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韩山童刘福通是不想外人知道他们的额计划,他则是不想让佩瑶妹妹对他心生不喜和不满。

  “定远!”

  “属下在!”

  “你亲自带欧阳护法和佩瑶妹妹去船舱休息。佩瑶妹妹有什么吩咐,你都听着,不要让人怠慢了。”

  “是,帮主!”

  严肃着脸对定远交代了一番,陈友谅转头看向在月夜下愈发翩然若仙如梦似幻的少女,眉宇一片温柔似水。

  “佩瑶妹妹,我等会儿过来看你,我们一起去灯会转转。”

  徐佩瑶没有说话,扶着干爹跟在张定远身后,慢慢进了船舱。

  看陈友谅一直望着少女离去的身影,刘福通笑着站在他身旁,目光也看向那个纤柔绝美徒留一个背影的少女。

  “陈帮主真是怜香惜玉啊,让人很是意想不到。只是,英雄气短儿女情长,陈帮主是要做大事的人,女人嘛,要什么没有,玩玩即可,很是不用太放在心上。”

  陈友谅眼神骤然冷冽下来,迅速闪过一抹杀气。

  胆敢不敬佩瑶妹妹,说佩瑶妹妹坏话,他就注定活不长久。

  这一刻,刘福通在男人眼里,已然是个死人。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用得着刘福通,暂且让他活着。

  掩饰脸上的杀意,陈友谅呵呵笑起来,走回去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哈哈,刘坛主说的很是,女人嘛,只要是有权有势,何愁没有。”只是那些胭脂水粉,怎么能够比得上他的佩瑶妹妹?

  全天下的人在他眼里,都只看得见他们的利用价值,唯有佩瑶妹妹,是他从小就一直求而不得想要藏着不给任何人看的珍宝。

  刘福通走过来,拍了拍陈友谅的肩膀。

  “帮主想得透彻就好。想当年,明王周子旺便是似在了着女色上面。不然,想我今日的白莲教,说不定早已经成就了大事。元贼横征暴敛,不把我们汉人当人看,弄得怨声载道,民不聊生,我们岂能在忍气吞声下去?”

  “刘坛主说得好!元贼不给我们活路,我们自然不能坐以待毙!”

  “帮主大义!那依帮主之见,我们该如何?”

  陈友谅微微眯起眼,看向笑意盈盈的刘福通。

  这个老狐狸,是在逼他表态?

  他今天要是做了决定,便就只能跟白莲教一条道路走下去。只是,刘福通也未必太小看了他。

  “韩香主,刘坛主,你们是白莲教的领袖,德高望重,我陈友谅既然加入了白莲教,自然是听二位差遣。”

  “好。陈兄弟不愧是讲义气的兄弟,有气魄。来,为了兄弟的加入,我们干一杯!”韩山童很是高兴,举起面前的酒盏,“我先干为敬!”

  刘福通比起韩山童城府更深,野心也更大。他端起酒盏,隐晦的看了陈友谅一眼,掩袖喝干盏中之酒。

  ※※※※※

  船舱内,扶着干爹在床沿边坐下,徐佩瑶从旁边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轻轻递到了干爹面前。

  “干爹,喝点水!”她本是想扶着干爹躺下,无奈欧阳一楚挥了挥手。

  “佩瑶,你坐下。”

  “干爹?”

  “佩瑶,你母亲之事......”

  徐佩瑶缓缓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想现在讨论这个问题:“干爹,你别说了,我知道。”

  “你知道?不,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会知道。佩瑶,你娘当年......”

  船舱的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人一惊,抬头看去,就看见阿福蹦蹦跳跳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视线在船舱内扫视了一圈,当看见坐在床沿一侧的少女时,阿福眼睛一亮,跑了过去:“姐姐,姐姐!”

  “什么事?阿福,怎么不在外面玩儿了?”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徐佩瑶淡笑着看着阿福奔过来。

  “姐姐,这里有一封信,是给你的。”

  “信?给我的?是谁给我的?”接过阿福递过来的信,徐佩瑶心中疑惑,手上的动作不停,一边打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看了起来。

  只一眼,少女脸色一变。

  徐福没有注意到姐姐脸上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是我们在船上认识的那个发烧的小弟弟。刚才我在下面看莲花灯,他突然跑了过来。说是他娘也来了看灯,无意间看见了我们,想见见姐姐你,以感谢当初对她孩子的救命之恩。他们在下面等,姐姐,你要去吗?姐姐?姐姐?”

  “啊,什么?”徐佩瑶回过神来,脸上的表情再也看不出任何异样。

  “佩瑶,怎么了,这信可是有什么不对?”

  “没有。干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一边脸色自然的对干爹回道,徐佩瑶一边不急不缓的把信件折叠起来,原路放回信封里。

  “信上写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一个地点和几句感谢的话。干爹,你先躺躺,我等会儿来看你。阿福——”

  “姐姐!”

  “我们出去吧。”

  一出了门,随手轻轻关上舱门,徐佩瑶拉着弟弟的手缓步前行,一边随口说道:“阿福,带姐姐去刚才你遇到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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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皇帝传奇》中的神话部分,土地婆问土地公时说到了朱重八叫红孩儿,没说到陈友谅。征求名字,玄龟改叫什么好呢?

  汉王妃第九十六章起事

  人多的地方,意味着很吵闹,别人也轻易发现不了你。尤其,趁着夜色,底下许多事在滋生。

  徐佩瑶跟阿福缓缓下船,一路上看似不在意,心神却一直在注意四周。

  她不知道朱重八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他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滁州,为何一直不出现偏偏要等到现在,更不想知道他递给自己一个小纸条到底是何意,还要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给人鬼鬼祟祟之感,大大方方出现不好吗?

  这突然让人给她一封信,被人知道,岂不是有私相授受之嫌?

  好在,他还知道转了一道手,借妇人之口送过来。说出去,于自己来说也造成不了什么大的影响。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当即在看过那封信后就催动内力毁掉了里面的信。

  说是信,其实也不过两个字而已。

  速来!

  要不是也算从小和朱重八一起长大,经常在干爹的地方看到他,对他的字迹很是熟悉,就这无缘无故冒出来的信,她说不定还真以为是那位船上的大嫂送给她的。

  朱重八,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本想不予理会,但想到船舱内的干爹,她最终还是决定不惹人注意的去见他。

  总归,他是干爹的亲传弟子。干爹口上不说,心里还是惦记着他的。

  “咦,怎么人不在了?姐姐,你等会儿,我去找找。”

  “阿福,回来。”叫住阿福,徐佩瑶看了看四周,略微皱眉,“就是这儿?”

  这里离码头不远,但已经有一段距离,轻易注意不到。加上周围人来人往,看得人眼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