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身陷死地

  兖州,

  陈留郡,

  陈留城外。

  毕轨大口大口猛啃鸡腿,

  嘴上却没闲着:“陈将军,

  已经一天一夜了,咱们还要等多久?”

  “饿死鬼!瞧你那吃相!”

  瞥瞥满嘴油光的毕轨,陈泰的鄙视毫不掩饰。

  扭过头,嘴角微微上扬,“蜀军已经无力突围,多等一日又何妨?”

  “可是,夜长梦多啊!”毕轨狠狠地把鸡骨扔向汉军营寨方向,“我真怕蜀军给逃了!”

  “不,不,不,蜀军身陷死地插翅也难飞,人无干粮马无草料,拖得越久对咱们越有利。”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

  “毕将军,我可以保证:明日傍晚的决战,就是咱俩的扬名立万之战!哈哈哈!”

  陈泰懒得解释太多,放声大笑,独自回到帐中。

  毕轨没有挪动脚步,望着汉军寨中若隐若现的灯火,始终焦躁不安。

  朝中的变故,他跟陈泰已经知晓。

  司马懿的阴狠毒辣,特别是洛水河边的出尔反尔,让他更加忐忑。

  这几日,他不止一次询问自己:如果没有领兵出征,自己的命运又将如何?

  若论跟曹爽的私交,邓飏、丁谧与邓飏,比不上自己吧?

  若论受曹爽重用的程度,何晏、李胜与张当,比不上自己吧?

  他们全都被抄家灭族,司马懿却没动自己,也没动远在洛阳的家人,这是为什么?

  不难猜测,无非是因为自己兵权在手,让司马懿略有顾忌。

  如果此战大获全胜,然后及时向司马懿表达忠心,或者辞官归隐,应该可以保住全族性命。

  然而,此战真能全歼蜀军吗?

  想起最近的二十几天,毕轨只能苦笑。

  记得,刚刚把蜀军诱过淮水的时候,那个名叫关樾的家伙,只有八百骑就敢猛冲过来。

  当时跟陈泰一番合计,都认为那是蜀军的试探,于是选择了往北退走,以吸引蜀军主力速速渡江。

  这样做,没什么问题吧?

  当蜀军八千骑全部渡江,猴急猴急猛追过来的时候,选择避其锋芒往北退走,借此诱敌深入,这也没问题吧?

  趁着蜀军追来,派出小股兵马迂回其后毁掉浮桥,这更没问题吧?

  正常来说,后路被断,蜀军应该第一时间察觉,应该马上停止追击。

  然而,蜀军哨探就像瞎了一般,似乎没发现浮桥被毁,仍在不顾一切地追杀过来。

  这时候,选择继续北退,借着“运动战”消耗蜀军仅剩的粮草,这样做没有错吧?

  几日之后,蜀军仍在穷追不舍,这应该是强弩之末吧?

  然而,几次小规模的试探,蜀军竟然气势不减!

  服了,真是服了!

  侦察后才发现,蜀军战马可能是饿极了,竟然什么草都吃,而且不会拉肚子。

  更可恶的是,它们连麦苗都吃,好像还特别喜欢。

  二十几天的周旋与追逐中,沛国、彭城国还有下邳国的几十万亩麦田,

  竟然被它们啃得渣都不剩。

  特么的,那些不是普通百姓的麦田!

  其中很大一部分,是曹氏宗亲的私田。

  另外的一大半,是军屯。

  军屯啊!

