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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请叫我同志

  第22章请叫我同志“1974年,在我国物理泰斗钱老的带领下,9名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士,建立了749局,主要职责,是应对我国领土内,发生的各种超自然的危害国家安全的事件,隶属于国家安全局。”

  李玫瑰说。

  “危害国家安全的超自然事件?”

  王浩费劲地重复这句话,仿佛是在努力地试图理解。

  “没错,当年的秦岭隧道事件,昆仑山死亡谷事件,和新疆白毛风吃人事件,都是我局介入处理的。”

  她说的这些,我都有所耳闻,不过也还是在街边小报和那些自媒体的文章里。

  故事讲得玄而又玄,怎么看都是那些自媒体吸引流量的手段。

  没想到居然还真有其事。

  我的大脑瞬间被这些离奇的信息塞满,一时间无法消化。

  沉默了一会,我问:

  “那你们是故意来找我们的?”

  王浩问。

  李玫瑰呵呵地笑了,说:

  “你们?算了吧,你们有什么特异的本事?”

  说着,她的目光瞟向王浩,说:“凭你三秒真男人?”

  王浩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尴尬地说:

  “李玫瑰同志,严肃点,这说正事儿呢。”

  李玫瑰的眼神看向我,说:“你看着还行。”

  说完她自己咯咯地笑了一阵,又立刻收起笑容,换做一副严肃的表情。

  “说正事!”

  “白三千,生于1999年11月15日,父白胜利,母左青莲,是一对爱国的雌雄大盗。97年进入罗布泊的楼兰遗址寻找双鱼玉佩上交国家,06年白胜利被残忍杀害。2010年左青莲失踪。”

  她慢条斯理地说,我嚯得站起身。

  没想到她对我的身世了解得如此清楚。

  “可你白三千,跟你父母比就差远了。”

  “你独闯江湖的四年里,多次入室盗窃,涉案的现金、金条、首饰、古董,累计价值两万余万。呵呵,够判个无期了。”

  我的冷汗都下来了。

  我这几年做过的,连我自己都没记得这么清楚。

  “不过你盗的都是贪官污吏,奸商恶贾,从不动普通百姓,而且一分没自己留,都匿名捐了。以至于你想给你的三姐看病,都需要攒钱,呵呵,你也算是天下最精神分裂的贼了。”

  我认为最后一句是在夸我,刚才的紧张缓解了很多。

  “那你们这次,是故意设了个局,引我来本溪的么?明明你们在清河偷走了玉佩,可以直接带走的。”

  我看了看小哑巴。

  她的那双大眼睛水汪汪的,总是让人忍不住怜爱。

  所以即便我知道是她从我的身上拿走了玉佩,也无法责怪的起来。

  “事关国家机密,我能告诉你的不多,我只能告诉你,阴鱼玉佩很重要,绝对不能落到九连山的手里。”

  李玫瑰一本正经地说,我忽然想起了那晚被大车撞死的黑衣人。

  还有唐瘸子被捕的时候,给我的唇语。

  他们都在告诉我,玉佩不能给九爷。

  想到唐瘸子,我心里难过,不由地多看了两眼小哑巴。

  “之所以引你来本溪,是因为你的特殊体质能压制阴鱼玉佩的邪气,不会让更多人发现。”

  李玫瑰说着,顿了顿,看了一眼丁桂兰和小哑巴。

  “当然,这一点也是在你把玉佩交给唐文军同志之后我们才发现的。”

  我也注意到,丁桂兰的眼神恍惚了一下。

  看来唐文军三个字,对她的情绪造成了影响。

  看她跟小哑巴亲密的样子,她跟唐瘸子的关系,应该不一般。

  我明白了,难怪我接触到阴鱼玉佩的香味之后,虽然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但却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而唐瘸子却残忍地杀人开膛,清河派出所的警察会开枪杀人。原来都是因为我的特殊体质。

  所以,他们引我来本溪,就是把我作为一个安全容器。

  其实玉佩一直没丢,一直就在小哑巴手里,没离开我的左右。

  李玫瑰站起来,跟我握手,说:“虽然你不是我们的人,但你的父亲是为国而死,所以我愿意称你为同志。也希望你能继承你父亲的遗志,站好最后一班岗,协助我们把玉佩安全送到九鼎铁刹山。”

  她这一身魅惑的穿着,与她突然严肃的表情实在是反差太大,让我一时转不过弯来。

  可能是因为她提到了我爹,所以我愿意相信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王浩也站起身,想与他握手,李玫瑰看了他一眼,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而且越笑越厉害,捂着肚子坐在了椅子上。

  王浩被笑得一脸茫然,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李玫瑰。

  “你……是想起了跟我在一起的那段快乐时光,所以开心的难以自控么?”

  王浩试探着问。

  李玫瑰使劲地摇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一段录像。

  录像里乌漆麻黑,闪光灯只照亮了很小的一片区域,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是卧铺车厢。

  车厢里没点灯,且没有别人。

  只看到王浩趴在一张床上,怀里抱着枕头,裤子褪到了膝盖处,露出白花花的屁股。

  他扭动身躯,像是一只搁浅的鲶鱼,嘴里哼哼唧唧,发出难以入耳的声音。

  录像的应该是李玫瑰,她憋不住,哈哈地笑着。

  王浩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尴尬得无地自容。

  “我……昨晚……跟枕头……搞了一宿?”

  李玫瑰点点头,又哈哈笑了起来。

  “可我,记得我和你……我……”

  王浩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能在749工作的人,都有特殊的本事,只要你靠近我,我想让你看见什么,你就看见什么……哈哈……”

  李玫瑰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哑巴一直像往常一样,瞪着大眼睛波澜不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靠在丁桂兰的怀里,丁桂兰的眼神,比刚才柔和了很多。

  我懒得看王浩的丑态,便打断这个尴尬的话题,问李玫瑰,

  “丁科长和小丫头……”

  “唐文军是我丈夫,99年那场浩劫里,为了不牵连他,我们分开了,我们的孩子唐唐是我们分开后半年出生的,当时我没能照顾好她……”

  丁桂兰终于开口说话了,眼里噙着泪花。

  “去年,我才把她找回来,交给了唐文军……”

  99年出生,原来小哑巴今年25了……

  居然比我还大。

  想起刚才他们的证件,李玫瑰64年出生,丁桂兰1951年,他们的年龄与外貌严重不相符。

  仿佛是在某一时刻,时间突然在他们的身体中停止了。

  所以,小哑巴看上去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也就不奇怪了。

  “火车上的侏儒,是您杀的么?”

  这是我对这个眼神冷酷的吓人的女人,最后一个疑问。

  侏儒四肢被砍断,挖眼割舌的惨状,历历在目。

  与我爹当年的死,如出一辙。所以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很重要。

  丁桂兰慢慢地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忽然眉头一皱,两只眼睛里再次闪出凶光。

  面前桌子上,盘子里那只干巴巴的熏鸡架,瞬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