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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内。大汉天子德武帝怒道:“太可气了,明明知道这个老匹夫贪脏枉法,却没有证据办他,这次好不容易借扬城之事查帐封银,可还是仍然拿他没有办法,林相你是先帝留下的重臣,你快给我想想办法?”
林天远道:“皇上,这扬城是李相爷的小金,里面肯定有不干净的地方……”
德武帝急道:“好,我马上就派人去查,我就不信在铁证面前,还能容他。”
林天远劝道:“皇上,如果现在查恐怕已经查不出什么了,这几天已经有足够的时间让他销毁罪证了。”
德武帝叹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这个老匹夫自以为是三朝丞相,什么事都和朕对着干,朕一直容忍他,现在还顶撞朕起来,我说要增加军费开支,他给我来个四海升平。没有远见的东西。一旦宁国和西商灭了西秦和大夏,到时可就轮到我们了。杨公几次上折子,分析利害,朕也向那么多大臣分析利弊,可他们都以那个老匹夫马首是瞻,朕说的话就没人听,那朕还当这个皇帝干什么,不如换他来当。如果不给他点颜色,还以为朕是好欺负的。”越说越气。
林天远道:“皇上请息怒,臣不是说不查他,而是换个地方查。”
德武帝疑惑道:“哦,你倒说说看是怎么查。”
林天远道:“皇上,李相能够做了那么多年的相国,靠的是什么,是他的左膀右臂。左膀是扬城和灵城官员,这些人帮他榨取民脂民膏,为他建小金库,因此他要钱有钱。如今,万岁你将扬城给重办了,那灵城还不提高警觉,查那里估计也查不出什么。而他的右臂就是甘洲的二十万军队。据臣所知,李相将各处榨取的银子都放在了那里,我们可以从那里下手。”
德武帝想了想道:“既然是他的老巢,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查的。”
林天远道:“皇上,我们名义上不能直接去查,可以用别的名义去那里暗访呀。”
德武帝道:“你倒说说以什么名义去查?”
林天远道:“今年甘洲大旱,朝庭也应该派钦差去看看。臣曾打听到,朝廷发下的赈灾粮被甘洲军方给私吞了,咱们可以在这里做文章。牵他一发,而动他全身。”
德武帝冷笑道:“看来你都谋算好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林天远听出那口气不对,马上跪倒在地道:“臣为了能提皇上解忧,怎能不敢尽心尽力呢,请皇上明查。”
德武帝拍拍林天远的肩膀道:“希望你所言属实,没有私心,否则朕绝不饶你,你起来吧。”
林天远深深地体会到天威难测啊。“谢皇上!”
德武帝道:“爱卿认为何人可以当此重任?”
林天远道:“礼部右侍郎童维,童大人可以担此重任。”
德武帝道:“你为何选他,他的能力很值得怀疑,而且个性又很冲动?”
林天远笑道:“就是因为那样才能选他呀,他与李相素来不和,而且其子也因为李相的阻挠难登仕途,如果皇上你给他壮壮胆,他一定会在那里搞出个动静的,皇上您要的不就是这个效果吗,万一李相对他做了什么,我们就有理由去办他了。”
德武帝笑道:“好,你就拟旨吧。”
林天远道:“臣遵旨。”
左相府。
李忠忧虑问:“魏先生来了吗?”
管家道:“回相爷,魏先生已经等候多时了。是不是请他过来。”
李忠点了点头,今天他感到太累,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而且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也惶然失措了。魏先生是他的头号谋士,名叫魏青书,是个落地的秀才。两人初次见面时,也是魏青书最落破的时候,李忠看他可怜就招他做了门客,别看他是落破的秀才,他对圣人之言根本就不赞同,只信仰权力才是真理。他为李相出了很多主意,核帐之事就是他提出的,将扬城所有银两转移到甘洲,也是他的主意。李忠是特别的信任他,这种信任度甚至超出了对自己的儿子的信任。而魏青书更是对李忠忠心不二。
魏:“相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今天皇上查了户部的帐,真给你猜中了,现在我什么主意都没有了,你给我拿拿主意,这以后我们该怎么走。”
魏青书思考了一会儿道:“相爷,这件事恐怕皇上不会罢休。而且很快就要对我们动手了,我刚才在想皇上会怎么对付我们,一直没有所得。但是如果我们从林相方面想,皇上要做什么已经可以呼之欲出了。”
李忠紧张道:“那皇上会怎么做?”
