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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千骨之画骨长相守》春日三愿

  她又是在做梦了么?周围充盈着师父清冽的气息,嘴唇上酥酥麻麻的,花千骨喃喃叫了声,“师父。”不同于以往梦中的没有回应,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微微低哑的“嗯”的一声,钻入了她的心底,搅动着她的心湖,弥漫起无数喜悦的泡泡。倏地睁开双目,师父那天人般的隽秀容颜就映入眼帘,真的是师父,他出关了!

  她又是在做梦了么?周围充盈着师父清冽的气息,嘴唇上酥酥麻麻的,花千骨喃喃叫了声,“师父。”不同于以往梦中的没有回应,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微微低哑的“嗯”的一声,钻入了她的心底,搅动着她的心湖,弥漫起无数喜悦的泡泡。倏地睁开双目,师父那天人般的隽秀容颜就映入眼帘,真的是师父,他出关了!

  她又是在做梦了么?周围充盈着师父清冽的气息,嘴唇上酥酥麻麻的,花千骨喃喃叫了声,“师父。”不同于以往梦中的没有回应,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微微低哑的“嗯”的一声,钻入了她的心底,搅动着她的心湖,弥漫起无数喜悦的泡泡。倏地睁开双目,师父那天人般的隽秀容颜就映入眼帘,真的是师父,他出关了!

  她又是在做梦了么?周围充盈着师父清冽的气息,嘴唇上酥酥麻麻的,花千骨喃喃叫了声,“师父。”不同于以往梦中的没有回应,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微微低哑的“嗯”的一声,钻入了她的

  她紧紧地抱住他,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但不知从何而来的泪水又一次充盈了她的眼眶。白子画双臂收紧,把她抱在怀里,吻去她的泪水,一边轻轻叹息,“傻丫头......”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委曲地道,“师父,你怎么才出关,小骨好想你......”

  ......

  不知过了多久,花千骨终于再也支撑不住,扑倒在榻上,沉沉昏睡过去。白子画却仍无睡意,从后面抱着她,把她整个身子圈在怀里,没有丝毫缝隙地贴着,双手也执起她的素手,十指交握。眼神中露出一丝餍足,思绪却又回到了梦境之中。梦境之中发生的事,依旧历历在目,究竟是真,亦或是幻?怀中小徒儿微微动了一下,白子画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温柔如春水,她的脸色红润了,不复刚才的苍白憔悴,或者,此时此刻,是真,亦或是幻?也曾读过南华仙人的《齐物论》,究竟是庄周化作了蝴蝶,还是蝴蝶化作了庄周?白子画唇角微勾,真耶?幻耶?只要她还在他身边,只要他还能抱着她,岂非已是足够?

  外面的雨下了一夜,第二日却放晴了,正如所料,庭院里,小径上,到处落红片片,费了执事弟子不少功夫,才清扫干净。过几日便是上巳节,小徒儿已经开始忙活开了,白子画也由得她。

  千骨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啊!笙箫默不舍地咽下最后一口春饼,目光扫过空空如也的春盘,再把春茶一饮而尽,和竹染对看了一眼,便双双告辞而去。掌门师兄前几日才刚刚出关,所谓小别胜新婚,他们这些孤家寡人还是不要妨碍那夫妻二人了。只是,师兄看着竹染的眼光,似乎多了些玩味,不知却是何故?还是自己看错了?

  目送笙箫默和竹染御剑远去的身影,白子画也不像刚才那么正襟危坐,身子有些倾斜地斜靠在石椅上。依旧风和日丽,枝头桃花烂漫,不远处的瀑布如雪白的银练,落入下方的主岛,发出隐约的轰鸣,海边长留众弟子的欢声笑语也随着海风断续传来。

  一转眼间,却看到小徒儿端着一个托盘,袅娜而来。盘上一个小坛,还有两只白玉杯。白子画唇角轻勾,这丫头还留了私货?素手轻轻揭开小坛,花千骨捧起坛子,把酒倒入两只白玉杯,酒色淡绿,酒面上泛着如蚁般细小的浮沫,在白玉杯的映衬下,更增妍丽。

  双手执杯,递给师父,“师父,你尝尝,这桃花酿,好不好喝?”

  白子画含笑接过,抿了一口,酒味并不浓,入口却绵长,又满含桃花的芬芳,不禁点头道,“好喝。今年的桃花酿的?”

