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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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衣轻尘自然醒来,已是正午时分。

  衣轻尘注意到时辰,只一拍自己的脑袋,飞快往身上套起衣裳,花沉池看着他的动作,将手头的《药经》放下,不解道,“你下午有安排?”

  衣轻尘将腰带束好,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又拨了拨落在额前的长发,答道,“下午想去独孤先生那儿打听些行军的事宜,毕竟他们才是军,江湖门派再厉害到底也只是修炼授业的地方,在行军用术上定是比不过专门训练过的军队的,我想听听独孤先生对这次南行有什么想法。”

  花沉池听罢,抬眼道,“然后呢?”

  衣轻尘苦笑着抓了抓头发,“果真是瞒不过你......我还想去问问小千的事,我觉得小千的盘算他应当是知情的。”

  花沉池顺手将《药经》合上,“他不一定会告诉你。”

  衣轻尘蹲下身将靴子理了理,“其实本也不指望能问出些什么,能问到自是最好,反正近来很闲,权当四处走动打听消息吧。”

  二人未吃早膳便出了门,出城必要经过巧手阁,虽眼下这楼已被权贵宗派世家包揽了下来,却仍做着售卖糕点酒水的生意,衣轻尘盘算着去买些糕点填填肚子,便领着花沉池一道儿进了楼里。

  方一跨过门槛,楼内原本鼎沸的说话声便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衣轻尘注意到这个时辰已有不少宗派世家的门人在大堂内用着午膳,这些人在门中的位份多半不会太高,真正的高位者,眼下应都坐在雅间内。

  思及此,衣轻尘抬眼去看二楼的窗户,发现果真每个窗户都有人正在往这儿看,他们的视线都停留在衣轻尘身后,戴着黑纱斗笠的花沉池身上。

  花沉池只权当未有看见,与衣轻尘道,“快些买了离开吧。”恰这时巧娘掀开后厨的帘布,端着托盘出来送酒,瞧见衣轻尘,正想迎上来,其中一桌便有人突然站了起身。

  这人穿着灰布短衫,脚边立着把长刀,相貌并不如何出众,眼角却有一道极狰狞的疤痕,衣轻尘一眼便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正是昨日在阁中不断出声质疑起死回生之法真实x_ing的男人。

  衣轻尘意识到这是个麻烦人物,不欲与他纠缠,便连糕点也不想买了,携着花沉池便要离开,那刀疤男人却加快步子,径直拦在了店铺门口。衣轻尘不知道他要做些什么,试探着道,“这位公子,我们眼下还有要事需做,不知可否让上一让?”

  刀疤男人并未搭理衣轻尘的场面话,只指着花沉池道,“听闻花沉池在皇宫中断了右手,那他便应当是花沉池了吧?”

  衣轻尘注意到身侧那些人已经开始低声讨论起来,直觉不妙,便与刀疤男人道,“不知公子有何指教?”

  刀疤男人径直问花沉池,“喂,起死回生之法是真的吗?”

  衣轻尘便抢一步答道,“当然不是,这些昨日不都说过了么?”

  刀疤男人指了指花沉池头上的斗笠,又指了指外头的天气,“明明没有日头,为何要戴斗笠?”

  衣轻尘心中一紧,辩解道,“个人习惯而已,同灵山人人都穿黑衣一般寻常。”

  刀疤男人便又道,“可我听公子你说过,尸人也很惧怕日光,哪怕天上有云,只要是白日,便会变得十分迟钝......不知花公子,可否将斗笠摘下,去屋外站上一站呢?”

  “大胆!”这道声音一响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处聚了过去,便见如英从楼梯上头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一众侍卫,眉目凌冽,冷冰冰地盯着刀疤男人,质问道,“你是在质疑本皇子的话?”

  刀疤男人当即跪下,不敢出声,巧娘见状赶忙上前劝和,并以目光示意衣轻尘与花沉池赶紧离开。

  二楼的一间窗户内却传来一道苍老的人声,“老朽刀宗长老刀持,那人是老朽的弟子,若有得罪二皇子的地方,老朽便替他道一声不是,只是起死回生之法事关重大,仅一面之词确难服众,若要止住非议,眼下不正是最好的时机么?不过是让沉池君将斗笠摘下,去外头站上一站,确也没有不妥之处......”

  话音刚落,周遭的雅间内便出现了附和的声音,衣轻尘立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晓得纵使是这样的y-in天,若要花沉池直接站在外头,时间久了,皮肤还是会逐渐泛红烧伤的。

  正纠结着该如何推辞,便见独孤先生正领着露珠并两名侍卫朝巧手阁走来,独孤先生瞧见楼内景象,停在了衣轻尘身旁,颇为好奇地问道,“这是怎了?”

  衣轻尘心中焦急,面上却仍强装冷静,“刀宗长老想让木......沉池君脱了斗笠去外头站一站,以辨起死回生之法的真实x_ing。”

  独孤先生摇了摇折扇,了然道,“原是如此,那便去站上一站啊,多简单。”

  衣轻尘愕然地望向独孤先生,他本以为独孤先生通晓这背后的难言之隐,许会帮自己一把,却没想到连他也会帮着这群人刁难花沉池。

  如英冷冷地瞪了独孤先生一眼,径直开口道,“无端之疑,只会惹得南行军队内里不和,沉池君的医术是我等南行路上的重要保障,尔等如此逼迫,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吧?”话毕,狠狠一拍手边的扶手,直将那根扶手拍断了去,惹得巧娘一阵眼角抽抽,却又不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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