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灵池中,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轻轻晃了晃,一阵寂静无声。徐佩瑶看到后,却不由高兴起来。

  “你这是答应了?”说完,她慢慢走进水池中,靠近那朵水莲伸展开的荷叶。

  荷叶上,有几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她开启这个空间也有好几年了,自然知道一些空间的出产物。比如,这荷叶上的水珠,是上面的莲花周围氤氲的仙雾慢慢凝结,一年才能够凝结出那么一滴。

  她当初不清楚它的功效,一口喝了好多,身体里的杂质倒是去除得干干净净,身体也慢慢被改造成最纯粹的纯阴之体,修炼倒是异常容易,进步神速。只是,这晶露却也是没有了。

  现在,不过四五年,也才好不容易凝结出四滴。一旦把它们全都分给了家人,要是再出什么事,恐怕……

  算了,不过是再等一年而已。

  徐佩瑶拿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瓷瓶,小心翼翼的把荷叶上的水珠装了进去,然后急急匆匆的出了空间。

  她怕在里面呆的时间太久了,阿福会莽莽撞撞的冲进来。

  回到房间,徐佩瑶上前查看了一下,娘亲依然睡得很沉。

  她从衣袖里拿出瓶子,走到桌子边,拿起茶壶又倒了一杯水,然后小心的把瓷瓶里的晶露倒出一滴,小心的端了水杯,走到床边,搀扶起娘亲的头,亲自把水喂了进去。

  “还有大哥!”

  把娘亲的头慢慢放下去,徐佩瑶看了看外面,把瓷瓶收好,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准备去隔壁。

  走到外面,她就看见阿福端了一跟小凳子坐在门口,双手撑着下巴,眼睛巴巴的望着门外。

  汉王妃第一卷千年缘第十六章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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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阿福

  “阿福!”

  “姐姐!”回过头,看着檐下的清丽女孩,小男孩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姐姐,爹爹还没有回来,怎么办?大夫也没有看到。”

  弯下腰,徐佩瑶轻轻摸了摸跑到自己面前抬起头仰望她的小男孩的头。

  “放心吧,阿福,爹爹会回来的,大哥和娘亲也会好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难道你不相信姐姐?”

  “相信!阿福就知道,姐姐最厉害了!”得到姐姐的承诺,看姐姐微笑的表情,小阿福终于不再焦急,圆润润的小脸蛋灿烂的笑了起来。

  “好了,姐姐先去看看大哥,你在这里等着,姐姐等会儿就出来。”

  “好。”

  摸了摸弟弟的小脸蛋,徐佩瑶转身走到大哥的房间门口,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里面,一直拧毛巾搭在兄长额头降温的徐达看到进来的妹妹,不由一惊。

  “佩瑶,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娘她……”

  “哥,放心,娘亲她没事,已经退烧了。”

  “真的?那就好,说明娘亲得的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爹回来了吗?”兴许是妹妹脸上的轻松感染了他,徐达也渐渐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浊气。

  “还没有。我有些担心爹。哥,要不你去外面看看,爹是不是在哪里耽搁了?”

  “也好,我去看看。只是,大哥他……”

  “大哥这里我照顾着,没事。既然娘已经退烧了,大哥肯定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大哥的身体可比娘亲要壮实多了呢。”

  “也是。那我先走了,你们就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

  把毛巾放回水盆里,徐达站起来,准备掀开帘子出去。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回过身来。

  “佩瑶,我不在家的时候,要是谁再上门,记住,你一定不要去开,知道吗?”

  “好了,哥哥,我知道的。”

  “尤其是陈友谅,记住,陈友谅要是来了,你不要理他。外面瘟疫肆掠的,他还敢到处乱跑,颠颠的跑我们家来发傻,怎么没看他得瘟疫?”

  “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因为和朱重八关系好的缘故,二哥也不怎么待见陈友谅。当然,陈友谅做的那些事也实在让人待见不起来。他就跟个神经病似的,总是跑她家里来,对她家的日常生活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但无法否认,陈友谅他真的对自己很好。好到,她都有些震惊的程度。

  她以往的人生,无情无耻的人见多了,变心变脸的人不是没有,青梅竹马的感情也可能抵不过外面某个女人的一见倾心,哪怕结婚数十年都可以抛妻弃女,对男人,她真的无法放心,把自己的感情交托给别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今天还对着你山盟海誓的男人,下一刻会爱上谁,转眼便把你当成障碍?

  亲情,她不排斥;爱情,她受不起!何况,她现在年纪还小,实在没有必要考虑那些虚无缥缈的事。

  对于妹妹竟然会为陈友谅说话,徐达表示很震惊。

  “佩瑶,你不讨厌陈友谅了?他对你做了什么,竟然改变了你的态度?”

  对于某个脸皮厚得跟乌龟壳似的坏蛋,徐达只要一想到他觊觎自己温柔美丽的妹妹,他就全无好感。

  “哥,你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讨厌过陈友谅?”

  “你喜欢他?”

  “怎么可能!哥,你想多了,不是除了讨厌就是喜欢的,我们跟陈友谅好歹都是乡亲,他也没有对我们做什么,只是烦了一点。上次干旱蝗灾的时候,他还给我们家送了粮食呢。这份恩情,虽说不是我们想要的,但他的确算得上雪中送炭。”

  徐达嘀咕:“陈友谅那个家伙,分明就是奔着佩瑶来的。要是没有佩瑶,那个一肚子坏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送粮食这种善举来?那个家伙不趁此机会囤积大发不义之财就算他没有坏得彻底了。”

  “哥,你在嘀嘀咕咕什么?”

  “没什么,我说陈友谅那个家伙一直不安好心,他分明是特意的,想打动你!妹妹,你可不要被他的假仁假义骗了啊。那个家伙真的很坏,长了一副黑心肠,天生一张阴险诡异的脸,一看就不是好人。”

  “谁是好人?朱重八?”

  “妹妹,重八自然是好人,为了你,他每次跟陈友谅大动干戈被陈友谅的狗腿子打得鼻青脸肿,可从来都没有说什么,下次看到陈友谅纠缠你,他依然想也不想就冲上去。”

  看佩瑶不说话,脸上的表情也很平静,看不出她是什么心思,徐达不由有些惴惴。

  “佩瑶,我承认,上次我们家的确承了陈友谅的情,但你可不许因此对他生出什么以身相许的想法来。这份恩情我们可以以后慢慢的还给他,可不许拿你的终身幸福来儿戏。”

  “好了,哥,你都想到哪里去了,越想越离谱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会对他以身相许?你想多了啦。”她自私得很,对自己的幸福看得很重,才不会因为一份恩情就那么容易心动。

  活了一大把年纪的姥姥伤不起,她早把感情看得很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