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这束月光太扎眼了

  第58章这束月光太扎眼了深秋被子凉吗?凉你放汤婆子呀!

  江清晚吐槽。

  这不是修仙世界吗,一个就能解决的是,怎么要用人,是放着徒弟不用白不用是吗?

  江清晚又吐槽。

  她将酒杯中最后一滴酒饮尽,这才放下酒杯站起身。

  脚下却是一软,微微踉跄了一下,被叶满山扶住,她推开叶满山转而朝苏承道:“苏承,我们回去。”

  苏承只好上前扶住江清晚。

  被甩开手的叶满山,看着刚刚扶住江清晚的那只手,眼神黯淡的一瞬。

  “今天的月亮好圆!”出了门,江清晚看着夜空中一轮明月,感叹道。

  苏承也跟着江清晚望去:“今日是十四,明日就是十五了。”

  “噢”江清晚淡淡地嗯了一声,她早把江清晚十五会犯寒症的事情给忘了。

  苏承扶着江清晚走进房间,暴富迈着它的小短腿跟上,苏承看了它一眼把门哐当一下关上了。

  暴富进不去门,只好在门口一圈圈打转,它看见从膳房出来的印乾,摇着尾巴跑了过去。

  印乾蹲下身摸了摸它的毛绒绒的卷毛。

  叶满山斜睨了暴富一眼,“奇怪,它怎么跟你亲,刚刚你打扫房间那会儿它可是追着我咬。”

  “可能是师兄太凶了吧!”

  “汪汪,”暴富又朝他叫了两声

  他可是堂堂妖王,一只狗竟然朝他叫。

  江清晚刚刚把他推开却叫了苏承,心里正不痛快。他闭了下眼再掀起时,双眸泛着橙红,像是燃起了一团火。

  暴富低下头再不敢出声了。

  看到暴富不同寻常的反应,印乾抬头,叶满山的双眸已然恢复了正常。

  要不是这只狗是江清晚的,他刚刚就把它杀了。“小师弟,今日碗筷你洗吧!”叶满山瞥了印乾手下的暴富一眼,转身回房去了。

  印乾看着叶满山回房才将抱暴富抱起来,狠狠将它揉搓了一番,“几百年不见,这么快你就另投名主了?”

  “师尊,明日穿这件珊瑚色的外袍吗?”

  “好!”江清晚坐在梳妆台上,头发已经披散下来。

  她把玩着手中一只金步摇,望着床边一轮明月,想起了苏轼的那首诗,便轻轻哼唱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苏承选好衣服,一回头便看到梳妆台前的江清晚。

  月从窗户照进来,照在她脸上,好像她整个人都在发着光。

  他的心思飘忽了一瞬,这束月光太扎眼了。

  江清晚这样的人怎么会发光呢?

  “晚上凉。”苏承走到梳妆台前,伸手关上了窗,将那束关到了窗外。

  将江清晚明天要穿的衣服准备好放在衣柜旁边的矮几上。他朝江清晚行了个师徒礼,说了句“师尊好眠。”就要走。

  被江清晚叫住,“别走。”

  苏承停下脚步回头疑惑地看向江清晚,她突然想起要抽他鞭子了?

  “去床上。”江清晚道。

  江清晚喝醉了,要他去床上?

  苏承的深思微动,想到前世江清晚只把他当成一个奴仆,便依言走到床边。

  “把外袍脱掉上面有灰。”

  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了衣领上的盘扣,苏承依言脱了外袍。

  江清晚又道:“躺下。”

  苏承眼中眸光闪了闪,没动。

  “今日帮为师,”江清晚打了个酒嗝,“暖床。”

  江清晚以为苏承会表现出惊讶或者是抗拒。

  苏承只是有一刹那的怔愣,便乖乖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好像他已经做惯了这种事一样。

  苏承想起院中那棵银杏树,现在又到深秋了。每年一入深秋,江清晚就会让他暖床。

  他躺到江清晚床上闻到了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香味。

  江清晚对花香过敏,她的床帐内总是萦绕乌沉香。他不喜欢乌沉香,那时候躺在这张床上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以至于后来离开了流云阁一闻到乌沉香他就想吐。

  但这次他闻到的却是安神香的香气,竟让他觉得有些好闻。闻着安神香的香味,他闭上眼睛,竟然不知不觉待了半炷香的时间。

  待他睁开眼,江清晚已经坐在了床边。

  他连忙起身,江清晚一把将他摁了回去。

  她低下头凑近他,长发垂在他的脸颊上痒痒的,带着新洗过的皂角的香气。

  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像蝉翼一般,看他的眼神迷离,还带着酒气。

  江清晚从未如此凑近看过他,可是她凑这么近,他竟然没有觉得不适。

  他该厌恶她的。

  “酒鬼!”苏承伸手推开了她,正要起身。

  江清晚又凑了过来,她伸出双手捏了捏他的脸,“你好可爱。”

  说着她随手捏了个诀。

  顷刻,苏承便被移到床的里边。

  “你不要占我的位置,睡里面。”

  江清晚爬上床躺下。“睡觉。”她说了一句便合上了眼。

  不一会身边传来的了均匀的呼吸声。苏承躺在床里面,侧身看着江清晚,她安安静静合着眼,像极了那日将他带回了流云峰的模样。

  突然他手指微曲,将手伸到了江清晚的脖颈处。她的脖颈纤细,血管随着呼吸微微跳动着。

  脖颈是一个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用力掐住,很快就会停止呼吸。

  “二师兄,二师兄。”江清晚眉头微蹙,突然低喃了几声。

  就这么喜欢时迁,做梦都叫他名字。

  片刻,苏承收回靠近江清晚脖颈的手,打了个响指,床幔落下,屋里的灯跟着灭了。

  黑暗里,苏承睁着眼睛,盯着拔步床的床顶。

  不知是不是江清晚床帐内的安息香的原因,他竟睡着了。

  梦里地上血流成河,到处都是死尸。时迁提着剑,剑上身上和雪白的衣衫上都沾满了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