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轻松挥袖挡去。
他冷笑一声:“螳臂挡车。”
话音刚落,其余的猛汉,便持刀向吕书蕊冲去。
司邈邈的手腕被男子一把扼住。
“可惜没给你跟裴清商道别的机会,不然我真想看看,他知道你被我带走时的表情。”
他的语气狂妄自大,令司邈邈心生反感。
所以当男子拉着她要走时,司邈邈几乎是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她手中的金钗,利落地刺向毫无防备的男子。
他一惊,后退一步,但为时已晚。
司邈邈的金钗,还是划破了他手臂位置的衣裳,还留下了一道血痕。
男子垂眼看了看,露出来的薄唇,笑的很冷。
“看来还是我小瞧你了,你竟也懂点身手?”
他手持折扇,向司邈邈击来。
她这才看清,原来折扇的边缘竟有一些散着白光的刀片。
司邈邈第一个念头——
好危险!她得跑!
但身体的反应比她更快,她用金钗接住了这猛烈的一击。
甚至能分身出来,捡起地上方才壮汉掉落的刀刃,魄力十分的还击回去。
一时间,男子与她,竟也能打个平手。
司邈邈心中诧异。
这难道就是技能的力量?
她出刀收势,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地漂亮。
带着杀伐果断的寒气,随着刀锋冷冽,难分胜负。
那边,吕书蕊和这群壮汉打的难舍难分。
五个人对付她一个人,也让她游刃有余。
正当司邈邈毫无畏惧的酣战时,天空忽然飘过一行提示——
【技能点数已经用完,现收回技能】
卧槽!不会吧!
几乎是这一瞬间,司邈邈的虎口被扇柄击中。
她整条手臂发麻,刀刃从手中掉落。
而男子带着寒刃的扇面,也朝她袭来。
正当此时,司邈邈感到腰被人从后揽住。
熟悉的冷冽气息登时环绕鼻尖。
她落入了裴清商的怀抱。
裴清商赶来的及时,他出拳迅猛,一掌劲风,直接将凌厉可以杀人的折扇击破。
紧接着,裴清商手腕翻转,下一秒就要直取男子喉咙。
男子的武器脱手后,他飞快跃身后跳。
他眯眼看着裴清商,冷笑说:“好快的身手。”
裴清商气息更为杀伐冷淡,他护着司邈邈在怀中。
“谁给你的狗胆?”
吕书蕊那边的壮汉,当即不再恋战,全部护在了面具男的身前。
男子与裴清商遥望对立,各自眸中涌动风云。
片刻后,他嗤笑:“裴清商,我很期待跟你真正交手的那一天,鹿死谁手,我们走着看。”
说罢,壮汉们护着他,身形一闪,轻功飞快离去。
吕书蕊咬牙,还要再追。
裴清商冷声:“暗香,回来。”
她便脚步一顿,转身走到裴清商跟前。
从前那副天真脆弱的表情转瞬不见,取代而之的,是属于杀手的肃冷。
“大人,是卑职大意了,请您责罚。”
裴清商沉息不语。
他转过头检查司邈邈身上是否有伤。
她愣愣的问:“你们认识?”
裴清商垂眼,一派风轻云淡:“有机会,我再同你解释。”
随后他看向吕书蕊:“这次责罚就不必了,你被他知道了身份,往后行事,定要更加小心。”
吕书蕊深深垂首:“是!”
回去的路上,裴清商抱着司邈邈乘一匹马。
经过他说,司邈邈才得知。
原来吕书蕊在发现事情不对的一瞬间,就在路上留下了自己的物品,作为暗号。
裴清商听兰香说,马车被人抢走以后,他当即就察觉到了不对。
所以才能循着车痕及时找来。
这个插曲跟宁修远说了以后,他沉色,许久无话。
片刻后他才跟裴清商道:“定是宁齐,他居然将我们的行踪,了解的如此清楚。”
裴清商冷声:“正好我夫人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明日我们就启程,不怕他知道,就怕他不来。”
他口中的杀意尽显。
司邈邈是他的逆鳞,触者,死。
离开的那天,吕员外为他们装了不少干净的水和食物。
他带着大小老婆和孩子们,在门口送裴清商几人远行。
“裴大人,有机会,一定要再来江东城看看我们!”
裴清商掀帘,缓缓点头。
这时,吕书蕊走了出来,她依旧是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裴大哥,裴夫人,一路顺风,来日再见。”
说完,她还垫着脚,在裴清商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司邈邈坐在一旁,悄悄凑耳朵过去听,也没偷听到。
早知道就把兰香的技能点亮了!
告别吕家众人,马车踏尘离去。
马车里,只剩下司邈邈和裴清商。
宁修远他们坐在后面的马车中。
司邈邈抱臂盯着裴清商:“你老实说吧,这个吕书蕊,是不是你的童养媳!”
裴清商失笑:“此话怎讲?”
“那不然你为什么单独叫她暗香?她身手非凡,又跟你这么亲密,肯定有问题!”
裴清商攥着她的指尖,认真解释了一遍。
原来,吕书蕊的真实身份其实是裴清商培养的眼线。
所谓被外室领进门,其实也是裴清商与吕员外共同设置的一个障眼法。
吕书蕊存在的意义,是帮裴清商注意当地动静。
但凡有人存谋反的心思,或者不服皇帝的礼法,那么就由她悄然上报给朝廷。
直达丞相桌案。
类似吕书蕊这样的人,在大巽,裴清商安排了不知凡几。
司邈邈叹为观止:“你何时开始筹谋的?”
“没做官之前,就安顿了一些,几年陆续做下来,也差不多了。”
司邈邈惊讶不已:“你是能未卜先知吗,你怎能知晓你会做高官?”
裴清商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就算做不了,有这些棋子在,天下局势尽在掌中,有何不可?”
听到这里,司邈邈彻底佩服裴清商的格局。
这会儿,裴清商靠过来,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有些轻佻——
“夫人,方才暗香同为夫说,你因吃醋,要撮合她与杨二公子的婚事,是不是?”
司邈邈被他说的脸色一红。
“哪有她说的这么狭隘!我分明是关心她的人生大事!”
裴清商翻身,将她一压。
他按着司邈邈的双腿:“看来是我做的不够好,让夫人担心,伤势也养了这么多日,也该给我尝些甜头了,嗯?”
司邈邈赶忙推他:“等一下!还在马车上呢。”
“那你声小些。”
裴清商的唇俯了下来,将她慌乱的气息一并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