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潜台词似乎非她不可。
聂西西掀眉看了一眼对面的程光誉，“程总，我相信海城也有不少高端律所，程总何必非要舍近求远呢？这样双方一来一回岂不是凭空增加了一些不必要的预算？”
程光誉放下咖啡杯，“这点聂律师可以放心，律所的费用我们全包了。”
聂西西干脆开门见山的说道：“程总就不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这话相当于在告诉他，即便你这样费尽心思我也不会喜欢你，你只是在做一些无用功而已。
程光誉唇角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便恢复自若了，“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再说，我找上贵律所也是出于为公司考虑而做出的选择。”
聂西西耸了耸肩，“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既然程总一心为公司着想，那我就不多说了，但我只是一名小律师，我做不了主，还请移驾我们律所合伙人的办公室。”
她觉得该说的必须说清楚，免得日后程光誉觉得是自己故意吊着他。
程光誉脸色讪讪，聂西西越是不待见自己，他心底越是燃起了一股征服欲。
……
中午。
易韬和委托人聊完回到律所办公室，就看到金城双眼放光的来找自己，他挑眉揶揄道：“捡钱了？”
金城拉过椅子在他对面坐下，声音中都透着欢喜，“可不是跟捡钱差不多吗？海城的程氏集团总裁程光誉刚才来我们律所主动要求合作，让我们律所代理他们公司的所有法律事务！这可是项肥差啊！而且我们律所来回的费用他们全部负责。”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眉飞色舞，像是中了一百万的彩票。
易韬食指轻叩桌面，冷幽幽的看向好友，“程氏集团辞掉原先的法律顾问转而和我们合作，开出的条件还这么优渥，难道就没有什么附加条件？”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他也不相信天上会掉下来馅饼，尤其是程光誉那种精于算计的商人，更不可能做赔本的买卖。
金城轻咳了一声，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好友，“程总只有一个条件，他希望聂律师能常驻海城，由她主负责。”
易韬手指顿住，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金城补充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聂律师就是我们律所的宝藏。程总提的这个要求其实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过分，如果律所真的跟他们公司合作，那肯定是要派一位律师过去常驻的……”
“不行！”易韬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透着几分冷意。
金城愕然的抬眸，“为什么？”
顿了顿，“evan你不会没看出来程总是在追聂律吧？其实要我说，他们两家家世相当，算得上门当户对，程总看上去也是青年才俊，和聂律倒是挺搭的……”
他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抬眸就发现好友脸色一片阴霾，不由自主的顿住了“叭叭叭”的嘴。
“卧槽？！难道你真的……”
不等他说完，易韬已经起身出去了。
……
聂西西吃完饭没有立马回律所，而是买了杯咖啡，坐在角落的落地窗位置看着外面的车来车往发呆，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一对情侣在公交站牌那接吻的缘故，她莫名的就想起了易韬。
想起昨晚他在自己上面做俯卧撑，想起他强势的让自己送他回去……
蓦地，她余光瞥到有人坐在她对面的位置，她正想说不接受拼桌，就对上了易韬幽暗清冷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