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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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人尚在沉默,门帘却被人从外头掀开,花沉池与沉生走了进来,衣轻尘一见着花沉池,便问道,“手术做好了?”

  花沉池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众人,觉察到有一丝不对劲,问道,“怎么了?”

  衣轻尘揉着太阳x_u_e道,“为了平息其它世家门派的怒意,得把豆子交出去。”

  沉生一愣,惊道,“凭什么啊?”

  如英皱了皱眉,“师兄,小点声。”

  衣轻尘便道,“这次战事属剑宗伤亡最大,旁的门派世家也有后辈牺牲,他们认定豆子是食髓教的人,留不得。”

  沉生抱剑,露出极憋屈的神情,“所以你们就是为这事喊我们过来的?我就是宁可被大师兄罚抄一百遍《药典》,也不想来做这种决断。”

  衣轻尘清楚沉生x_ing格背后到底是有些优柔寡断,靠他来做决断确实不大现实,与此同时,衣轻尘也注意到了沉生话语中的一个问题,“我们喊你过来的?”

  “我们没有喊你们过来啊......”

  沉生吃惊道,“怎可能,如会明明说是你们......”当即意识到了什么,睁大眼睛与花沉池对视,慌张跑出帐外,衣轻尘等人紧随其后,待赶回如英的帐子时,床榻上已是空空如也,原本躺在那儿的豆子也不见了。

  花沉池走到床榻旁检查,沉生与众人解释道,“麻药效果未过,豆子不可能自己醒过来的。”话音落下,花沉池便从床榻旁的柜子上找到了一件多出来的物事。说是找到,其实就大大方方地摆在柜子上头,衣轻尘见到此物,心中一震,赶忙伸手接过。

  那是一个扁扁的油纸包,外头戳着一根竹签子,油纸包的一角已经被风吹开,露出里头金灿灿的糖画轮廓。

  “啊.......”衣轻尘顿时失了气力,长长地叹了一声,他好似有些明白先前如会为何会与自己说那些话了......

  如英、江止戈与沉生都有些不明所以,花沉池却大致猜到了真相,同不知情的三人解释道,“应是食髓教中人易容成了如会的模样骗我等离开,劫走了豆子,你等去附近找找如会究竟在何处。”

  三人退走后,衣轻尘方才卸了全身气力,瘫坐在床榻跟前的地面上,后背靠着床榻,盯着糖画出神。

  花沉池默默地收拾着帐内的狼藉,将被风吹散在地的纸张一一拾起,又将刀具一一消毒,装好,如此大半时辰过去,方才得空同衣轻尘道,“如此倒也不必去想会否要将豆子交出去了。”

  衣轻尘点了点头,缓缓爬起身,走到花沉池跟前坐下,将糖画递了过去,有些有气无力道,“要吃吗?”

  花沉池瞥了那糖画一眼,淡淡道,“我不喜欢甜食。”

  衣轻尘默默地点了点头,继续盯着那糖画发愣,好半晌才道,“我的头好疼。”

  花沉池伸手在衣轻尘额头上摸了摸,体温很正常,但是衣轻尘的精神状态却不太正常,花沉池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取走了衣轻尘手里的糖画,放在嘴里咬上一口,衣轻尘似笑非笑地盯着花沉池看了片刻,方才低声道,“我好害怕小千会做出什么......”

  “我从以前便很想说.......”花沉池一字一句道,“你是你,他是他,他做什么与你何干?你不必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你已经教会了他最基本的道理,之后的路会如何走,他自有她的命数,你也阻止不了。”

  衣轻尘的眸色黯了黯,“是啊......”

  花沉池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一松,糖画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残渣,衣轻尘的目光随着糖画下移,全然未有注意到花沉池伸到自己脑袋后头的手,等再注意到时,花沉池的脸已近在咫尺。

  好半晌,衣轻尘方才喘着粗气推开花沉池,一串银丝被拉扯断开,悬在嘴角,衣轻尘抬手擦了擦,还未来得及说话,花沉池便又将之堵上。

  第145章突然很黏人

  夜风吹得帐帘摇了摇,花沉池别有深意地朝帐外看了一眼,将衣轻尘往床榻方向带去。

  帐外,如英伸向帐帘上的手僵在半空,久久未有收回。

  衣轻尘虽努力压抑着哭腔与求饶声,可帐外还是能隐约听到些的,沉生有些羡慕地收回了目光,拍了拍已经木了的如英,鼓励道,“好生学习,大师兄同你一样话不多,可为何大师兄能追到衣公子?你应当反思。”

  如英果真低下头,愁眉紧锁地思考起来。

  江止戈听得不自觉有些脸红,尴尬地咳嗽了一声,“虽然在下早便晓得他二人是这种关系,但亲眼撞见,未免有些尴尬......我们要在这儿等吗?”

  沉生便道,“别了吧,如会还要找个地方放下来呢,别看这丫头个不高,可沉得很......”一低头,两行鼻血已从如会鼻中淌出,流了沉生满身。

  沉生破音惊叫道,“我的天,如会你怎了?”

  如会赶忙伸手捂住沉生的嘴,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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