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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魔 一

  我叫苏墨,出生在一个,叫白莲坡的村庄里,因为一出生,我便与别人不同,红色头发,金色的眼睛。白莲坡的村民,都很迷信,说我是怪胎,家人决定,偷偷把我抚养成人,但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十年前的一场水灾,将这个密秘暴露了,家人都惨死在那场水灾之下,随着不断地呼唤声,意识逐渐变得清醒,眼前是一片残破的村庄,他们说我是妖怪,是灾星,把我赶出了白莲坡。我无处可去,一路颠沛流离,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脚趾流着血,身上也污秽不堪。看到我的人都怕我,每经过一处,他们要么用棍棒驱赶我,要么拿路边石子丢我,我从未害过人,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一路我靠捡吃垃圾维生,天太冷了,加上又饿又累,我倒在了路边。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软软的床上,外面有人在说话,是位老人家的声音,:“这孩子太可怜了,我看他比程程大不了几岁,你也一直没再生一个,我看这孩子挺好,就一起养了吧。”“妈,你知道人家有没有家人,或者是不是人贩子拐出来的,还是送派出所吧。”一个年轻男人说道。我赤脚下床,轻轻走过去透过门缝往外看,正厅上方坐着一位老太太,那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两只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看上去很有神;头发也很整齐。下方坐着一位中年男子相貌堂堂,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男子边上坐着一位中年女子,虽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花容月貌。女子怀里抱着一位,看上去六七岁的女娃娃,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大大的眼睛,干净明亮,圆圆的脸蛋,肤白似雪。我觉得我认识她很久很久了,莫名的熟悉感。农村家的女孩养成这样,足见这家人对她有多宠爱,这时忽然她看了过来,大大的眼睛,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我,随后大哭了起来。我想可能是我吓到她了。

  这天晚上,是爸妈走后,我吃过最好最饱的一顿饭,也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小丫头和我熟悉后,也不怕我了,我饭后蹲下来逗她,她好像很喜欢我红色的头发,一直揪着不放。我笑着对她说“哥哥剪下来,送给你好不好?”她说“好,哥哥头发真好看。我喜欢。”这是我活这么大,第一次有人说我好看,说喜欢我。夜幕降临,小丫头在我身边熟的很熟,我听见门外男女的对话女子说:“明天一早就送派出所吧,不知根底我们留下来,算怎么回事。”“好,明天一早我就送去,快睡吧!”我不知道派出所是干什么的,我知道自己不想去,所以我剪了一戳头发,放在小丫头手里,便一个人悄悄的走了.......

  再见到她时,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亭亭玉立,明眸皓齿,出水芙蓉。我没勇气走向她,我怕她问我为什么当年不告而别,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不敢走进就远远的看着,她,好像很怕我,她,好像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