  不用猜也知道,那群曹氏宗亲的弹劾奏表,还有当地屯田军的奏表,早就像雪片一般飞往洛阳了。

  如果曹爽仍在,只要此战最终击败蜀军,损点麦苗不是什么大事。

  可如今,是司马懿把持朝政。

  如果他借题发挥,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事情发展成这样,陈泰与毕轨傻了眼。

  都认为,两人保命的唯一办法,只能是全歼蜀军。

  这看似不可能,不过陈泰说得没错,蜀军已是强弩之末。

  此话并非没有根据,因为这里是陈留郡。

  陈留郡,曹峻的封地,魏国朝野一般称其为“陈留国()?()”

  。

  在豫州、兖州、徐州与青州,这样的郡国比比皆是,跟其它郡国没什么两样。

  不同的是,自从去年九月到现在,陈留郡内滴雨未下,算得上赤地千里了。

  沂水与睢水两岸还有少许麦田,但那点麦苗,很难满足蜀军的八千战马之需。

  所以,陈泰与毕轨真不是妄自揣测——蜀军被围已有两日,几次努力也没能成功突围。

  如果再饿他们一天,明日傍晚的决战,绝对没什么问题。

  不,明日不会有大战,只是冲过去收尸而已。

  算了,反正蜀军也跑不了,为了稳妥还是多饿他们几日。

  想到此处,毕轨如释重负。

  摸摸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回到帐中。

  这边的毕轨在打饱嗝,但几里之外的汉军,已经饿了整整两天。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饿了二十三天。

  此时已是半夜,关索睡意全无。

  不是不困,而是肚子太饿,睡着了也要饿醒。

  “关将军,关将军!?()???╬?╬?()?()”

  烧戈不知从哪抓到一只青蛙,满脸欣喜跑到关索跟前,“关将军,就算你是铁打的,也要吃东西才行啊!()?()”

  “靠!()?()”

  一看那活蹦乱跳的青蛙,关索的肚子就翻江倒海。

  不过,烧戈只是嘴里说说,他并没有把青蛙送给关索,而是麻利地塞到自己口中。

  昏暗的火光下,关索赶紧捂住嘴巴。

  因为,他看到烧戈的喉咙略有突起,而且那“突起”还在缓缓下移。

  蛮子!真特么羌族蛮子!

  生吃也就罢了,嚼都不嚼一下!

  就不怕它在你肚子里呱呱叫?

  “关将军,这真是人间美味啊,而且很顶饿呢,你也赶紧去抓几只,晚了就没啦!”

  烧戈刚刚离开,俄何又凑到近前,“关将军,这玩意儿也不错呢!看起来软绵绵的,咬起来却嘎嘣脆!”

  “呜哇——”

  关索再也忍不住,大口大口猛吐酸水。

  特么的,俄何那蛮子更恶心!

  他吃的不是青蛙,而是蚯蚓!

  不是蜀中常见的瘦瘦的蚯蚓,而是四寸多长的硕大蚯蚓,浑身泛白,又肥又壮!

  “叔,别再吐了,赶紧吃点肉才行啊?19()?19♂?♂?19()?()”

  关樾轻拍关索的后背,轻声劝道:“俄何与烧戈将军说得不错,那些玩意儿就适合生吃,真的很扛饿呢。()?()”

  “靠!我就算饿死,也不吃那些恶心之物!()?()”

  “可是……如果烤熟就没多少肉了,大家都是生吃……()?()”

  “够了!别再提那些东西!”

  关索稍稍缓过劲,马上就推开关樾,将一束杂草根胡乱塞入口。

  草根又苦又涩,关索心里更加苦涩。

  到底追了魏军多少天,早就不记得。

  这期间经过了哪些地方,也不记得。

  只知道,哪怕战马累得口吐白沫,仍然追不上魏军——他们总是在前方十几里。

  没办法,双方都是北方的同种战马,体型和体力基本一样,而且魏军战马吃的是精料与豆饼。

  而汉军战马,由于只吃青草和麦苗,体力越来越差。

  每天都追在魏军身后狂奔八九十里,没有跟丢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这里是陈留郡!

  因为半年多的干旱,郡内几乎是寸草不生!

  汉军能想到的树皮、野菜与草根等物,早就被当地百姓扒得干干净净。

  唉!大意了!

