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之前和她摊牌之后，连豆豆就当没这个人存在。
擦肩而过的时候，程诗喊住了云舒。
“你现在和她做朋友？”
程诗冷笑一声：“她不会看得起你的。”
“你知道她最开始为什么去咖啡店找你吗？”
“因为她喜欢方谨。”程诗觉得这几个字还不够：“因为连豆豆喜欢方谨。”
“能明白了吗？”
“她第一次去找你的时候是为了让你难堪的。”
程诗越说越起劲。
云舒听得皱起了眉头。
她捏住连豆豆的手腕，要从程诗旁边离开。
被程诗双手抱胸挡在前面拦住。
她甚至伸手，推了一把云舒：“别着急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她和你做朋友，只是为了知道一些方谨的消息。”
“啊，也可以说是为了知道你和方谨进展到哪一步了。”
连豆豆越听越烦：“你这么关注我，你是暗恋我吗？”
程诗被连豆豆的话噎了一下。
她上下扫了一眼连豆豆：“大小姐屈尊降贵来这种店，你说你没目的谁信呢？”
程诗的目光重新看向云舒：“她只是在利用你而已，等你没了价值，就会像我一样被她丢掉。”
连豆豆佩服程诗的心态，永不内耗。
永远都是别人有问题。
连豆豆不怒反笑，她稍稍靠近程诗，在她耳边轻声说：“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惹我吗？”
程诗看着周围路人们投来的目光。
指着一个路人骂道：“看什么看。”
说完匆匆跑走，云舒一脸不解：“她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连豆豆：“可能吧。”
云舒拿起旁边的一个卡通发圈：“这个好可爱。”
连豆豆看她确实不在意的样子，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先咽下去。
到了吃饭的点，等上菜的时候，连豆豆终于忍不住了：“程诗今天说的话……”
云舒温柔地笑笑：“她想说什么是她的自由，随她去吧，你不要放在心上。”
连豆豆仔仔细细将她和程诗的相处讲了一遍：“大概就是这个过程，我不愿意再当冤大头了。”
云舒听到程诗给连豆豆拉郎配的时候，气得勺子都掉在了碗里。
“她把你当什么了？！”
连豆豆：“大概也算一种服从性测试？”
云舒：“她真是疯了。”
连豆豆没忍住笑出声来：“第一次听你说话这么有攻击性。”
云舒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吗？”
她抬起头：“因为她实在是太过分了！忍不了！”
连豆豆试探开口：“至于我和方谨……”
云舒被呛得咳嗽，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不用管我的，我不喜欢他。”
连豆豆也顾不上别的，先给她杯水顺顺气。
云舒缓过来之后又说了一遍：“我不喜欢方谨。”
连豆豆：“系统，她这是还没开窍吗？”
系统也不懂啊，人类的感情太复杂了：“大概是吧。”
连豆豆看着云舒犹豫，又努力说服自己的表情，将话题换到食物上：“这个烤榴莲好吃。”
填饱了肚子，两人逛着逛着走进了抓娃娃的店。
晚上八点，连豆豆送云舒回了医院。
两人满载而归，云舒抱着大袋子下车和她告别。
等连豆豆回到家，指针已经指向了十点。
她刚开车进院子，就看见入户门被打开。
门开了一半，陈煜靠在门框边看着她。
他自觉地走出来接过连豆豆从后备箱拿出来的袋子。
一个个玩偶挤在透明袋子里，可爱极了，陈煜掂起来看了看：“这是抓了多少？”
连豆豆伸出两根手指：“足足二十个，我和云舒一人一半。”
陈煜眉梢微动，眼里全是温柔笑意：“真厉害。”
连豆豆下巴微抬：“那当然。”
连豆豆跟着他身后走进屋里，摘掉围巾。
“你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
陈煜拿起手机确认了考试时间：“初八的考试，还有几天，来得及。”
陈煜说话的声音停顿一瞬：“我刚和我爸商量了一下，准备从明天开始去我爸的公司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