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伯，您不必说得这么文雅，直接说想确认下齐宗主是不是真输了就好。”萧琅然小声嘀咕一句，顺势取下了背上的灵剑。
“……你这崽子怎么也知道这事。”白鹤清堆笑的面皮一僵，下意识转头看了眼苏烟，“小师妹？”
“害。”苏烟闲闲一吹口哨，“这可不能问我，我真没说。”
这种既蠢｜逼又智障的赌｜局，她才不会随便跟弟子们透露，若是让弟子们知道那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的自家掌门，四下跟别家宗主打这种赌，会引起一阵不小的暴动的。
……堂堂渡劫期修士，赌输了的要学狗叫，这事怎么想怎么都不大对味。
所以，绝对不能说——就算白鹤清不要他那张老脸，她也还是要要的。
“你确定？”白鹤清狐疑万分，他怎么看都觉得是他这小师妹在忽悠她，“这事我可没告诉第二个人。”
“掌门师伯，师父的确不曾与弟子说过，您和齐宗主打赌之事。”少年微笑，随手把灵剑往地上一丢，“是弟子凭着齐宗主前后的反应，猜出来的。”
他的观察力向来不错，下仙舟前便察觉到那齐宗主似乎是将师尊当成了掌门师伯，劈头盖脸便是一剑，不过被师尊轻松接下了。
还有之后……齐宗主发觉净灵墟所来的二十多位弟子里有十三个剑修，脸上那种奇特的、带着点嫌弃又带着点兴奋的表情。
加上最后，他带着渡灵出了秘境，齐宗主作为一名剑修，竟然不曾嚷嚷着要看剑，反而是二话不说带着弟子们便跑。
明明玄元剑宗的弟子们都挺好奇的，但齐宗主走得很坚决，并且看起来十分生气。
再结合一下来之前他听其他几位师伯说过的小八卦……是以他猜测，自家掌门师伯定然是与齐宗主又打了赌，赌渡灵灵剑的归处。
不过赌注究竟是什么，他就猜不到了。
——他没这俩人那么掉下限。
萧琅然如是腹诽，那被他扔出去的灵剑落地，化作青年剑灵，渡灵没好气地冲白鹤清翻了翻白眼：“你这老头，叫小爷作甚？”
听到他这称呼，少年不由略略沉了脸，他抬手一拍剑灵的脑袋，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渡灵，要讲礼貌。”
“啧，麻烦。”青年撇嘴，不情不愿地挠了挠头，行了个僵硬的揖，“萧琅然他掌门，你有什么事吗？”
“萧琅然他掌门”。
好，很有个性，不愧是掉秘境里三千年闹得鸡飞狗跳群兽厌嫌的剑。
苏烟扯扯唇角，白鹤清却笑得一张老脸仿佛开了花：“诶～萧师侄，不妨事不妨事，毕竟是生灵之剑嘛，万剑之王，有点个性很正常。”
“——个性点挺好，嘿嘿嘿。”
得，看起来那赌注绝对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没下限。
萧琅然掩面，趁白鹤清不注意，悄悄挪至了苏烟身侧，并小心拉了拉她的衣袖：“师父。”
“掌门师伯跟齐宗主打｜赌的赌注到底是什么啊？”拿回来个剑，能给他乐成这样？
“唔，你说那个。”苏烟偏过头去，将声线压得极低，“输了的，要在几年后的论道法坛上学狗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