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都不一样,你能识得旁人的善意,怎就不懂你父亲的?”
厉宴脸色微白。
“你好好想想吧。”
他看着娘亲走出去,忽然想起许多幼时的事情。
他送给父亲第一个礼物时,父亲漫不经心地挑眉,眉梢一闪而过的笑意。
后来他觉得父亲不疼他,除了生辰礼物,再也不会送东西给父亲,反而越发喜欢送礼物给娘亲,每当这时父亲在时,都要撇下嘴角。
细节之处太多太多,可以往都被他忽视了去。
只因他认定父亲不疼爱他,所以父亲做了再多,他都看不见。
若非今日娘亲将话掰碎了说给他听,他还要钻牛角尖到何时?
厉宴忽然想起之前父亲眼底一闪而过的失望,他突然生了慌乱。
厉宴从祠堂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书房前跪下。
他刚在祠堂跪了一夜,膝盖已经有些青紫,如今走了一段路,又跪在了书房前的青玉砖上,他能感觉到膝盖上的酸疼。
可他好似没有感觉一样,脊背挺直地跪在书房前。
他之前虽误会父亲,可父亲教导他的话,他从不曾忘记。
他犯了错,绝不会让它继续错下去。
他在书房跪了半个时辰,才被叫了进去。
厉晟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人:“你来做什么?”
厉宴听着他冷冰冰的语气,鼻尖有些酸:
“孩儿来给父亲赔罪。”
厉晟嗤笑了下:“你会有错?”
厉宴隐晦地瘪了瘪嘴,就是这样,总是拿话刺他,语气总是冷冰冰的,他怎么可能觉得父亲是疼他的?
明明父亲对祁叔说话都比对他温和。
厉宴模样有五分似容悦。
就算厉晟当初有再大的气,也早被这张脸给磨完了。
只是他习惯了对旁人冷脸,又不是小姑娘,还需要温柔对待吗?
此时看着厉宴委屈地抿唇,厉晟下意识地想到容悦撒娇的时候,心底的怒意不知不觉消了去,不耐烦再看见他:
“别在这儿杵着了,出去!”
厉宴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那还生儿子气吗?”
厉晟眯眼反问:“怎么?本侯还不能生你气了?”
厉宴立即说:“您生儿子气行!但是……”
厉晟拧眉,不耐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
厉宴也看出他的不耐,忽然闭眼,大声问道:
“您以后还疼儿子吗?”
厉晟被气笑了:“本侯什么时候疼过你!”
偏生这个时候厉宴在他话中听出了话不对心,立刻厚着脸皮道:
“我是您儿子,您不疼我,您还想疼谁?”
厉晟当即拧眉撵人:“滚滚滚!”
赶到书房,听见两人对话的容悦和祁星松了一口气。
下一刻,就看见厉宴快步走出来,身后跟着一本被摔过来的书册。
厉宴看见容悦后,有些难为情地走近,低头歉疚道:
“娘亲,昨日是我不好,惹您和父亲生气了。”
容悦抚了抚他的额头,柔声道:“改了就好,快回去歇着吧。”
他膝盖有些疼,走路颇为别扭,祁星走过去扶住他,而容悦则是进了书房。
祁星看着厉宴,忽然道:
“你几乎和侯爷年少时一样。”
厉宴微有些不自然,心底又想知道,便小声问了出来:
“哪里、像了?”
“侯爷以前,就和你一样,就喜欢气老侯爷。”
“而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厉宴脸一红,这话尽埋汰人。
难不成他一点好的地方都没像父亲吗?
厉宴瘪了瘪嘴,但是也不好意思多问。
祁星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和怀念,问他:
“如何?世子现在还觉得侯爷不疼你吗?”
厉宴推了一下他手臂:“好了,祁叔,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知道以前做错了。”
厉宴膝盖虽疼得厉害,可心底却比以前好舒服得多。
他转头看向书房的方向,他以前怎么会觉得父亲对他不好呢?
作者有话要说:别讨厌世子,男主一开始的确有些迁怒了,不过到底是他亲儿子,一开始别扭,后来真的只是因为性格使然
我基友悦悦的文,宝贝们(捂脸)去看看?
好看的!!!
《美貌使我一无是处》BY起跃
白家嫡女白池初是出了名的美人儿,奈何名声不好。
白家得势的那些年,白池初在汴京城内所结下的梁子和暧昧过的情郎连她自个儿都数不清。
一朝变动白家落难,白池初遭受了亲人离叛,世人嘲笑后,性子一夜之间变的低调乖巧,为了解救家人,白池初找上了曾经结下过梁子的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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