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我私心希望这个新戏的反响不错，这样我就能跟他们长期合作，兑现对许继的诺言——给许家寄钱。结果这期间……我又莫名去了恋香楼，又被我发现了一处商机，既然都能赚钱，何乐而不为？”
裴西宴黑眸沉沉，“就只是这些原因？”
许橙摊手，“不然呢？”
她的话条理清晰，而且跟裴西宴了解的情况完全对得上，确实不像是在说谎。
许橙夹起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嘴里，“你不信就把十二叫去单独问问啊！我跟苏老板见面的时候他和小景都在。”
真是的，自己又不是他的犯人！
裴西宴盯着她看了几秒，想到了昨晚她酒后说的话，自己问她喜不喜欢苏佑卿时，她的反应格外真实。
都说酒后吐真言，人在喝醉后的反应应该是最真实的吧！
裴西宴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在她的碗里，“吃饭。”
许橙：“……”
这是相信他了？
所以要用吃的堵住她的嘴？
还好，没问她昨晚为什么主动亲他，这个问题她真的没办法回答。
许橙迅速扒了几口饭，就准备回自己的小院，却被裴西宴喊住，“去哪？”
许橙心里惦记着自己买的菜苗，没忍住脱口而出，“种菜啊！”
裴西宴挑眉，“种菜？”
许橙连忙解释道：“对啊！今天买了菜苗回来，”
裴西宴轻笑，“为什么会想到种菜？”
别人都是种些花花草草，偏偏她要挖地种菜，听王管家说整个督军府都在议论这件事。
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许橙一脸无辜，“想种就种了呗！反正地空着也是空着，种点新鲜蔬菜不是很好吗？想吃的时候现摘就行了，免得出去买。”
裴西宴起身，“我陪你一起去。”
许橙心中登时警铃大作，她就是不想和他呆在一块才选择逃回自己的小院，他跟着去干嘛？？？
她脸上堆着笑容，“你工作一天也累了，种菜这种小事我自己就可以了，拜拜！”
然后，一阵风似的跑了。
裴西宴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满满的愉悦。
两分钟后，十二走了进来，将今天许橙的行踪汇报了一遍，说到许橙去了春晖班时，他声音都开始抖了，然而督军的脸色并没有他认为的风雨欲来，而是……
很平静。
难道许小姐真的已经提前向督军坦白从宽了？
听到许橙在找可以和齐家成衣铺合作的供货商后，裴西宴叫来了陈副官，“程家和齐家到底有什么渊源？程家为何一直打压齐家的生意？”
陈副官早就调查清楚了齐老太太，有条不紊的回道：“如今的成老爷子是齐老太太和离前的夫君和小妾生的儿子，当时成老太爷宠妾灭妻的事情还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齐老太太离开程府后，程建业的娘就被扶正了。程家没落后，程建业就走上了经商的道路，出其不意的挖走了齐家好几家门店的大掌柜，直接导致齐家那几家门店倒闭。”
“齐家这些年的生意原本就在走下坡路，那几位大掌柜都是经验丰富的商人，也不知道怎么就全都投入了程家的麾下，背叛了原东家。挖走了人家的掌柜，连齐家一直合作的供货商也挖走了，等于给齐家来了招最致命的釜底抽薪，手段极其阴险……”
裴西宴慢条斯理的问道：“程家挖走的那几位掌柜如今在哪？”
陈副官被问住了，“属下这就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