  当时只顾着追赶魏军,傍晚停下休整的时候,才现不对劲儿。

  意识到危险,关索本想马上离开。

  然而,战马刚刚奔跑一整天,哪还有体力?

  没力气跑也就罢了,还要饿肚子。

  还要像往日一样,时刻提防魏军夜袭。

  战战兢兢挨到早上,兵将与战马稍稍恢复一点体力,赶紧像往常一样冲向魏军。

  这鬼地方,必须尽快离开。

  然而这一次,魏军没有狼狈逃窜,而是列阵迎战。

  这,正是关索所求——只要冲到近前,就能用炸弹撕开一条血路。

  然而,战马没跑几步就气喘吁吁,还有很多竟然栽了跟斗,根本就无法作战。

  魏军也是聪明,哈哈笑着不停挑衅,就是不主动进攻。

  到了饭点,还高举着硕大面饼,远远地喊话诱降。

  这一招汉军经常使用,但这次与以往大不相同。

  唉!当时只顾着追赶魏军,大意了。

  估计明早,还能站立的战马十不足一。

  士卒还好办,可以吃饿死的战马,少说也能坚持一个月。

  问题是,这一次不会有援兵,坚持再久又能如何?

  突围?呵呵了!

  就算有炸弹又如何?两条腿的步卒,如何跑得过战马?

  “关将军,那边还有一条小沟,里面好多好多鱼虾螃蟹!运气好还能抓到鳝鱼呢!”

  “关将军!东城那边也有一条小沟,沟里好多青蛙,赶紧去抓吧!”

  “嗝——”

  想想那滑溜溜的

  腥臭鳝鱼,

  还有那乌漆麻黑的青蛙,

  关索又在返酸。

  沟里确实有很多小动物,

  可汉军有八千之众!

  就算把小沟翻个底朝天,

  又能抓到多少?

  “弟弟,好歹吃点吧!”

  李遗递来一条泥鳅,用狗尾巴草穿着,还在活蹦乱跳。

  关索刚要摆手拒绝,罗宪又送来巴掌大小的螃蟹,“关将军,你都不肯吃东西,咱如何打到洛阳?”

  洛阳!

  说起洛阳,围在一起的几名将军,马上就两眼放光。

  几天前,几人围在一起谈笑时,偶然说起洛阳城中的传国玉玺。

  大家一至认为,那玩意儿,绝对比三万匹战马更值钱,说不定还能扬名立万。

  没一会儿功夫,就商量出闪击洛阳的计划,就跟姜维的千里奇袭建业一样。

  第二天,几人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追赶,魏军突然折向西边。

  这下子,几人乐得合不拢嘴——往西过了陈留郡与河内郡,很快就是洛阳了。

  当时真的没想太多,拍马追就完了。

  后来才知道,那是陈泰与毕轨的诡计。

  唉!全都大意了。

  “关将军,你还是吃点吧!这玩意儿带着壳一起吃,真的很扛饿!”

  罗宪把螃蟹递到近前,继续出言引诱:“咱不是说要去长城吗?这才走到一半呢!”

  长城,长城!

  除了几名羌将见过长城,汉军之中,再也没人见过长城。

  但姜维多次说过,不到长城非好汉。

  从地图上看,从此处往北进入冀州,再往北渡过黄河,然后不远处就有长城。

  就在追赶魏军的前几天,几位将军还在打趣:如果魏军一直往北退,那就一直追,直到追至长城脚下,看他们还能往哪里逃。

  唉!理想很丰满,现实却很骨感。

  传国玉玺,北方长城,没希望了。

  不!只要有一丝希望,咱就要百倍努力,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弃。

  “当年的诸葛丞相是这样,如今的汉军兵将也是这样,这就是汉国人独有的浪漫。”

  这话,是姜维说的。

  希望,希望!

