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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段国兴已经将粮库包围起来,那士兵长忙上前做足架势道:“大人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地方官员没有权利来这里?”段国兴一把推开他,他平时受这帮军人的气受够了,今天好歹也要出一口气,他道:“这里还是甘洲,你们把赈灾的粮食抢来,老子就有权力查这里,别说是这里就是将军大营我也敢搜,来人,搜!”衙役们仿佛醒了过来,呼呼啦啦的去搜,有的还乘机找几个官兵狂揍,说他们妨碍公务。他们也在日常受他们的气。而那些士兵仿佛傻了一样,他们没有想到往常想小猫一样乖顺的人,也会干这不要命的事。
很快,许多衙役报:“回大人,赈灾的粮食已经找到。”段国兴这才乐滋滋回到冷无为旁边道:“回大人,赈灾的粮食已经找到。”冷无为点点头,然后给田大一个眼神,田大意会带着李淮和部分衙役而去。
段国兴道:“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冷无为笑道:“很简单吗,你叫他们把所有的赈灾之粮搬出来,然后咱们就在这里等皇甫将军来,哈哈……”
段国兴陪笑道:“大人,不知道您叫李淮去干什么?”
冷无为冷冷道:“段大人,有些事情你最好别知道,否则丢了性命可别说我没有警告过你!”
段国兴战战兢兢道:“下官明白、明白。”心里想这个冷大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
甘洲军营大帐。
“什么,他竟然感带兵搜我们的粮库,来人给我传令下去,叫冯将军派人给我把他抓起来?”皇甫远听完士兵报讯咆哮道。
李义也主动请缨道:“皇甫叔,那姓冷的既然不给你面子还抓人,小侄这就为你出气去。”
而在此时,一士兵跑来报:“将军,一个姓魏的书生要见您,说是相爷派来的。”
李义道:“会不会是魏先生?”
皇甫远忙道:“快请。”
一会儿,魏青书来到帐前寒暄道:“皇甫将军别来无恙。”皇甫远哈哈大笑道:“魏先生好久不见,越发的精神啊。”李义道:“魏先生我爹可还好?”魏青书道:“公子爷请放心,相爷一切安好,不必担忧。”皇甫远笑道:“魏先生来这里可帮我大忙了,如今的朝局我很头疼啊。不过我现在还有事要办,魏先生好好在这休息吧。”
魏青书问道:“不知道是何事让皇甫将军如此头疼。”
皇甫远道:“头疼算不上,只是小小的甘洲知府扣了我的人,抢了我的粮,小事一件……”
魏青书打断道:“那粮食可是赈灾之粮?”
李义道:“没错,但就算是赈灾之粮,那小子明目张胆的扣人抢粮实在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魏青书思索道:“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朝廷已经派童维做钦差来这里巡视,我们都知道相爷和他不和,如果此事让他知晓,那他就抓住了相爷的话柄,对相爷可不利呀。”
皇甫远道:“现在我们就是想瞒也瞒不住啊,我们不如将那知道的人全部……”做了一个杀头的姿势,接道:“我可以随便找一个理由就可以办妥。”
魏青书拦道:“万万不可,钦差恐怕已经到了这里,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皇甫远问道:“什么办法?”
魏青书道:“舍卒保车了,皇甫将军你亲自去一趟,将那里的士兵给抢险杀了,让那知府措手不及,将他们和你撇干净。到时他就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了。”
皇甫远问道:“如果我的那些兵招供了怎么办?”
魏青书道:“如果是那样,咱们就以治军不严为借口,要求以军法审理,将审案的权利拿过来。”
李义道:“不会那么简单的,那小子软硬不吃。”
魏青书:“哦,你们认识,那个知府是谁?”
