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顾砚辞好像认出我了向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可顾砚辞却好像根本感受不到她的杀伤力似的，脸上那散漫的笑容还挂着，丝毫不被影响，悠悠道：“你要是去那里上班我就愿意去那边报道。”
向晚：“……”
这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真是受够了。
不想与他多纠缠，向晚起身，打算直接眼不见为净的离开。
躲不过还能甩不掉吗？
但顾砚辞却仿佛能瞬间洞悉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在她刚站起身的时候就直接伸出自己优越的长腿，挡住向晚唯一可以离开的出口。
“把子肉沾酸奶？”他的嘴和他的腿好像不归一个脑子管似的，各做各的。
向晚睨着那被黑色西装裤遮盖住的长腿，眼底隐隐升起的火焰似乎随时要将眼前这腿这折断。
“红烧肉沾酸奶也挺好吃的。”
危险的气息已经在整个面馆里蔓延开来，但顾砚辞却像是觉察不到一样，还很有兴致的在跟向晚分享自己的看法。
“还有薯条沾冰淇淋，巧克力拌饭。”
向晚身上那股彻骨的寒意陡然静止，清冷的杏眸微眯了眯，盯着顾砚辞认真的看。
他在说什么？
顾砚辞不动声色的含笑坐在原位上同样回看着她，只是眼里似乎比向晚更多了些不同平常那些揶揄玩味的故事感。
在那段更痛苦的回忆之前藏着的暗生情愫的小故事已经被尘封了多年，如今看着顾砚辞的眼睛，和他刚刚主动说出的那些话，那些故事再也无法被封印压制住的炸开，一幕幕的由模糊到清晰的铺展开来……
一个不太可能的预想在心头炸开。
向晚的眼底闪过一道不易捕捉的不可置信，看着顾砚辞，而后转瞬即逝。
回到家，向晚在这十年里第一次破天荒的主动联系了陆志明。
那边几乎秒接，甚至接起来的时候的语气还显得有些兴奋。
“喂，向晚，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
“顾砚辞好像认出我了。”向晚直接了当的说出自己的猜测。
“啊？怎么会？他可一直以为你是个男孩子，怎么会认出你。你是不是最近老碰见他所以有点太敏感了？”陆志明想也没想就否认道。
“直觉。”向晚只凭两字：“他十有八九是认出我了，所以最近才像个狗皮膏药一样对我穷追不舍。”
刚刚在面馆里他说的那两种吃法都是在十年前她亲手教他的。
这种吃法没有几个人可以接受，更不会无端提起。
那自然顾砚辞是没有道理更没有理由主动分享出这些。
向晚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他认出了自己，他发现了自己就是当年的江挽，提起那些不过是为了试探而已。
向晚问陆志明：“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他在安全局里有安插盯着你的眼线。现在呢？人还在？”
陆志明应道：“在啊，一直都在。而且都有在行动。每次我去哪就盯到哪。要不是他们有顾砚辞罩着，我真想把他们全给开了。”
陆志明完全无法感同到向晚的危机性，甚至还颇有闲心的发起了牢骚。
向晚揉了揉脸，眉宇间皆是惫态，无语凝噎了会后，对电话里说：“你真是上年纪了。”
道完，就“啪”的一下把电话给挂了。
陆志明一脸懵逼。
怎么莫名其妙的还被嘲讽了一下。
上年纪？
他今年芳龄才38，哪就上年纪了。
陆志明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照了又照，确认自己没有长出任何超标的细纹后才美滋滋的放下镜子继续看着晚间档的电视。
全然没觉察到这个城市随着夜色的沉黑，一股危险的分子正在空气里狂躁跳动着……
从面馆离开后陆骏川就直接找到了向晴家。
听到暴躁不断的敲门声，向晴被吵扰的满脸不耐，可从门上猫眼看到站在门外的陆骏川后，她脸上的不耐瞬间雷雨转晴，一下笑的灿烂。
可在开门的时候她还是矜持的稍稍遮掩了些。
“这么晚——”
向晴故作高傲姿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来势汹汹的陆骏川一把掐住了脖子。
“额——唔——你放开我！”
“谁让你去找向晚的！”陆骏川的眼底一片嗜血的猩红，掐着向晴脖颈的手骨节绷紧，用尽了全力。
“老子的警告你是一句不听啊！老子说没说过那些事要是让向晚知道了我会跟你同归于尽的！你他吗的没长耳朵是吧！贱人！你这个贱人！”
陆骏川的情绪已经失控，一手掐紧了向晚的脖子，一手扯着她的头发拼命撕扯着。
仿佛在他手里这样被暴力蹂躏对待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个没有血肉的玩偶，可以随便折腾随便折磨。
“啊——！我没有！我没有！”向晴感觉自己的脖子随时要被掐断，呼吸到的氧气都在变得薄弱，头皮被撕扯着快要分离。
之前在校门口被折辱的历史当真如向晚所说的那样历史重演了。
“我没有说！我什么都没有说！”向晴痛苦的掰着陆骏川的手极力否认道：“我只是让她离开你！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说！”
掐着她脖子上的手一下失力松开，就在向晴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下一秒一个猛烈的巴掌就直接扇了过来。
“你还骗我！你他妈还骗我！”
向晴被扇倒在地的瞬间，嘴里脱落的牙齿就混着鲜红的血和唾液吐了出来。左脸高高肿起，红的就像是被火烤锅一样恐怖。眼睛也在这片刻的功夫瞬间充血。
“你要是什么都没说向晚怎么会知道我吸麻古的事！都他妈是你这个贱人害的！我告诉你，要是她因为这件事不跟我在一起，你这贱命就留着为我跟她死去的爱情陪葬吧！”
说完，陆骏川还嫌泄愤没够的对着向晴的肚子狠狠连踹上数脚，一直到向晴连呼吸声都快没了之后才勉强算是发泄干净的离开。
向晴就这样奄奄一息的倒在家里，一直到第二天来家里照顾她饮食起居的阿姨来上班了才发现已经痛晕过去的她。
昏迷了两天两夜，向晴才幽幽转醒。
眼睛睁开的看到照顾自己的保姆，她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
“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