  现在是三更,再过一会儿,偷袭魏军的“敢死队”就该出发了。

  只要趁夜摸到魏军营地,乱扔一通竹筒炸弹,再随意鼓噪一番,应该能吓得魏军屁滚尿流。

  只要魏军退出营地,必能抢到一些草料。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能让突围的希望成倍增加。

  这种事情,将军们必须冲杀在前。

  所以,管它鳝鱼、泥鳅、青蛙还是螃蟹,吃一点垫垫肚子也不错。

  想到此处,关索强忍恶心,缓缓接过泥鳅。

  正要咬牙送到嘴里,耳边却响起嘈杂声。

  “关将军,刚刚抓到个细作!”

  “误会,误会,我不是细作!”

  “一听就是魏国口音,还在咱营门外鬼鬼祟祟,敢说不是细作?”

  “哎呦

  ,

  你轻点!几位将军明鉴,

  我真不是细作,

  而是替陈留王给你们送信的……哎呦,

  别打人啊!”

  “油腔滑调!再不从实招来,一刀砍死你!”

  “别,别,别,几位将军,我真是替陈留王给你们送信的!信就在我的腹兜里,你们可以掏出来看看嘛……哎呦,轻点啊!”

  “哟!真有一封信!关将军……”

  “哇……”

  关索猛吐酸水,连同刚刚吞下的泥鳅一并吐出。

  擦擦嘴角,随手接过信件。

  陈留王,曹竣?

  大开城门,邀请汉军进城?

  不仅为汉军提供粮草,还为汉军补充弓弩箭矢?

  曹峻,好像是曹操的第十三个儿子,好像是秦夫人所生,汉章武二年(公元222年)封陈留王,建兴二年(公元224年)改封到襄邑县,建兴十年(公元232年)改回陈留王,之后一直在留在封地。

  如今,汉军驻于陈留城外五里,东南西北十里皆被魏国骑兵包围,这位曹氏宗亲为汉军大开城门,难道不是请君入瓮?

  “狗东西!”关索愤愤骂着,随手把信扔进火堆,“拖下去!砍了!”

  “慢着!”

  李遗眼疾手快,一把从火堆中拿回信纸,“我军正处死地,一击即溃,曹峻没理由搞一出关门打狗。”

  说话的同时,李遗不停拍打信纸,但还是被火烧掉了好大一块。

  郁闷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将目光转向被捆男子,“陈留王不是姓曹吗?为何要相助咱们?”

  ,你轻点!几位将军明鉴,我真不是细作,而是替陈留王给你们送信的……哎呦,别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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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腔滑调!再不从实招来,一刀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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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真有一封信!关将军……”()?()

  “哇……”

  关索猛吐酸水,连同刚刚吞下的泥鳅一并吐出。

  擦擦嘴角,随手接过信件。

  陈留王,曹竣?

  大开城门,邀请汉军进城?

  不仅为汉军提供粮草,还为汉军补充弓弩箭矢?

  曹峻,好像是曹操的第十三个儿子,好像是秦夫人所生,汉章武二年(公元222年)封陈留王,建兴二年(公元224年)改封到襄邑县,建兴十年(公元232年)改回陈留王,之后一直在留在封地。

  如今,汉军驻于陈留城外五里,东南西北十里皆被魏国骑兵包围,这位曹氏宗亲为汉军大开城门,难道不是请君入瓮?

  “狗东西!”关索愤愤骂着,随手把信扔进火堆,“拖下去!砍了!”

  “慢着!”

  李遗眼疾手快,一把从火堆中拿回信纸,“我军正处死地,一击即溃,曹峻没理由搞一出关门打狗。”

  说话的同时,李遗不停拍打信纸,但还是被火烧掉了好大一块。

  郁闷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将目光转向被捆男子,“陈留王不是姓曹吗?为何要相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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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

  关索猛吐酸水,连同刚刚吞下的泥鳅一并吐出。

  擦擦嘴角,随手接过信件。

  陈留王,曹竣?

  大开城门,邀请汉军进城?

  不仅为汉军提供粮草,还为汉军补充弓弩箭矢?