魏青书笑道:“相爷不用紧张。以我对林相的了解,查扬城和户部都使他无功而返。那么他下面要查的就会是甘洲,只有那里才是我们的漏洞,一个无法弥补的漏洞。而且我们从各地拿来的银子可都放在了甘洲,如果我猜的不错,皇上将会在这几日派钦差前去。我们可要给皇甫将军提个醒,不能让他坏我们的大事啊。”
李忠疑惑道:“不会吧,皇上还没有与我做正面冲突。他不会这么做吧。”
魏青书急道:“相爷,到此刻可不能存侥幸啊。否则一失足可成千古恨啊!历史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李忠叹道:“好吧。这是我的令牌,你去甘洲把他带上吧。”
魏青书惊道:“相爷您让我去?”
李忠笑道:“除了你我还想不到谁还可以但此重任。你要提醒皇甫远,要他小心点。如果他有什么,你就拿出我的令牌。不过不到必要时候,尽量别用,知道吗?”
魏青书当然知道李忠说的是什么意思,接过令牌道:“相爷我一定不负您所望。明日一早,我就去甘洲,没事我就告退了。”
李忠挥挥道:“去吧,一切小心。”
魏青书走后,李忠看向西方,心道:不久,甘洲就起风云了,如果我还没有老那多好啊……
甘洲城。衙门大堂后厅。田大:“冷少,你真的要去见那个皇甫远?”冷无为:“是啊,你就不要去了,你给我好好地盯住那批军粮。别让他们给转移了,到时再找就麻烦了。”田大:“好,我这就去。”冷无为接道:“还有你联系白家老店,问问京城方面是什么情况,上次在天扬县可多亏他们提供消息。”田大:“好,没什么事,我这就去。冷少,你可要当心啊,那是只老狐狸,不比咱们以前碰到的官。”冷无为:“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不过他要想找我麻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甘洲城的大街是一片萧条,来来往往的人相当稀少,茶楼酒肆门庭都可以罗雀。冷无为坐在轿子上看到如此情形也不禁黯然。当过了西子弯,一家茶馆的人突然多了起来,吵嚷之声不绝于耳,和前面刚才的情景是完全不同。冷无为问身旁的衙役:“这里为何如此热闹?”衙役回答道:“回大人,此处是甘洲军官家人所住的地方,这里一向是军方的家人在此处开店,无论是税收还是徭役都比别的地方要小的多啊。像里面的那些人,哪个身后可都有人罩着。”冷傲点点头,不再言语。
军方大营。冷无为向门前士兵道;“麻烦通报皇甫将军一声,就说甘洲知府前来拜见。”士兵:“好,我这就去,你等着。”
大帐内。士兵传道:“报将军,知府大人求见。”皇甫远疑惑道:“他怎么会来,你没有看错?”士兵:“没有错,那个大人的确是这样说的。”旁边的李义急道;“他在哪儿,我这就把他抓起来。”皇甫远拦道:“先别着急,咱们看他来是做什么的,然后再动手也不迟?”然后对士兵道:“你去把他叫来吧。”然后又对旁边的李义道:“贤侄你叫各位将军前来议事。”李义兴奋的下去传令。
冷无为来到大帐前发现许多将军都在里面,而且一个个的官都比他大,心知这是皇甫远在给他下马威呢。整了整衣冠,从容的走了进去。
大帐内的各位将军都在疑惑大帅如何对一个知府兴师动众的,但心里却抱着期待着看一场好戏的心理。只见那个知府不慌不忙的样。还有主帅一副不想理睬的架势,就知道今天肯定是一场好戏。
皇甫远虽然作一副不想理睬的架势,但眼睛还是在斜瞥着冷无为,也想看看他将会如何。而李义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冷无为走上前去朝皇甫远施礼道:“下官甘洲知府冷无为见过将军。”皇甫远理都没有理睬他。冷无为也不以为意,径直走到李义的跟前笑道:“哟,这不是李相的公子吗,咱们可好久不见了。本官听刑部说你被发配到流放到甘洲,现如今成了大将军的座上客,这可以看出大将军用人可是不拘一格呀,也证明了这军营才是李公子施展抱负的地方,这样说来李公子还要感谢我呢?”
