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就在鸟王梁毅死的那一刻,所有被他操控的血祭黄雀瞬间化作无数的毛发和血滴随着清风飘落在大地上,渐渐消融在土壤之中只余一缕青烟袅袅而散。
那是绮影的头发和血液。
鸟族见鸟王已亡,本来拥护鸟王梁毅的兵将顿时乱作一团,不知该为鸟王报仇还是遁逃保命。作乱的冥界头目见败局已定早已逃之夭夭不见踪迹。
“我不会为难你们!只要你们不再肆意作乱,本皇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本皇亦会像捏碎梁毅咽喉那样捏碎你们的咽喉。”一朵望着乱作一团的鸟族又扬声道,“三日之内,你们推选一位新的鸟王,我会亲自为他加冕,一统鸟族。”
弹了弹雪白的纱裙,顷刻不染丁点尘埃圣洁无暇。一摔衣袖,坐在点赤的背上,姿态有些慵懒有些妩媚地回了狐王宫。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朵栽倒在点赤柔软的背上,唇角缓缓蜿蜒出一道血痕。
“朵儿!”极琰就知道一朵不对劲,一把推开门抱住一朵摇摇欲坠的身体。
点赤还是对极琰不太和善,呲了呲牙便盘踞在一侧担忧地望着一朵。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一朵无力地靠在极琰怀里,脸色苍白的吓人。极琰心疼地擦干净一朵唇角的血痕,抱着她放在榻上。
“我去给你抓几个魂魄!”
一朵一把抓住极琰,轻轻摇头,“我已满身罪孽,断然不能连累你毁了一生。狐皇之身注定生生世世罪深孽重不得善终,便是因为靠吸食魂魄维持满身灵力的下场。我已经这样了,什么都不怕了,你决不能再因我受累。”
说完这些话,一朵便无力地大口大口喘息起来。
“若能为你分担些许,我又怕什么罪孽深重。”极琰紧紧抱着一朵,心痛得几乎无力支撑,眼中有滚热的液体涌出,滴落在一朵漆黑柔亮的发丝间。
“你若敢,我便在你面前消失,再不见你。”一朵缓缓闭上眼,紧紧咬住嘴唇忍住五脏六腑撕绞的剧痛。“你放心,我不会有事,休息一会就好。”
极琰紧紧抓住一朵冰冷的柔荑,重重点头,“我不去,哪里都不去。”
一朵感受到他掌心的温暖,便贪婪地想从他身上汲取更多的暖意温暖冰冷的身体。她真的好冷好冷,好像置身冰窖般冷得骨血都要凝固。
极琰紧紧裹住她瑟瑟发抖的身体,柔软的唇瓣紧贴着一朵的发顶,心口如被一把利刃翻搅的疼痛,就连呼吸都疼得颤抖。
“朵儿,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帮你。”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哽咽。
“不要让我担心你,觉得欠你太多,便是帮我了。”一朵苍凉一笑。多么希望现在抱着自己的人,给自己深切关怀温暖的这个人是他啊!那个被她亲手杀死的他。若他给她的温柔有极琰的一半,不!哪怕三分之一,她也会甘之若饴,不会满心凄苦。
“你们抱的这么紧,好生让我生气呀。”瑾瑜邪佞的声音总是带着慵懒的调侃,给人一种极不正经的感觉。
极琰斜瞥一眼瑾瑜,并不理会。
点赤站起来对瑾瑜翘起雪白的尾巴,形容很是亲切,头也在瑾瑜的身上拱了拱。还拽了拽一朵雪白的衣袖,好像表示要瑾瑜抱着一朵。
“乖啦。”瑾瑜拍了拍点赤的头。
“好吵。”一朵皱起眉心,厌烦地抱怨一声。
“人家是给你送好东西来了。可不是存心要打扰你们郎情妾意恩爱缠绵。”瑾瑜很无辜地嘟起红唇,将一朵从极琰怀里抢过来抱在自己怀来。“你可以出去了,狐皇大人现在是我的了。”
极琰喘了几口粗气,瞪一眼瑾瑜摔袖出门。
“你就不能正经点。”一朵嗔道。
“你要见过我不正经的时候,就会发现我现在真的很正经。”瑾瑜贴着一朵的耳朵咬文嚼字,每一个音节都透着浓郁的调戏味道。
一朵懒得理他,想要推开他的怀抱躺下睡觉。瑾瑜却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打开盖在在一朵鼻翼下,她当即嗅到一股新鲜的魂魄味道,顿时吸引了一朵全部的精神。就好像吸毒的人终于得到大麻急不可耐地抢下小瓷瓶,一口将那魂魄吸入腹中。
“我的身体就好像一个空洞,再多的魂魄也只能解一时之渴。日后,再不要为我做这些了。”一朵无比满足地瘫在瑾瑜怀里,身体虽然还没有力气,五脏六腑的疼痛渐渐消失。
瑾瑜轻轻抚过一朵额边的碎发,指腹一点一点描画她眉心胭红的朱砂痣,声音温柔如三月春江暖水,“只要还能解渴就好。就怕我在你这已一无是处。”
一朵睁开眼好笑地望着瑾瑜五官深邃的妖美容颜,“君上大人,你若都一无是处了,望眼妖界谁还有用。”
瑾瑜白她一眼,哼了一声,“我也想听你方才对狐王极琰说的那席话。”
“我说什么了。”一朵噗哧笑出声,挣开瑾瑜的怀抱,慵懒地靠在软枕上。
“你不叫极琰为你抓魂魄,却吃了我抓来的魂魄,不行!我吃醋了。”瑾瑜贴着一朵,暧昧的喘息近在咫尺逼得一朵脸颊微微烧红起来。
“因为……因为你说过我们才是同类。”一朵赶紧避开他,拽着点赤硕大的身体横在他们之间,才觉得彼此间不再那么暧昧不清了。
“狐皇大人的意思是承认我们……”瑾瑜似乎很满意一朵的回答,拖着长音灿笑着贴近一朵,碍于点赤的身体实在硕大,便使劲推点赤让地方,一朵就是抓着点赤不许动。
“承认什么?”一朵无辜地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
“切。”瑾瑜不屑地嗤了一声,“本君身边可是美人不断。”
“是是,瑾瑜君上不管是商公公时还是月儿时都很有异性缘。”一朵连连附和。
瑾瑜面色一沉,“过去的事不要总提了!”
“是是是,不提不提,再也不提了。”一朵赶紧摆手。
瑾瑜挑挑眉,又笑逐颜开,趴在点赤身上,一手托腮,笑意猥琐地望着一朵。“不知本君的异性缘对狐皇大人有没有效用。”
他笃定地目光,让一朵倍加觉得他是个很不正经的男子。而且无赖泼皮的本性简直发挥得淋漓尽致,对此一朵极度表示无奈。
“君上,我一直觉得你还是那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喊我一朵姐姐的月儿,拿你当亲妹妹看待来着。”一朵无比天真地实话实说。
“我是男人!”瑾瑜低吼一声。
“是!”一朵赶紧点头承认,“其实你是商公公那会虽然不待见我总是骂我,总的来说对我还是不错的。还曾想过,再见商公公要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瑾瑜脸色铁青,唇角一阵抽搐。转而又眸光一亮,向一朵再次贴了过来,“我可记得那次在莲池你对我说过要以身相许来着。”
一朵结巴了,“有……有吗?我好像只说了小女子无以为报……”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