  曹峻,好像是曹操的第十三个儿子,好像是秦夫人所生,汉章武二年(公元222年)封陈留王,建兴二年(公元224年)改封到襄邑县,建兴十年(公元232年)改回陈留王,之后一直在留在封地。

  如今,汉军驻于陈留城外五里,东南西北十里皆被魏国骑兵包围,这位曹氏宗亲为汉军大开城门,难道不是请君入瓮?

  “狗东西!”关索愤愤骂着,随手把信扔进火堆,“拖下去!砍了!”

  “慢着!”

  李遗眼疾手快,一把从火堆中拿回信纸,“我军正处死地,一击即溃,曹峻没理由搞一出关门打狗。”

  说话的同时,李遗不停拍打信纸,但还是被火烧掉了好大一块。

  郁闷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将目光转向被捆男子,“陈留王不是姓曹吗?为何要相助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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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是替陈留王给你们送信的……哎呦()?(),

  别打人啊!”

  “油腔滑调!再不从实招来,一刀砍死你!”

  “别,别,别,几位将军,我真是替陈留王给你们送信的!信就在我的腹兜里,你们可以掏出来看看嘛……哎呦,轻点啊!”

  “哟!真有一封信!关将军……”

  “哇……”

  关索猛吐酸水,连同刚刚吞下的泥鳅一并吐出。

  擦擦嘴角,随手接过信件。

  陈留王,曹竣?

  大开城门,邀请汉军进城?

  不仅为汉军提供粮草,还为汉军补充弓弩箭矢?

  曹峻,好像是曹操的第十三个儿子,好像是秦夫人所生,汉章武二年(公元222年)封陈留王,建兴二年(公元224年)改封到襄邑县,建兴十年(公元232年)改回陈留王,之后一直在留在封地。

  如今,汉军驻于陈留城外五里,东南西北十里皆被魏国骑兵包围,这位曹氏宗亲为汉军大开城门,难道不是请君入瓮?

  “狗东西!”关索愤愤骂着,随手把信扔进火堆,“拖下去!砍了!”

  “慢着!”

  李遗眼疾手快,一把从火堆中拿回信纸,“我军正处死地,一击即溃,曹峻没理由搞一出关门打狗。”

  说话的同时,李遗不停拍打信纸,但还是被火烧掉了好大一块。

  郁闷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将目光转向被捆男子,“陈留王不是姓曹吗?为何要相助咱们?”

  ,你轻点!几位将军明鉴,我真不是细作,而是替陈留王给你们送信的……哎呦,别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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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别,别,几位将军,我真是替陈留王给你们送信的!信就在我的腹兜里,你们可以掏出来看看嘛……哎呦,轻点啊!”

  “哟!真有一封信!关将军……”

  “哇……”

  关索猛吐酸水,连同刚刚吞下的泥鳅一并吐出。

  擦擦嘴角,随手接过信件。

  陈留王,曹竣?

  大开城门,邀请汉军进城?

  不仅为汉军提供粮草,还为汉军补充弓弩箭矢?

  曹峻,好像是曹操的第十三个儿子,好像是秦夫人所生,汉章武二年(公元222年)封陈留王,建兴二年(公元224年)改封到襄邑县,建兴十年(公元232年)改回陈留王,之后一直在留在封地。

  如今,汉军驻于陈留城外五里,东南西北十里皆被魏国骑兵包围,这位曹氏宗亲为汉军大开城门,难道不是请君入瓮?

  “狗东西!”关索愤愤骂着,随手把信扔进火堆,“拖下去!砍了!”

  “慢着!”

  李遗眼疾手快,一把从火堆中拿回信纸,“我军正处死地,一击即溃,曹峻没理由搞一出关门打狗。”

  说话的同时,李遗不停拍打信纸,但还是被火烧掉了好大一块。

  郁闷地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将目光转向被捆男子,“陈留王不是姓曹吗?为何要相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