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商肃冷着一张脸:“这件事不需要师父操心。”
反倒是司邈邈认真思考后回答:“既然做驸马,那孩子自然要随本宫的姓氏!”
说完这句话,她感到裴清商薄凉如水的目光扫过来。
司邈邈扭头看去,见他神色有异,忙说:“怎么了,难道本宫说的不对?”
裴清商眉梢微扬,简洁道:“听你的。”
玄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花白的胡子笑的翘起:“看到你们这样,为师也放心了。”
临走前,玄德又交待司邈邈:“殿下需要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打开盒子,别叫旁人看见。”
司邈邈抱紧传说中放着无数财宝的锦盒,重重点头:“本宫明白。”
玄德大师不愧是游戏里设置的隐藏npc,但凡碰到他,据说都会随机掉落道具。
看来这就是给她的宝贝了!自然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
裴清商与司邈邈离开时,雨势已经收停,远山的水雾朦胧萦绕在山尖,万物都被春雨洗出一层碧绿的光。
玄德倚靠在门框,拿手扩在嘴边:“殿下,要是清商欺负您了,可以来找贫僧主持公道!”
裴清商回首看他一眼,玄德身形一顿,继而又大喊:“还是别来了,贫僧也打不过他。”
司邈邈抱着盒子嗤嗤地笑,他俩走远后,她回头还能看见玄德大师的袈裟橙红色就在门口飘摇。
“哎呀,”司邈邈轻拍着盒子,脚步轻快:“没想到假装和裴大人在一起,还能骗到玄德大师送的财宝,嘿嘿,没白来一趟。”
裴清商侧眸看来,眼色冷情:“骗?”
司邈邈立即轻咳两声:“不不不,是本宫真情流露。”
裴清商薄唇微牵,给了她一个不咸不淡的冷笑。
司邈邈暗中吐舌。
“殿下觉得师父会给你什么样的好东西?”
司邈邈捧着盒子掂了两下,竟然有些沉。
她眼中晶亮:“依本宫感觉,和寻常剧情来看,这里头应该是一些真金白银。或者是已经绝迹江湖的至宝,再不济,应该也是几百年前的什么珍珠首饰。”
说完,司邈邈已经忍不住窃笑出声:“有了这些宝贝,本宫就可以想开几个府邸就开几个府邸,想包哪栋楼就哪栋,想要几个美男就……”
她还没畅想完,就感到身旁的裴清商目光中有刀光般的冷意划过。
司邈邈急忙改口:“美男是不会再考虑的,本宫已经腻了,最重要的是报答裴大人的救命之恩。”
她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嘿嘿一笑:“只要你乖,给你买条街。”
裴清商伸掌攥住她的指尖,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拉了下来,却没有放开的意思。
只是冷道:“他有这样值钱的好东西,不会留给殿下的。”
司邈邈听言一呆,裴清商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玄德大师看起来就像个精明的糟老头子!
那盒子里到底会是什么?
她将盒子夹在胳肢窝下,另外一只手被裴清商牵着,司邈邈沉浸在自己的头脑风暴里,丝毫没留意到她跟裴清商的亲昵。
与此同时,更让裴清商与司邈邈未曾察觉的,是林子里一双自从他们出现就紧盯着的目光。
那人见裴清商与司邈邈走远了,便立即躬身弯腰,从草丛的另一个方向离开。
司邈邈回到房间后,迫不及待地甩开裴清商的手,直接闪身进了房间,还不忘掩饰般地说了一句:“有点困,本宫休息一会,裴大人可别忘记晚上喊本宫用膳!”
将门一关,司邈邈把盒子放在桌上,望着锦盒上流畅的纹路,她搓了搓手。
用这样一个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盒子包装,里头的东西必然价值连城。
司邈邈小心翼翼地拧开锁扣,只听得“咔哒”一声脆响,盒子应声而开。
她连忙打开,当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司邈邈直接僵化。
“这特么都是什么?!”
锦盒里端端正正地放着几本书,司邈邈一本本拿出来看。
《女子有孕古法》、《论生子秘法》,她接连看了几本,最后从书里掉出来一张纸条。
司邈邈捡起一看,竟是玄德留的字条。
“盒子是花了重金买的,还是送回来吧,书你留下,感谢你喜欢清商,好姑娘。”
司邈邈险些吐血昏倒。
她骂骂咧咧:“就这些东西?!值得做江湖人人追捧的珍宝?!”
司邈邈越想越气,抱着书和盒子猛地起身,推门出去找裴清商。
彼时裴清商的屋门正微敞,他屈膝坐在长椅上喝茶看书。
见司邈邈闯进,裴清商抬眼看来,一派风轻云淡:“怎么了?”
他的目光落在司邈邈怀抱的盒子和书中,当下了然一笑:“被师父骗了?”
司邈邈哇哇地冲过去,扑在他一旁恼怒指责:“你师父口口声声说这是宝贝,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结果是一堆生子秘方!”
裴清商已随手拎起一本书翻开来看,他笑的很轻:“师父皈依佛门,要禁断婚育,对生子传承的事比较执着,才会觉得这是珍贵的东西。”
司邈邈欲哭无泪:“那也不能给本宫啊,本宫又不需要!”
裴清商沉目片刻,才将书卷放去一旁,淡道:“确实不需要。”
“最过分的是,”司邈邈拍桌:“就这个盒子值点钱,他居然还留纸条让送回去!太抠了。”
司邈邈将纸条扔到裴清商怀里:“而且这盒子分明就不是给本宫准备的,而是你师父早就想好了,你与谁成婚,他就将东西给谁。”
她怒气冲冲地将书都塞回盒子里:“本宫又不是当真与你在一起,现在就将盒子和书还回去。”
结果还不等司邈邈抱着盒子出去,裴清商已经拿起一卷书抛掷向房门。
屋门陡然间被关上了。
司邈邈一呆:“你干吗?”
她这才发现,裴清商此时眉眼较之方才冷淡的很,本来还有一丝幽远的浅笑的,此刻也被寒霜般的神色代替。
司邈邈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撞上凳子,直接跌坐在榻上。
裴清商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眸看她:“还疼么?”
“什,什么疼?”司邈邈被他突如其来的压迫弄的不知所措。
裴清商伸出指腹,直接隔衣刮过她身上的柔软,他沉哑道:“自然是这里。”
不待司邈邈惊喊,裴清商直接提膝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