李义道:“谁还有那个胆,不就是让小爷流放的那个冷无为。”
“哇,终于到了,这几天早赶晚赶的,可累死我了。”杨雪儿抱怨道。
“哎哟我也是,这几天尽走小道,二哥如果这里没有你说的热闹,我可不饶你哦?”林韵诗埋怨道。
林飞陪笑道:“放心好了,那个童大人就要来了,我们是不是该避一下,万一让他看见那可不好玩了。”
于是这一位真公子两位假公子来到了只有那人多的茶楼。三人在那里叫了一壶茶开始有滋有味的品起来。就在这时,从外面来了一个顾客叫道:“喂,你们不知道吧,今天这个马家桥可热闹了。”
客人甲:“赵三,那马家桥有什么热闹的,一个军粮库而已。瞧你咋咋呼呼的。”
赵三喝口茶接道:“你可知道今天出大事了,各部衙门和军营里的人干起来了。”
客人乙道:“赵三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事让你这样?”
赵三道:“你们可知道这个新知府是什么人?”
众人茫然。
赵三得意道:“我从我姐父小姨子丈夫的大爷弟弟的儿子得到的消息,你们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林相爷,你们知道吧,我们大汉国的第二大官,他有个女儿,你们知道不?我们的知府大人就是那林小姐相好的。”(林韵诗一听真想把那赵三给活吞了,尤其是看那杨雪儿笑的肚痛的样,真是八肚子来气,又气又羞,如果不是林飞按住她,她恐怕早就发雷霆之怒了。)
客人甲道:“不会吧,那知府大人我见过长的并不怎么英俊,林小姐会看上他?”
赵三不屑道:“你这叫少见多怪,我们的知府大人以前是什么来历你知道吗?他以前只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的捐官,可人家没当一个月就连升三级,从七品升到正五品,如果没有裙带关系,你们说林相会这样抬举他?”
客人乙道:“难怪呢,从他上任的十几天里,那些当官的来府衙的次数比他们到自己的衙门次数还多。”
此时林飞接道:“赵兄是吧,不知道你说的马家桥有什么热闹可看?衙门怎么会和军营打起来呢?”
赵三道:“你说这些话我就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甘洲,那是军队人的天下,平时那些衙门官看见当兵的都是绕道走,可是进天他们对上了,不到搜他们的粮场还扣下了他们的人。什么时候他们有这些胆了?”
杨雪儿插嘴道:“知府大人为什么会搜军粮库呢,还扣他们的人?”
赵三道:“说起来,这知府还是个好官,他查到朝廷发下来赈灾的粮食让当兵的抢去了,所以带了五白名衙役去搜查。你说这也怪了,以往从不懈怠的士兵今天早上楞是没有起来几个人?”
小二忽道:“这我最清楚,昨夜我去了马家桥一堂发现那里的士兵都在抢着上厕所,闹了一夜,你们说他们还能起得来吗,我猜这肯定是知府大人下的招。”
赵三笑道:“这知府还有意思,不过最让我遗憾的是那些当官的怎么就那么听那知府的话?”
林韵诗道:“看他们听知府的话,就知道知府和他们已经休戚相关了,不过,那皇甫将军能饶过他们?”
就在这时,皇甫远带人从茶楼门口飞驰而过。
赵三道:“看,皇甫将军亲自去了,这次不知道谁会倒霉呢,也不知道这知府会怎么对付皇甫将军,真是让人拭目以待啊。”
林飞小声道:“不如我们去到马家桥看看?”
林杨二人当然同意。
林飞问赵三道:“赵兄,不知道马家桥该怎么走?”
赵三笑道:“看来你是要去看热闹了,不过现在不行。”
林飞问道:“那是为什么?”
