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五章千夫指
静,又是死一片的寂静。
寂静到落针可闻,黄天霸等这些强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甚至有些不知所措,黄天霸额头的冷汗就像是融化的冰块一般在一点一滴落着黄豆大小的汗珠。
汗珠顺着额头直接流到了眼睛里,他甚至都不敢伸出手去擦拭,只因他们都能够感觉到这一种强大的杀气是那样的可怕,就像是整方天空都要塌下来了一样。
哪怕他们是竭尽全力的去抵挡,也避免不了死亡的这一个结局,黄天霸的喉结略微的蠕动,他咽了一口唾沫。
刚才丧子之痛还让他愤怒滔天,但现在生命的危险又让他站在原地将愤怒化成的恐惧,刚才他有多愤怒,那么他现在就有多恐惧。
“聂凡,你,你究竟是想要干什么?你居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杀了,你知道你父亲对你有多么的呕心沥血吗?你不能修行,但他却从来都没有亏待过你,现在你居然弑父,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大罪?”
黄天霸想要打感情牌,他希望用这些情感来让聂凡产生一些愧疚,但聂凡却是冷笑一声,摇了摇头。
这一个所谓的幻境就是想要让他产生幻境里面该有的负面情绪随后自我否定,逐渐的摧毁自己的内心。
破除幻觉的方法有很多种,一种是彻底的看破,但像聂凡这一种,一开始进来以后就看清楚周围的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幻觉时,他也就没有办法出去了。
聂凡本来可以直接硬生生的将这一个幻觉给打破出去,他却发现原来杀的幻觉里面的这些人也能够增强自己的实力,他像是找到了一个缺陷。
“怎么?看来你是已经得到了聂天涯死在我手上的消息了,所以你现在不敢再对着我动手了,对吗?”
聂凡冷笑一声。
他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他看破了黄天霸究竟在想些什么,黄天霸这是在拖延时间,他并非是不想杀了自己,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敢再杀了自己。
就连聂天涯都死在自己的手上,恐怕就连黄文天出现的结局也是一样的,而黄天霸在等的并不是他自家的老祖,而是在等待着其他几大世家的家主和老祖还有林南辰。
林南辰一定会出现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再加上黄天霸早已经火速的把这里的消息给传递出去。
要不了一时片刻,林南辰这一个九元皇朝的当代国君也会来到此地,而且他的目标还正好是聂凡!
聂凡同样的也在等所有的人一起过来,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极大程度的利益化,也就不用自己一点一滴一步一脚印的去寻找他们的麻烦了。
果不其然,在聂凡的话音刚刚落下之后,远在天边,忽然飘来了几道强大的气息,这些气息就像是流星一样,一晃而过,眨眼之间便来到了聂凡的面前。
他们每个人身上,那一种气息都压得周围的空气正在噼里啪啦一阵作响,传来了一阵吵豆子一般的声音,这种气势展开之后,就像是一方天地挡在了一旁。
黄天霸这才彻底的呼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他总算是等到了救兵,这一次来的并非是林南辰,而是刘家的家族那一名白衣女子还有刘明。
刘明也在其中,刘明的实力和修为在几个家族当中算得上是最弱的,对方却人缘不错,网络了许多的高手,其中,他现在身旁就站着几位高手,这几位高手的实力都不弱,足足都有道宗四重天左右。
看到这一个实力底蕴,黄天霸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只因为他现在才知道原来刘明才是真正可怕的一方,刘家一直在自己和列家做争斗的时候保持袖手旁观,两不相帮。
原本以为刘家最多的只是做一个烂好人,想要做生意而已,实力底蕴肯定是没有聂家这么强大,可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这几个道宗四重天的高手就已经在提醒着他,刘家才是一个真正深藏不露的家族。
即便是他的家族和聂家,恐怕也没有这么多道宗级别的高手,聂远明是道宗五重天的高手,那又如何,他一人就算是能够对付得了同境界的一个高手,可之后的那些高手又由谁去牵制?
若是真正的打起来,只怕刘家才会是最后的赢家。
但现在刘家也明显的嗅到了一种危机,聂凡已经彻底的疯了,他连自己的家族老老少少都杀了一干二净,紧接着是跟他们有仇的黄天霸。
恐怕黄天霸死了以后又会到刘家,说不定聂凡丧尽天良,可能连整个京城的所有生命都会杀个一干二净,他们在这个时候如果还藏着掖着,到时候聂凡也会将战场选在他们的家族。
与其如此,倒不如将黄家作为战场,他们派人过来,就算是要损失也应该会损失的少一点。
刘明和那一名白衣女子都是目光冷冷的望着聂凡,在他们的眼里看来聂凡就是一个弑父杀族人的混蛋,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他们说话,越来越多的人从远处而来,都是京城里面大大小小的家族。
实力强盛的家主,这里实力最强大的有道宗八重天的强者,实力最弱的也有,道灵八重天的巅峰,这些许许多多的强者就如同雨点一般密集。
瞬间就将这一方的天空完全的给笼罩。
这些强者已经进驻来了三四十位,他们身上都散发出了一阵可怕的杀气,杀气也将聂凡给笼罩,每一道杀气有强有弱。
但想要杀聂凡的决心,却也是同样不减。
聂凡依旧静静的站在原地,抬头望着眼前的这一群人,当人来的越来越多,他嘴角的弧度也就勾勒的越来越大。
没有人率先动手,他们像是都在等待着什么,像是在等待着一个可以领引他们的,又像是在等待着一声令下。
“聂凡,你这等丧尽天良,狼心狗肺之徒,我九元皇朝,今日将你逐出本皇朝!”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带着悲愤从远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