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祸津神面无表情地看着孤身一人走出超市的少女的背影,扯出一个与面容不相符的可怖微笑:“就像小泽说的那样,身边有很强的不属于本人的力量。但是,还不是我的对手,作为人类而言的确是很可怕的对手,但对手是神的话,没有任何胜算。”

  少女只是笑而不语。

  “要杀掉她吗?”蠃蚌问。

  “要。”

  ☆、第34章治贫乏(四)

  再度见到夜斗的时候,白舟意外地发现对方的脸上挂彩了。只不过不是刀伤,而像是被人揍出来的。

  白舟看着夜斗郁郁寡欢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女厕所里遇见日和了?”

  “如果只是日和就好了。”夜斗还没说话,一边的雪音就愤愤不平地回答了。“那只猩猩居然也在诶,在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打夜斗,谁是潜入女洗手间的变态啊!那只是工作好吗?”

  “不,我大概也会把你们当做变态的。”

  白舟的吐槽被无视了,雪音很愤怒:“而且那只黑猩猩还用这么大力气,她是故意的吧?!不知道为什么,日和一脸不认识我们的表情,太奇怪了。”

  脑补了一下小泽玛丽苏顶着强壮的身躯,黑黢黢的相框脸娇羞地尖叫雅蠛蝶并开始手舞足蹈地打人,白舟顿时觉得自己的肠胃蠕动了几下。她轻叹了一口气:“我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我曾经觉得自己不是外貌协会的,直到我遇见了小泽玛丽苏。”白舟继续说道。

  “算了,其实我也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人。”白舟再度感概。

  夜斗在她身边坐下:“其实我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神。”

  雪音也跟着在坐下:“其实我是一个肤浅的看脸的,神器。”

  “苏苏不是很漂亮的人嘛?那你们为什么不喜欢她?”小福在背后忽然□□了面对夕阳思考人生三人组的话题。

  三个人齐齐回头看了她一眼,以夜斗为首三人齐声叹了一口气,颇有一种无知的人真是幸福的感觉。小福莫名觉得有点火大,不过白舟在场,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是夜,沉睡的白舟只觉得一阵凉风掠过,她本能地睁开眼睛,却发现面前是一个身着白色和服的少女。被羸蚌命名为零器的野良,借用水便能自由移动的神器么?而白天一言不发的白发祸津神只手伸出,野良便化身为利刃。

  环顾四周,是一片山林,漆黑无声的夜,着实冷寂地有些可怕。没有半分生命的气息,虫鸣水流都没有,万籁俱寂地像是死地。月光与星光交相辉映,从林间掠过,却没有留下任何光辉。

  “小泽玛丽苏的委托?”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湿润的尘土,季白舟抬眼看向羸蚌。她目光灼灼,看不出半分害怕。

  羸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不喜欢话多的死人。”

  “这叫默认。”白舟淡定拆穿,“我能问问理由吗?”

  回答她的是一记冰冷的刀光,羸蚌的声音很冷:“你的保护者呢?”

  长枪从虚空之中刺出,暖色的光芒覆盖在季白舟的身前。吉尔伽美什双手环胸,在兵刃相接的清响中,他低声问道:“我们的约定,还记得吗?”

  心中蓦然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白舟有些失态地上前伸手拽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臂:“你要做什么?”

  吉尔伽美什皱眉,他毫不费力地将白舟扔到一边:“这里是战场,像你这种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不会受伤的地方吧。”

  “你到底想做什么?”季白舟对他喊道。

  可是没有回应,吉尔伽美什只是凝视着面前的神祗,他讥讽地弯了弯唇角:“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东西就是神,比讨厌那个女人还要讨厌。”

  羸蚌不置可否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疑问的单音,他对吉尔伽美什并不感兴趣。而在他看来,这只是一个拥有神格的人类而已。

  吉尔伽美什并没有近身迎战,难以计数的宝具从他背后刺向重回人世的祸津神,只是那些精致的宝具在接触到零器的剑刃时都消弭,羸蚌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而吉尔伽美什的手中也多了一柄剑。

  开天辟地□□之星——对界宝具,具有划破空间的力量,甚至可以斩灭星辰。数据涌出,季白舟扶着身边的一棵树站了起来。在不同的世界体系里,神与神的力量差距相去甚远。从TV版来看,这个世界武神被赋予的力量只是斩杀污秽之物。两相衡量,吉尔伽美什被赋予的力量是不会改变的,可是为什么还是这么不安?

  季白舟忍不住攥紧了手,他看着身影交织的吉尔伽美什和羸蚌,只能看到两道光交缠在一起的她分不清谁站上风。

  “吉尔伽美什,那个英雄王,要死了哦。”

  脑海里忽然想起季白泛的声音,白舟有些仓惶地四下张望,最后在树梢上看到了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挥着翅膀的小小的人型物体。

  “不会的。”白舟觉得喉咙一阵发干,吐出的台词都有些艰涩:“他说过要我好好活下去,而他不会让我死。”

  “你弄错了条件吧,在他所说的前提下,就算他死了,你也要活下去。”白泛毫不留情地打破她的幻想,“趁着吉尔伽美什还没死,你还是快点逃吧。不然这个游戏就要彻底结束了,难道你想就这么输掉整个游戏吗?”

  “不是说不能离开十三米远吗?”负二百五的好感度依旧没变,季白舟对于吉尔伽美什的死亡并不抗拒。相对的,她可以想象吉尔伽美什为了保护她而做到这个地步有多抗拒,那到底是什么让他还在做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