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只想卖酒赚点“外汇”,咋就那么难?
陆逊那家伙,给了他赚钱的机会却不领情,简直气死人。
罢了,他姓陆的不想赚钱,吴国还有姓顾的、姓朱的与姓张的。
仔细一想,好像,还是不太容易呢?
姓顾的是丞相,确实财大气粗,但在武陵郡见不到他人影,很难跟他搭上线。
姓朱的官至左将军,而且是孙权的女婿,有钱有权又有势。
如果能跟他搭上线,那就嘿嘿了。
对了,还有个姓张的。
老家伙虽然死了,抓他两个儿子,问题应该不大。
灌他们几口美酒,再送几个美女助助兴,生意应该能谈成。
不对哦,那俩小子在建业守孝,很难搞。
那就……姓顾的老家伙,好像有个侄子在军中。
那个谁,都给我注意一下,如果见到姓“顾”的,千万别弄死了。
“伯约,你不是要四渡沅水吗?大军为何一直待在零阳?”
“大哥啊,陆逊都不急,你着什么急啊?”
看到姜维削木头的专注劲,魏延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换了别人,早就一刀劈在他脖子上。
但是,他是姜维。
每次说起“四渡沅水”,他总是胸有成竹,好像已经全歼了陆逊主力。
可每次问起这事,他总要卖关子,急死个人。
只能耐着性子,旁敲侧击。
“伯约,陆逊没有重兵围困零阳,却截断澧水与沅水,咱进退无路啊!”
“……”
“东南方向的临沅,还有西南方向的酉阳,全都有吴军重兵把守,我军已经身陷死地!”
“……”
“还有,全琮水陆大军断我秭归粮道,靠!”
魏延忍无可忍,一把夺过刻刀,“伯约,我在跟你说正事,到底有没在听?”
“放心吧,陆逊知道咱们的粮草数量,两月之内不会引兵来攻。”
姜维并没夺回刻刀,而是命人拿来纸笔。
料想姜维有兵马调动,魏延赶紧凑上来。
可是,姜维确实在写字,却又不像是字。
横看竖看,只是些简单图案:aa+123+bbb。
着实看不懂,但好高级的样子,估计是什么阵法吧?
召集众将?
呵呵!
魏延大喜,既没多问也没犹豫,马上就把校尉以上的将领,全部召集过来。
以为姜维有新部署,个个激动得面红耳赤——仗还没打就输了二十万,再怎么着,也要抓些奴隶补回损失吧!
万众期待,可姜维压根儿没讲行动部署,而是讲麻将。
原来,那个奇怪的图案,是他口中的“麻将胡牌公式”。
郁闷!
众文武在郁闷,姜维也在郁闷:如此简单的麻将公式,竟然足足讲了两个时辰。
讲得口干舌燥,讲得有气无力。
好像,只有关
凤和鲍三娘勉强听懂了。
笨!真特么全是猪!
姜维忍无可忍,魏延也忍无可忍。
“伯约!咱三万大军被围零阳,你得拿个主意啊!()?()”
“我的哥啊,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咱这是主动身陷“围地()?()”
,主动引来吴军主力嘛!()?()”
“可是,咱们已经身陷“围地?()?[(.)]??♂?♂??()?()”
了!兵法有云:围地则谋,死地则战,至少得早“谋”吧?”
“我……我……我这不是正在“谋”嘛!”
“靠!让咱们学打麻将,就是你的“谋”?若是此战有失,咱大汉十年也难以恢复元气,你我都得诛九族,到底明不明白?”
魏延厉声催促,众将也在催促。
二十多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姜维耳朵嗡嗡直响。
无语了,彻底无语。
只有姜维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卖关子,而是没有详细具体计划。
因为,不可能有具体计划!
屡屡说起的“四渡沅水”,其实,只是后世“四渡赤水”的借鉴。
那可是军事上神来之笔,绝无可能被复制。
其精髓是,随机应变,绝不墨守成规;直面强敌,绝不畏首畏尾;积极备战,绝不消极应对。
武陵郡的地形,跟后世的“四渡赤水”截然不同,却又有许多相似之处。
以汉军陆战的勇猛,只要时机得当,击溃陆逊八万大军并不困难。
不,其实只有六万——另外两万围困秭归,陆逊不敢将其调至武陵。
姜维也想“随机应变”,可是,以陆逊的狡诈与稳健,两月之内不会大举进攻。
这一点,完全可以肯定——不论汉军如何挑衅,陆逊只会封锁澧水与沅水,坐等汉军粮尽。
这种情况下想“随机应变”,还要有具体的计划,怎么可能?
“伯约!我只问你一句:我军粮尽之时,如果陆逊依然死守澧水与沅水,咱该如何应对?”
“大哥,咱会那么傻?”
“哦?你的意思是……”
“哼!不用等到粮尽!最多45天,我就会倾巢而出,往西南方向伴攻酉阳!”
“然后呢?”
“然后?还能有什么然后?”
姜维冷冷一笑,杀意顿现,“大哥,你别忘了酉阳一带的地形!
“我大军倾巢往西而去,难道不是粮尽?
“到时候,陆逊再不登岸与我作战,我军就成了最大的山越武装!”
山越!山越!
如果陆逊听到“山越”二字,估计会浑身哆嗦。
山越,并不单指百越族乱民,而是吴国境内逃避赋税、徭役和兵役,逃到山中“占山为王”的所有势力。
他们不是“正规军”,却让吴国焦头烂额。
在《三国志》中,可查到详实记载的,吴国剿灭、抓捕的山越乱民数量,就有八十多万。
直到吴国灭亡,山越也没有彻底平定。
所以,如果汉军逼近酉阳,陆逊绝不敢坐视。
不是怕汉军攻破酉阳城()?(),
而是怕汉军绕过酉阳遁入山中。
真要那样()?(),
整个荆州?[(.)]???.の.の?()?(),
恐将无永宁日。
“好像()?(),
还真是这样!”
魏延豁然开朗,哈哈笑道:“陆逊看似把我围在零阳,其实漏洞百出!”
“没错!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
“陆逊只是我的两倍数量,不会傻到强攻零阳。
“他在澧水、沅水与酉阳三路围我,其实是迫不得已。
“嘿嘿!陆逊本就不兵马不多,还要兵分三路,如此部署,岂能不败?”
话音落下,殿内一阵大笑。
趁众将高兴,姜维又讲起麻将。
可这玩意儿,众将全无兴趣。
正听得昏昏欲睡,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被士卒押入殿内。
“魏……魏将军……不好了……皇子……大皇子……被陆逊捉住了……”
男子痛哭流涕,魏延却冷声一笑:“陆逊是不是老了?竟然想出如此拙劣的伎俩,本将着实不起他!来人!拉出去剁了!”
“慢!慢着!”
姜维厉声喝阻,大步来到男子跟前。
因为这男子,似乎有些面熟。
上下打量,正要问话,男子竟然扑通下跪。
颤抖着,向姜维呈上一本书,上气不接下气。
“姜将军!大皇子!真的是大皇子!真的被陆逊捉了!如何是好啊?”
靠!
刘璿!
真的是刘璿!
男子呈上的书,没有书名。
书上的文字歪歪扭扭,全是姜维亲手写的。
书上那些奇怪的图案,也是姜维亲手画的。
身为中庶子,常年在外征战,没有太多时间教导刘璿。
所以,姜维编了这本书,让他自己琢磨自己学习。
这书只有一本,只会在刘璿手上。
“报:陆逊引战船靠近江岸,说要公开处死一名细作,却又询问我军是否认识!”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