  花千骨微微嗔了他一眼,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好没有成就感唉,道,“是。”师父闭关不久后,桃花就开了,用初绽的桃花酿了这酒,只想等他出关后,便可品尝。她把自己的酒喝完后,又满上两杯,道,“师父,可否借下你的流光琴?”

  白子画微微一笑,伸出右掌,万千流光在他掌中盘旋飞舞,最后化实。花千骨从他掌中,取过流光琴,坐在他下首,手指轻拨,飘逸空灵的琴音淙淙而出。

  “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盈盈眼波含着无限深情,掠过他优雅的面容,却见他已经端起第二杯酒,放在唇边。

  “一愿郎君万岁,”眼前不禁浮现出,卜元鼎中,他把她的毒吸入体内;长留殿前,他为了保护自己,挡住杀姐姐的妖魂破,如白鹤般地从空中坠落......

  “二愿妾身长健,”自己还未恢复记忆时,画骨峰上,他素衣简食,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冰冷的妖力从手上侵入,浩瀚的仙力突入其来,逼出妖力,手上爆出金光,师父口吐鲜血......

  眼前有些模糊了,使劲睁了睁眼,却看到他已经端起第三杯酒,那却是她的酒杯。他轻轻抿着桃花酿,似有意似无意,他的唇,正对着杯沿上的些许胭脂。

  她的脸蓦地红了,琴音却变得更加婉转,“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师父已经放下酒杯,微微含笑凝视着她,他的神情依旧悠远,但他的眼中,有怜惜,有心疼,还有浓浓的情意。

  他伸出手,花千骨放下流光琴,把手放入师父的手中,他轻轻把她拉入怀中,一手把玩着她的秀发,她偎依在他坚实的怀中,听着他的心跳,似已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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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章正文从此开始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周围全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耳边呼呼的风声。萧青妩不由有些发慌,剑身也随着心绪变得不稳,在空中一个俯冲,向下冲去。好在她现在已离地面有一定的高度,并没有撞上什么。

  不能慌,萧青妩告诫自己,她急忙稳定心绪,把剑拉高,尽力让绿幺飞得平稳。然而,茫茫无边的黑幕之中,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天为何突然黑了?她会不会撞上什么东西?太清宗在哪里?仙长又在哪里?

  “难道不能以心御剑么?”灵光一闪,这句话忽然无比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啊,她想起来了,最初仙长教她御剑时,曾闲闲说过,其实应该以心御剑,而非以眼御剑。当时她并不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却笑着强辩道:“我不信。看都看不见,又如何御剑?”

  作者有话要说:

  仙长只是宠溺地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勾,却不答话。她却继续闹他,在剑上转过身,偎在他怀里,伸出双手紧紧捂住了他的眼睛。仙长纵着她由着她闹,却怕她不小心跌下去,揽住她的纤腰。但那日,绿幺依旧飞得和往日一样平稳,而且和平常一样准确无误地降落在精舍外的空地上,甚至连降落地点都不差一分一毫。

  想到此处,萧青妩深吸了口气,闭上了双目,充沛的灵力在体内经脉中流转,同时向周围尽力放出了灵识。

  依旧看不见,却能感到空气的流动,声音也数百倍地放大了。她感到了左前方传来了极细微的空气波动,仔细倾听,似乎是鸟儿振动翅膀的声音,这只鸟的体型并不大,而且,它离她还有段距离,它的飞行轨迹应该不会撞上她的;自己正下方似乎也有一物在飞行,从那里传来的空气波动来判断,它可比那只鸟大得多,但她却并未感到它对自己有任何的敌意或杀气,反而还莫名地感到熟悉和亲近,那又是什么?

  飞行了片刻,下方又传来了一片嘈杂声,和敲锣打鼓的声音,应该是正好飞临一个城镇。萧青妩放慢了飞行速度,又稍稍御剑下降,仔细倾听,似乎听到了“天狗食日啦……”,“快敲锣,吓走天狗啊……”等等此起彼伏的呼声。

  她恍然大悟,原来是日食,难怪天一下子就全黑了。

  萧青妩再飞行了一会儿,虽然不能依靠目力,其余的感官反而变得更加灵敏,四放的灵识清楚地捕捉在她周围发生的事,在脑海中勾勒出一幅清晰的画卷。如醍醐灌顶,她明白了,这,原来就是仙长所说的“以心御剑”的意思吧……

