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她真的又搂又抱?

  司邈邈的吻又轻又笨拙,她只知晓拿薄软的唇瓣轻轻触碰裴清商。

  裴清商稍一垂目,便能见到她长睫颤如蝉翼,一双水润的眼眸萦绕着迷蒙醉意。

  片刻后,司邈邈又放开了裴清商,但还不等她脱手,裴清商便已反掌扣住她后颈,强行将她压向自己。

  那一瞬间,司邈邈感到唇齿被人撬开,有人与她贝齿舌尖纠缠,气势如虹,大有攻城掠池之势。

  因着裴清商极其霸道的行为,她感到呼吸愈发困难,柳眉不满地皱起,起先还愿意享受,最后干脆将脑袋一扭。

  她撒娇又似抱怨地趴倒在裴清商怀中,像个恃宠生娇的猫。

  “我要呼吸不上来了。”司邈邈嗓音柔柔娇哑,裴清商心生怜爱,将她紧扣怀中。

  “到了明日,你是不是该不记得了?”裴清商低声沉问。

  但很快,他的这零星半点的不满,都因司邈邈此刻乖巧地在他怀中,甚而还主动环抱住他的腰而消散的一干二净。

  裴清商失笑,大有无奈的意味:“上次我假借醉酒,行荒唐之事。我是真情假醉,你眼下倒真醉了。”

  他为司邈邈将碎发敛至耳后,眉眼微挑,光芒流荡:“殿下现在如此乖巧,不妨告诉臣,如何靠近你,才不会被躲开,才能叫你接受?”

  司邈邈听他说了一大堆话,仿佛理解的很是困难。

  她一双细眉皱起,困惑地歪着头看着裴清商,红唇微微张开,贝齿白皙可爱。

  在裴清商的眼中,她就如一寸寸凝聚而来的光,让这星河倒转,直扑入他的胸臆。

  司邈邈虽有醉意,但她却坚称没醉,更是捧着裴清商的脸一本正经地回应:“我绝对……绝对会记得裴丞相。”

  说完,她不知想到什么,又瘪嘴想哭似的:“我会乖巧听话,再也不作恶了,连骄奢淫逸都改了,裴清商,你千万别讨厌我。”

  裴清商目中冰雪融化,春水潺潺似的光泽自黑亮的眉眼中流淌而出,他压低声音,轻笑道:“你做什么都好,我怎会讨厌?”

  司邈邈垫脚伸出手,在他发冠之上摸来摸去,愈发着急的要哭的模样:“那进度条为何一点都不变,这没道理,我已经很努力了!”

  裴清商对她所说的进度条为何物并不了解,然不待他追问,司邈邈便感到胃中忽然一阵翻江倒海。

  这股感觉就像有什么棍子捣的她腹中酒水和食物残渣来回晃荡,一股由内而外的呕吐感从腹腔中升起。

  司邈邈连忙推开裴清商,转身跑到栏杆边,扶着大吐特吐了一场。

  裴清商走到她身旁,为她轻拍后背。

  片刻后,司邈邈有气无力地闭着眼栽倒在了裴清商怀中,他见她晕的昏沉,眼中宠溺爱意化为唇边失笑。

  裴清商抱着司邈邈回到屋中,替她用湿濡的巾帕擦干净脸庞,又帮她换了衣裳,他最后掖紧了被子,又看了司邈邈一会才离开。

  此时,已是夜色深邃,繁星闪耀夺目。

  裴清商站在庭院中,听着远近山风俱静,不知名的鸟儿夜啼,他忽而觉得向来无欲无求的内心深处,被一种无法言说的满足占的满满当当。

  他不知想起什么,冷情的面孔上冰山化雪,薄唇牵笑。

  从前他不知如何让司邈邈完全归属于他,现在他却想好了该怎么做,才能让司邈邈既不怕他,也明白他的心意。

  次日,司邈邈是在一阵头疼剧烈的痛感中醒过来的。

  她睁开一条眼缝,拿手按住撕疼感强烈的太阳穴,撑着床榻坐了起来。

  日光和煦,正从半敞的窗子照射进来,浮光中有光尘缓缓翻动,室内静谧非常,外间也听不见什么吵闹的声响。

  司邈邈余光察觉到屋内一角坐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她吓了一跳,连忙看过去。

  打量清楚对方后,司邈邈大惊失色:“安澜,你怎么这个鬼样子?”

  谢安澜眼下一片乌青,显然一夜未睡,她还穿着昨日的衣裙,脸色奇差不说,眼睛更像是哭过,红彤彤的。

  她见司邈邈醒了,哽咽道:“大家都去上课了,我有点不舒服,想着你也是宿醉,就主动跟裴丞相说过来照顾你。谁知……”

  司邈邈连忙披衣下床,拉着谢安澜的手紧张询问:“裴清商不会打你了吧?!”

  “不是,”谢安澜摇摇头,说着就朝桌上一趴,闷声哭道:“昨日见你醉酒,对裴丞相又搂又抱他都不生气!我就也效仿此法,可惜我这酒量太好,只能装醉!”

  “汪公子见我醉倒在他身上倒是没有将我推开,只是最后他要背着我出去的时候,我不小心将他的胳膊拽脱臼了……然后我就没法装了,背着他急忙跑到山院的医馆里,昨晚大半夜都在那里折腾过去的。”

  谢安澜说完,抬起一双泪眼:“虽然他一直说不怪我,但邈邈你说,他会不会从此以后觉得我粗鲁蛮横,还装醉,简直色胆包天!”

  司邈邈听完,只瞪圆了美目,瞳孔地震般追问:“你……你说我昨晚对裴丞相又搂又抱?!”

  印象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但是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她跟裴清商跑了出来,到了一个能看清楚星星的地方。

  她记忆里裴清商的眉眼围着她绕啊绕的,最后她干脆捧着他的脸,凑上去然后……

  不会吧!她真的主动亲了裴清商?!

  谢安澜哀怨地看着她:“邈邈,这是重点吗?反正你跟裴丞相腻腻歪歪的也不是一两天了!重点是我很有可能被汪公子嫌弃!我的爱情还没出生就胎死腹中了!”

  司邈邈连忙安抚道:“怎么会,或许他还觉得你力大无穷、魅力无限呢!”

  谢安澜似乎根本没有被安慰到,干脆趴在桌子上哭的更加震天动地。

  “哟!你们都在啊。”一道挑衅又看热闹的声音横插进来。

  司邈邈抬眼望去,殷月雅正推门进来。

  她的面部还没有完全消肿,但比起昨日,似是要好多了。

  司邈邈拍着谢安澜的背,一面又对殷月雅道:“这里不是你这个猪头该来的地方,你赶紧出去!”

  殷月雅偏不走,就坐在她们俩旁边,用手撑着两个巨大的脸盘子:“别急着赶我走,我就是知道你俩没去上课,所以特地来跟你们说这个天大的消息的。”

  她说完,意有所指地挑了挑眉,其中八卦含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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