不会是真的吧。”小彩贴在门缝上听门外人嚼舌根,不堪分明的五官满是惊讶。
“我相信宜汤,凶手肯定不是他。”
“你与他交情很深吗?只有几次见面,缘何这般肯定。”小彩又飞回来跳到茶碗中浮起来沉下去地洗澡。
“你不要老用茶碗里的水洗澡,搞的我有时候都不敢喝茶,生怕是你的洗澡水。”一朵从茶碗里将小彩拎出来,五彩的石头身子湿答答还滴着水。
“我喜欢一身茶香,雅致又隽逸。不用茶水洗澡,哪来一身茶香。”
“好吧好吧,我有空给你做个茶叶包,把你整日包在里面睡大觉。”甩了甩小彩身上的水,丢到桌上,双手撑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