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后期名将——柳隐!

  诸葛果相信,自己的卜卦不会有错,这才让姜维出城寻找机缘。

  可是,机缘没寻到,却买个女娃回来养猪,实在让人郁闷。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把女娃看了又看。

  “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何年何月出生?”

  “回夫人:小婢姓柳名沅,无字无号,成都本地人,生于建安二十一年(公元216年)四月十六,申时。”

  “你,姓柳?柳树的柳?”

  “回夫人:小婢不敢欺瞒。”

  “姓柳?竟然姓柳?”诸葛果低声念叨,不停地掐着指诀,“建安二十一年……四月……十六……申时……申时……”

  突然,诸葛果目光一懔,“竟敢骗我?还不从实招来?”

  “夫人,小婢不敢欺瞒!”那女娃也是吓呆了,扑通下跪,不停地磕头,“小婢所言句句属实,请夫人明察,请夫人明察!”

  “不,不可能!”诸葛果目光一懔,“从生辰八字来看,你必是生于富贵人家,又怎会沦落到卖身葬母?你到底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夫人!小婢没敢说谎!真的没有说谎!”

  女子确实吓傻了,不停地磕头。

  姜维实在看不下去,把诸葛果拉到一旁。

  “果儿,不就个养猪的侍婢,干嘛搞得惊风火扯啊!”

  “将军,你不会明白。”诸葛果有些急了,似乎想解释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深吸口气,话锋一转:“将军明日就要出征,果儿准备了庆功酒,先去换身衣服吧。”

  “呵!大军还没动,咋就庆功了?”

  “快去,果儿随后就到。”

  诸葛果如此贴心,姜维不再多问,径直往正殿而去。

  而诸葛果,仍在盘问那女子。

  唉!

  她实在是小题大作了。

  魏延送来的侍婢和家奴,她从不怀疑,更没见她盘问过,却逮着个养猪的弱女子不放。

  呃……

  今日的晚餐,与平日大不一样。

  不,只是桌子不同。

  往常,就算跟果儿一起吃饭,仍是一人一个小桌,彼此跪坐案前,彼此的酒饭是分开的。

  今日,殿里多了一张木桌,还有好几张矮凳。

  这样的布置,终于有“一家人”吃饭的感觉了。

  只是……一,二,三,四,五……

  我去!竟然摆了五副碗筷?

  加上张星忆和张遵,也才四个人吧?

  难道,张绍或魏延要来?

  正在疑惑,俩孩子叽叽喳喳冲进殿里。

  “师傅!听说你明天要出征?能不能带上遵儿?”

  “别闹!”张星忆一把拉过张遵,“伯约哥哥是去打仗,你以为闹着玩啊?”

  “我……我哪有闹着玩儿?我学了好多好多兵法,还学了十三式枪法呢!师傅不是说过,我可以上阵杀敌么?”

  “呵!就你那矮墩子,也想上阵杀敌?”

  张星忆猛拍张遵

  的脑袋,

  咯咯咯笑个不停,

  “你都还没长枪高,

  怎么上阵杀敌?”

  “小姑,

  你怎能欺负人呢?把我拍疼了知道吗?不拿两颗喜糖赔礼道歉,我就哭给你看!”

  “你哭!现在就哭!若是哭不出来,我就把你打哭!”

  张星忆做势要打,张遵真的来了劲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眼泪汪汪。

  张星忆不仅没有哄他,反而笑得前俯后仰。

  姜维也乐了,笑呵呵看着他俩打闹。

  张遵也是的,比张星忆矮了一大截,眼泪还没擦干又去挑衅了。

  张星忆也是的,下手毫不手软,每次都打得张遵哇哇大叫。

  将来,她入宫做了皇后,没有遵儿可以欺负了,不知她能否适应。

  …………

  张遵不知被打哭了多少次,诸葛果终于进来了。

  她的身旁,竟然有个陌生的侍婢。

  我去!

