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为什么离开？周围的声音安静下来，宛如鬼蜮地狱。
原本闷热嘈杂的夏日热浪，此时带着刺骨的寒意拂过，周围群众浑身打了个冷颤，仿佛刚刚那一拳马上就要轰在自己脑袋上一般。
凌晨甩了甩自己右手上的喷雾红渍，聚成了一滴滴血滴溅射在地上，在周围群众那惊骇的眼瞳中，凌晨抬起头那双冰冷的眸子环顾着四周，顿时周围人群心脏骤停。
这是什么……！？
是自己在做梦？还是说自己吃菌子了……
“杀人啦！”
“救命！”
不知人群中谁人叫喊了一声，原本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顿时嘈杂起来，推攘挤压事件不停，嘶吼哭喊声不断响起。
周围那红的白的一地，不少人被溅了一身。
周边群众何时见过如此血腥场景，不少人立即蹲在路边开始干呕起来，原本乌泱泱的人群立即便作鸟兽散去。
“这是什么力量？”
“真的有人能一拳直接打碎一个人的脑袋吗？”
“这难道是古武？”
饶是当了多年执法官的张浩也难得胃中翻滚起来，虽然那歹徒十分凶恶，自己也恨不得将其凌迟处死，可是此时见这惨烈场景，心中也不免泛起恶心。
场面实在是过于血腥，自己也是头一次见这炸裂西瓜的情景，强忍着不适，张浩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你……您好！”
声音将凌晨从蒙圈中拉回，此时的他心中也满是震撼。
今天的状态极其不正常，无论是今天的步伐还是出拳速度、力度都远远超过平常，这已经不能用激素来解决了，况且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尚有余力，刚刚那拳自己绝没有用超过一成实力。
“需要您协助我们去做一下笔录，如果您方便的话。”张浩还是开口道，这样的狠人站在自己面前光是不说话便带了一种莫名的势。
宛如高高在上的王俯视底下的蝼蚁一般，无需说话，蝼蚁便在势的压迫下不自主弯下膝盖。
“我去吧！”苏茹茵在凌晨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刚刚的噩梦让她此时还有些后怕，小腿发酸。
“苏小姐当然可以，只是……”张浩颇有些为难，但也还是点点头，苏家大小姐的能力可不是自己一个个小小的片区执法官能衡量的。
苏文曦那张小脸虽然被割伤，但也只是些微的破皮，稍稍处理附上药物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此时她紧紧抱着凌晨的脖子，一点都不敢松手。
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咪一般，挂在凌晨身上。
“按理说我应该控制好了力度，虽然能一击将他毙命，但是绝不可能像一拳碎开西瓜一般如此轻松。”
紧接着那紧皱的眉轻舒，在苏茹茵那双呆滞的目光中，伸出自己干净欣长的右手捏了捏她的脸，即使背着光亮，那张虽然慌张呆滞却依旧美如仙女的脸眼角挂着珍珠，匆忙赶路出的香汉将那杂乱的青丝粘在额前，绝美的面庞眼神复杂死死盯着她日思夜想的人。
“蠢女人，你的安保有内鬼。”凌晨捏她的力度稍稍加重，但她却没有丝毫反应，只是眸光微闪水雾盈盈，她在笑在被鲜血沾染的脸上更显得让人怜惜，笑容中落下几滴碎裂的星钻，樱桃小嘴微微张开，想要倾诉些什么却又紧紧咬紧贝齿死死不让声音出来，那琼瑶鼻翼不住抽动，吐出的暗兰香味拂在凌晨脸上。
“嗯~，我知道的……可是……”
她好累，加上刚刚受到的刺激，此时她无法短时间从惊吓中走出来。
小腿发酸的她，如果没有凌晨搀扶此时就会瘫软倒地，离得凌晨近了，他那让自己痴迷的浑厚男子香味扑入鼻中，她疯狂贪婪地吸着，她迷离了。
如果就这样能一直在他身边就好了，可是……
“小姐！”
姗姗来迟的脚步惊扰了她的迷乱，重新恢复了那种高高在上的掌握一切的苏家大小姐姿态，三个男人一脸阴翳的看着扶着自己小姐的男人，那张朗目星辰、剑气跋扈的脸让他们心中浮起些许躁动。
但是见到苏文曦脸上的血迹后，三人原本气喘吁吁的呼吸宛如死神扼住脖子一般，焦急慌张问道：“小姐，那人……”
目光看向地上躺着的那人，此时已经成了刑天一般，四处的红漆让他们清晰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你们处置一下，我过会儿陪这个执法官去做笔录。”
苏茹茵一脸冷清说道。
拉着凌晨就往外面走去，等到周围没人，苏茹茵才将头埋进凌晨怀中哭泣起来，梨花带雨的姿态让凌晨也不知从何安慰起。
“凌晨，我好累。”
“你为什么要退出破晓之光，你知道的，我们不需要你做什么，也不需要你替我们做些什么，我们只想……你陪着我们。”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纵使我在外面呼风唤雨，但是只有和你一起时我才觉得安全，我才觉得有一种家的温暖，为什么……为什么……”
苏茹茵娇俏的脸早已被泪珠打湿，所有的温柔此时化为无尽的质问，不知多少个日夜的思念化为此时的泪全部融入。
“我每个月最怀念的就是回破晓之光，因为我知道始终有人在等着我，文曦也同样如此，我们就是在家族利益中随时被牺牲的交换物……”
苏茹茵浑身颤抖着，似要诉说全部自己的委屈。
凌晨刚抬起的手又无奈的放下。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要离开？
真是受够了委屈吗？
“我知道你，凌晨，你的养父凌秋风，养母柳青，二十年前他们在蜀都废旧工厂中捡到一个孩子，因为那时候凌秋风刚刚上完夜班下班之后，他们叫这个孩子凌晨。”
“生活很美好吧？直到他们染上了被誉为死神镰刀的卡洛斯病毒？”
“离开她们吧，你那个唯一还剩下的妹妹也许有救，你知道我的意思，曾经有一支药剂救下了一名患者，你很幸运我刚好有一支。”
“只需要你离开破晓之光！”
“公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