  如黑幕悄悄地揭开了一角,墨黑的苍穹终于透出了一点微光,萧青妩往下一看,却并未看到任何东西,但自己的灵识却能清楚地感知有一物在伴随自己飞行,想必是它使用了隐身术。

  当她飞临太清宗时,天色已经变得更亮了,她轻轻巧巧地御剑下降到后山精舍门外,收好了绿幺剑,提着食盒便推开了门。

  仙长正坐在案前抚琴,清美的手指拨弄着琴弦,只听“铮铮铮”三声连响,似是在欢迎她。

  看着提着食盒俏生生站在书案前的阿妩,王清之唇角含笑,深沉双目中有心疼,有赞赏,还有着欣慰。他推开瑶琴,长身而起,一手接过食盒,随手搁置在案上,一手握住她的纤纤素手,把小人儿拥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赞道:“做得好。”

  萧青妩嫣然一笑,拉着他并肩坐下。她打开食盒,捧出里面的莼菜羹碗。羹,仍然是温的。王清之接过羹碗,舀了一勺,递到了她的唇边。这羹,原本就是为她要的。

  几日后,王清之和萧青妩从太清宗,一起御剑往西飞往康都。上次在金牛镇时,她曾和仙长共乘一剑,前几日也曾独自御剑去过金牛镇,但这回还是第一次和仙长一起御剑飞行。

  绿幺剑发出愉悦的鸣叫,青色的光芒在整个剑身流光溢彩,似乎可以感知萧青妩心意似的,随着她的心意轻轻地调整角度和速度,紧随着仙长的剑,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

  仙长就在她前方几步远处,风鼓动着他的宽袍广袖,宛若天外飞仙。王清之似是感觉到了她炙热的视线,不禁唇角微勾,稍稍在空中停留,等她赶了上来,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从他大敞的袖口中,小雷好奇地探出了头,嘴巴还在一动一动的,在吃着出发前萧青妩给它的灵果糕。

  大约一个时辰后,两人便已经飞到了康都郊外。握着阿妩的手,王清之找了个僻静处,御剑下降。这是一片茂密的树林,阳光从枝叶的罅隙中穿过,洒下了午后的宁静,如茵的草地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野花,小溪的潺潺流水声隐约可闻。

  萧青妩正想说话,前方的树林里突然窜出一只雪白的小狐狸,飞速地朝她跑来,“呜呜”地叫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看着她。正在此时,只听“诤”的一声弦响,一支羽箭已经快如闪电地直直朝着小白狐的后颈飞来,眼看就要把它钉死在地上。

  萧青妩正想出手相救,伴随着另外一声弦鸣,另一支羽箭后发先至,射在了第一支羽箭上,把它击得偏了,两支箭擦着小白狐坠落,斜斜地插入草地中,几乎全部没入土中。小白狐死里逃生,急忙“嗖”地一声,从萧青妩身边窜了过去,钻到树林深处不见了。

  只听“得得得”的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王清之挥手布下了结界,隐去了自己和萧青妩的身形。不一会儿,三匹骏马载着三位骑士从树林中小跑了出来。

  一位侍卫打扮的黑衣骑士发现了草地上的羽箭,“吁”的一声喝止了座骑,跳下了马,拔出地上斜插的羽箭,略看了看,便迎上另一位穿黑色劲装的骑士,躬身把箭呈上,道:“吴王殿下,请看。”

  吴王接过了两支箭,一支是他自己刚射出的,箭身上阴刻着一个“恪”字;另一支箭和他的外表相似,也是上好的桦木和雕翎所制,一看就是军器监的手笔,只不过,箭身上赫然阴刻着一个“衡”字。

  只听马蹄得得,从树林中又转出两骑。一人也是黑色的侍卫打扮,另一人头戴紫冠,面目俊美,身着紫衣劲装,上面用同色丝线绣着四条龙纹,从腰带上垂下一块洁白无瑕的玉佩。

  吴王脸上浮现出一朵笑容,但笑容却远未到达他的眼底,道:“太子殿下,这支箭是你的吧?但你为何要射偏我的箭?”

  太子有些歉然地点头道:“二弟,的确是我。对不住,我看那小狐狸十分可爱,所以忍不住出手救了它一命。”

  “呵呵呵,没想到大哥除了喜欢学仙之外,还有如此的慈悲心肠。不过,道家不是讲究:‘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吗?”吴王笑了一阵,又道:“只不过,今日父皇可是出了彩头,要赏给狩猎中所获猎物最多的人。这可怎么说?”

  太子沉吟道:“我赔二弟一只鹿,可好?”

  吴王点头道:“那也就罢了。”两兄弟一边说着,一边策马向树林另一边跑去了,侍卫们也跟随着,不一会儿,林中又恢复了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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