  这侍婢,不就是下午买回的那个,叫啥名字来着?

  换了身干净衣服,好像还洗过澡。

  头发也精心梳理过,不仅挽了发髻,还插个精致的步摇。

  没想到,只是简单打理一下,竟然花容月貌。

  “妹妹,你也坐吧!”

  诸葛果指着饭桌,柳沅犹豫许久,战战兢兢,小心地坐在诸葛果对面。

  四个位的小饭桌,姜维自然是上位,诸葛果与柳沅相对而坐,俩孩子并坐在下位。

  呵呵了!侍婢与主人同坐,不仅姜维好奇,俩孩子也在好奇。

  “果儿姐……”

  张星忆刚要问话,诸葛果却举起酒碗,“夫君明日出征,必会旗开得胜。”

  “好!伯约哥哥旗开得胜!”

  “师傅旗开得胜!”

  “妾身,祝夫君旗开得胜……”

  柳沅举起酒碗,声音很小,头埋得很低。

  注意到她口中的“夫君”,姜维越发好奇,“果儿,这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真把我当妒妇了?”

  诸葛果拂起衣袖,掩面喝光碗里的酒,擦擦嘴角,目光转向柳沅。

  “妹妹出自名门,生辰八字跟你是绝配,果儿就自做主张,给你纳妾了。”

  “妾身,祝夫君旗开得胜……”

  柳沅掩面喝下,犹豫着站起身,抱起酒坛。

  见姜维的酒碗仍是满的,她就傻傻抱着酒坛,无所适从。

  “夫君,果儿也是刚刚想到,葛仙翁所说的“杨柳果”,可能不是柳树的果子,而是分指三个人。”

  这话一出,姜维直接愣住。

  诸葛果的名字中有个“果”字,柳沅的名字中有个“柳”字,难道是巧合?

  “夫君放心,妹妹名义上是妾,果儿却把她看作亲姐妹,不会欺负她。”

  “果儿……”

  “妹妹,坐吧,咱们是一家人,不必拘谨。”

  劝着柳沅放下酒坛,诸葛果继续说道:“柳家确实是益州大族,妹妹配得上你。

  “妹妹的祖父柳璇,在刘璋时期官至江阳太守。

  “妹妹的父亲柳桢,生前曾任犍为郡功曹,先帝入主西川后辞官归隐了。

  “妹妹的母亲徐冉,本是柳桢的侍妾。

  “柳桢死后,母女俩被赶出家门,自此流落在城南的华阳县。

  “近几年,幸亏她同父异母的哥哥暗中资助,母女俩才侥幸活了下来。”

  “哦?她还有个哥哥?”

  “对,他哥哥名叫柳隐?”

  “什么?”

  姜维猛然一惊,眼睛瞪都老大,“柳隐?哪个“柳”,哪个“隐”?”

  “怎么,有问题?”

  “呃,没,没有,我只是好奇。”

  姜维知道,明朝末期有个名叫“柳隐”的名妓,柳如是。

  在清朝,有个号“柳隐”的诗人于源。

  在三国的后期,有一位脱颖而出的名将,名字正是“柳隐”。

  据传,这个柳隐,文能参赞军事,武能冲锋杀敌,曾跟随姜维多次北伐,勇冠三军。

  汉中失守后,柳隐仍率领孤军死守黄金围,魏军猛攻两月仍不能克。

  直到收到刘禅的诏书,柳隐才率部归降魏军,足见其忠贞不二。

  “柳隐?你哥哥,真的叫柳隐?他现在何处?”

  “回夫君:妾身的兄长,确实姓柳名隐,字休然,蜀群成都人,生于初平元年(公元190年)。

  “几年前,兄长响应丞相的征召,入伍从军。现在,是阳平关的什长。”

  “什长?他只是一个什长?”

  姜维实在有些惊讶。

  按照军中的官职,“什长”只是微乎其微的小官。

  也对,自己都是个杂号将军,此时的柳隐只是什长,好像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