李义气愤道:“到了这里你还说风凉话,不知道自己有几个脑袋?”
冷无为假装“吃惊”道:“李公子为何说这样的话,难不成你不是以自己的本事才坐在这里的?如果这样那岂不是……”
皇甫远忙接道:“知府大人不必怀疑,本帅是看李义此对做帐一事尤为擅长,而我军营里尤其缺乏这样的人才,所以才会以上宾待之。”
冷无为“恍然大悟”道:“我就知道将军是个为贤是才的伯乐,李公子能遇上将军可是三生有兴啊。不过下官来此是因为赈粮一事,据下官所知,朝廷所拨的赈粮已经运来,却被将军的人押走,我希望将军能给我一个交代,能给甘洲百姓一个交代。”一脸的严肃,前面的笑容一扫而光。
皇甫远一脸的“惊诧”样道:“会有这样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要知道诬陷朝廷官员可是死罪。”
冷无为昂首挺胸道:“下官说的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虚言本人头颅奉送给将军。”
皇甫远笑道:“没那么严重,这件事我会查查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冷无为问道:“将军,下官想问一下,甘洲知府这个官能管些什么呀?”
皇甫远道:“甘洲知府当然是甘洲城的父母官了,凡在甘洲地界均归你管,除了我这军方大营外,怎么你难道连这个还不清楚吗?”
冷无为疑惑道:“其实下官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据下官的同聊所说和大将军您说的不一样故此特来求证,谢将军指明下官。那是不是在甘洲地面上的事我就能管了吗?”
皇甫远道:“没错,你能管可你不可能管到我吧。”大笑。
冷无为诚惶诚恐道;“下官不敢。据大汉法所定,如果军人离开大营,他还是受当地的父母官所管辖,不知道将军可知道此法否?”
李义拍桌子道:“大胆冷无为居然敢如此说话,你就不怕将军治你个不敬之罪?”
冷无为冷笑道:“李公子,本官说的是大汉法律,丝毫没有对将军不敬,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更何况你身无一官半职,你还没有资格和我说话。”
李义气道:“你……”
皇甫远冷笑道:“这么说本帅离开了大营你就敢办我了是吗,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五品的小官,我办你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冷无为心想今日此事不能做绝,缓口气道:“下官不敢,但汉法有明文规定:‘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下官只是想提醒诸位不要使下官为难,如果让下官为难,下官也就顾不的许多了。
皇甫远冷笑道:“冷大人,你可是林相派来的,我们哪敢为难你呀?”
冷无为惊道:“将军,绝无此事啊,我是奉吏部公文而来的,怎么会与林相扯上关系呢,望将军不必疑心。”
皇甫远不耐烦道:“哼,我管你呢,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冷无为诚惶诚恐道;“下官不敢耽误将军的公务,下官这就告退。”然后又对各位将军拱拱手,忙退了出去。
到了营门外,忙钻进轿子。刚才的情况使他感到后怕,要不是皇甫远以为他是林相的人,他早就以一个乱闯军营之罪将他杀了,反正这个地方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忙叫:“快、快走……”声音也在颤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