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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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廉真自然也看出这禁制的门道出自自己师弟,"没想到以血煞之力施法道境禁制也百无禁忌。"

  宁舒懒得离他,费力起身,现在她疼痛少了些,但也是只能勉qiáng站立,最后一点法力已经给师姐布置了禁制,现在她必须离开了。这里本是幽谷寂静,可一场大战过后焦土四烈,树倒花凋,世外桃源也变成了修罗场,宁舒看见脚边翻起的土里竟然还开着一簇已连根拔起东倒西歪的小花,是朵灰蓝色的绣球,她捻起纤细孱弱的花枝,忽然想到了什么,轻轻叹气。

  宁舒正准备将绣球花放在师姐胸前,想想觉得也太不吉利,师姐还活着,不能像送葬似的,放手里似乎也不太好,思索一刻,她微微苦笑,把这花轻手轻脚插进师姐的鬓发。

  该做的事都已做完,宁舒就要上路了,廉真知她已无力凭虚仙行,于是拖住她的后腰,宁舒身上一轻,眼前便是模糊。

  她太累,前方又不知前路几何,心中前尘弥漫,就算平日里无羁随意此刻也难免一片怃然。

  宁舒在风中回头,想看看师姐在禁制里是否安好,然而他们已离得太远,她除了眼泪模糊的空空如也其余什么也看不到了。

  不过,她想说的话已经都说了,师姐会明白,会记得。

  是的,宁舒相信师姐一定记得,在她们同在谷中修炼共度的时光里,她曾经闲暇时给师姐讲过些乱七八糟的冷知识,比如每种花都有自己的花语和象征,她知道师姐会记得,也一定记得她说过的:绣球花的花语,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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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归来,能更真情实感填坑了!

  不过我的文风肯定和几年前完全不同了……希望大家不要嫌弃,好歹是我填坑的心意!还是要道个歉的,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

  第61章第61章

  幽罗岛是什么样的地方,宁舒根本不想知道,她浑浑噩噩晕了一路,伤势太重,昏迷的时候比清醒长太多,等到她真正醒来,人已身在岛中。

  宁舒已经感觉不到血煞之体qiáng行逆转的痛苦,倒是那股充沛窜动的恶流仍在,再看手上,伤痕皆已不见,和往常的自己也没什么两样。

  这幽罗岛也不像宁舒想的那样。

  往常想起魔修的地盘,宁舒要么觉得像缨灵那样隐僻,要么就yin森可怖,总之一看就是反派的贼巢,但幽罗岛竟然和宿微谷没太大不同,连绵的大小岛屿在碧蓝海上团团围拢,中心最大岛屿直耸入云,苍翠云绕,不说这里是幽罗岛,宁舒还以为是哪个仙家修行之所。就连她此刻所在的岛上,也是草木馨香、晨光耀露,她绕着岛走了一圈,看见廉真在北向峭崖之上盘膝而坐,没有理他,继续四处瞎转。反正她现在做什么都逃不开。

  走了两圈,宁舒开始烦躁,幽罗岛的环境还不如险峻邪恶一点,现在这里怎么看怎么像宿微谷的风格,她倒是更加郁闷,这些魔修如此没有个性,也配说自己是歪门邪道吗?连点表面功夫都不会搞,说出去也不怕人耻笑!说到底,她还是不能心平气和接受自己的变化与如今的处境,怒火中烧时,宁舒忽然觉得脚下异动,再一看,自己四周所有植物全都显露狰狞之态,攀升蠕动,形状可怖,完全不是刚刚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她明明没有使用自己的……煞气?

  "天地横亘之间有灵亦有煞,灵煞同存自鸿蒙开辟以来便相辅相成,你从前修道,自然是以灵气聚神成仙,如今便可试试煞的威力,你本是血煞之体,更能轻易感知天地万物中的煞,譬如你此刻只心中有怒,四周草木便从你身上的煞气中得以恶力。"

  廉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宁舒身后,她瞥他一眼,看似不耐烦听,心中却十分惊异,一直以来,她以为煞是魔修为走他路而qiáng制汲取,却不想天地之间本就有煞,廉真这样一说宁舒也了然于胸,是啊,就像人心中本就善恶共存,除非师姐这样心中至善者,否则谁不是二者皆有?

  她想到师姐,再看廉真,心中更加不慡,方才已是张牙舞爪的植物好像知道她心中恶意与怒气的对象,疯了一般向廉真扑去,宁舒吓了一跳,稳住心神,廉真也岿然不动,植物就在他面前一丈不到的位置停住,宁舒松了口气,要是这无意间的"欺师灭祖"真碰到了他,心魔誓一发作,自己怕都不是七窍流血而是七窍喷血了。

  "要驾驭这天地煞气,你还有好多需要学习。"廉真看着植物在宁舒的意识操控下慢慢恢复,露出笑容,"但你此时已做得很好,果真是天赋过人。"

  "是啊,你夸我对这邪性的东西有天赋,在我看来和骂人没什么区别。"宁舒告诉自己不能生气,不能随便起杀心,于是最大程度的瞪了廉真一眼,"我问你,以后我走到哪里都是这样?身边的植物都会像吃了暗黑金坷垃一眼对我的煞气有反应?"

  "和你从前用灵力沟通植被道理相似,"廉真随手摘下一朵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捻于指尖,"只是灵力将就沟通,而你的煞气完全可以征服它们,激发其自身的煞,为你所操纵。"说罢他向宁舒掷出白色小花,这寻常的花朵飘忽至宁舒面前,突然变大扭曲,原本可爱小巧的几片圆形花瓣长了几寸,犹如旋刀jiāo错拧在一起,花蕊也佝偻狰狞,吓得宁舒后退一步,站稳后再看廉真的笑已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得意。她怒意更甚,只是盯着那朵无辜小花,这花竟泛起淡红色的光,自己用刀刃似的花瓣撕碎了自己,残败的碎屑簌簌落如泥土之中。

  这破花入了魔脾气竟然比我还大!

  宁舒转念一想,不对,按照廉真的说法,是因为我才能影响到这花,果然还是我更bào躁才对。宁舒不能让这样煞气不受控制的事随随便便发生,她深吸一口气,拼命去感知体内的煞气,可这不是灵力,极难控制,她又没有法门,几番尝试都失败,再看廉真,只是平静的看她,好像就等着她不耻下问后再准备谆谆教诲,她才不要问!宁舒没好气的走开,走一步周围的植物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进入亢奋的妖邪状态,直到离得廉真远了,她内心平复,一切才恢复正常。

  几天下来,宁舒一直待在岛上不停尝试用各种方法去控制煞气,但都失败了,失败的结果就是生气和烦闷,生气的结果则是她简直成了移动的"神奇植物在哪里"的片场!走到哪里,哪里就变得可以拍恐怖片,偏偏这股煞气没法操纵,只要她心中有怒有怨便始终缭绕。除了怒火,宁舒心中还有散不开的疑问,为什么同样是元婴,即便廉真法力高qiáng已即将渡劫,也不该受了自己结婴的劫雷后就和淋雨一样,毫无影响,同时又能打败缨灵和易道然外加师姐三个元婴?这实在太诡异了,难道说血煞之体运用得当后真有这样的威力?又还是他向自己隐瞒了其他重要的东西?宁舒心中存疑,但也不想现在跑去问廉真,他刚刚心想事成正是得意的时候,自己去问东问西岂不是锦上添花让他过了当师父的瘾,宁舒偏是这种宁可自己憋住也绝不让讨厌的人如愿的性格,竟然也真的不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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