赵三道:“还为什么,知府衙门的人已经将那里的路给封了,如果你们真想去,就望兵多是地方去,就可以找到了。”
林飞谢过后,带林杨二女出了门。到了马家桥,看到士兵和衙役重重将桥口围了个水泄不通。林韵诗犯难道:“我们该如何进去呀,这场热闹不瞧,我真不甘心。”杨雪儿想了想道:“我有一个好注意,不如我们打晕几个衙役,这些衙役来自各个衙门彼此不认识,穿上他们的衣服然后混进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而且我还可以看看林妹妹的相好是个什么样的?”林韵诗叫道:“讨打。”说完就和杨雪儿打闹一团。
两人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林飞犯愁道:“办法好是好,可这么多人在一起,要抓几个太难了?”杨雪儿也叹道:“如果我爷爷的四大护卫有一人在这就好了,他们本事深不可测,这些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此时,林韵诗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林飞和杨雪儿看去,只见地上留下三件衙役的衣服。林飞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杨雪儿拿起衣服道:“别担心,肯定是我爷爷派四大护卫中的人在暗中保护我,我就知道爷爷不会不管我的。”此衣物正是风、雷二人从被打晕的衙役身上扒下来的。
三人换过衣装后,林飞道:“好我们这就进去看戏去。”二女跟在其左右向粮库方向寻去。
皇甫远等一行人快马奔到冷无为前面。冷无为早就张目以待了,迎上去道:“下官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皇甫远按耐住自己的火气道:“知府大人为何查搜我的军粮库,你这可是越权哦。”
冷无为镇静的答道:“回将军,下官曾向将军提过有关赈灾粮的事,将军一直没有给下官准信,而甘洲如果再没有粮食,就会引起民变,因此当下官得知赈灾之粮的所在之处时,为了不妨碍大人的军务,就没有通知将军。况且将军也曾说过在下的职责,下官有权处理地方的事,就不劳将军了。”
皇甫远冷冷盯着冷无为:“那粮食找到了吗?”
冷无为道:“已经全部找到,将军请看。”
皇甫远冷笑道:“知府大人可真是兵贵神速啊,不知道你怎么处理这些士兵呢?”心里盘算道:看样子他还没有来的及审理,如果他要是敢审理我就顾不得许多和他翻脸了。
冷无为笑道:“将军说笑了,他们可是军人而我只是地方官员,他们犯的是军法,应该由将军派人审理,下官如何敢插手军法的事呢?”
皇甫远“出乎意料”冷无为会说这番话,当下松了一口气,笑道::“大人明白那是最好,那这些人我就带走了?”
冷无为忙道:“将军,下官能否有个不情之请,您将审理的结果可否通知下官,这样下官也好向上面交代。”
皇甫远道:“这是自然。现在我就把人带走,你不会有什么意见了吧。”
冷无为陪笑道:“将军请自便。”
皇甫远将所有的守粮士兵召集起来,准备一起带走。乔装衙役的杨雪儿小声道:“本来我还以为这知府有多高明,原来也只是个怕硬的角色,没什么好看的,我最讨厌看这副嘴脸。”
而林韵诗则不同意道:“我不认为是这样,现在他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人没有,钱没有可他竟然把所有的衙役召集在一起,而那些地方官还真为他卖命,这就很不简单了,如今他还搜粮扣人,也更大胆,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当然要退让几分了。”
杨雪儿调笑道:“看你还真向着他,你们不会是真的……”
林韵诗不依不饶哈着杨雪儿的痒道:“看你还乱说,看你还乱说……”
而此时林飞忽道:“这个人不简单,连老奸巨滑的皇甫远都被他算计了。”
林韵诗听到林飞的话放了杨雪儿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林飞笑笑道:“你没有看出来吗,冷无为是在等皇甫远要人,如果皇甫远不来要人,他的戏就没法唱下去了?”
杨雪儿也问道:“此话怎讲?”
林飞看着这个乔装的小美女,心中不禁荡漾。回答道:“如果皇甫远不来要人,那他是审好还是不审好,如果不审则向百姓说明他也是怕权势的官,那么他所做的努力就白费了;如果审则肯定会牵扯到皇甫远的身上,那皇甫远肯定会以一个借口将他除掉,审与不审对他都不利。他是个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将这烫手的山芋丢给皇甫远,皇甫远如果秉公办理那也落的个治军不严的罪名,如果偏私,要来的钦差大人可要拿此做文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