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真的太有趣了，你自己的梦境竟然无法跟上自己的思维。”
阿尔德里奇看着悬在天空中的莱奥，脸上的癫狂越来越盛。
“愚蠢的凡人啊，神的思想又岂是神自己能够理解的？”莱奥双手抱胸，鄙夷地看着祂。
“哦？”阿尔德里奇来了兴致：“倒是很新奇的观点，莱奥，你给我的惊喜越来越多了，说真的，我见过的这么多生命里，大多数那些无法被凡人理解的高维强者，都是被他人尊称为神，只有你，自称为神。”
“我打断你一下。”莱奥插嘴：“我不是自称为神，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罢了。我的智慧，决定了我是真正的神。”
“……呵，有趣。”阿尔德里奇挑挑眉毛：“智慧……所以，你认为你是全知全能的神？”
“全知全能？”莱奥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谁告诉你神就一定是全知全能了，神能造出一个自己无法举起的石头吗？”
“……”阿尔德里奇跟上了莱奥的思路，喃喃自语：“如果神无法举起那样一块石头，那就说明神并非全知全能，如果祂能举起，那就说明他无法创造出一块儿自己无法举起的石头，这还是在证明祂并非全知全能……有趣，太有趣了，这一句话就能把神学证伪……”
“哦，没想到你竟然能够跟上我的思路，你的智慧差一点就能追上我了，没错，这就是神祇的局限性，我给这套理论称之为莱奥悖论。”
“莱奥悖论，不错的理论……”阿尔德里奇眨了眨眼睛。
“好了，多说无益，就让这场丑陋的闹剧结束吧，咕已经乏了。”莱奥摆摆手，手往身侧一拉，就从虚空中拽出一把大宝剑。
这是梦境种子的一部分力量。
那把剑像是用劣质塑料做的，上面镶嵌着七颗六边形的灯泡，随着挥动还会发出声音——
爸爸的爸爸叫什么，爸爸的爸爸叫读者老爷~
“你确定你要用那个和我打？”阿尔德里奇皱起眉头：“我记得，那好像是玩具，唱的还是儿歌。”
“玩具？那是凡人对我武器的误解罢了！真正的大师，要时刻保持儿童的天真！”说着，莱奥纵身一跃，身形就出现在了阿尔德里奇的面前：“不要小瞧了，我和环保剑之间的羁绊啊！”
激战一触即发。
两人在精神世界里的战斗若电光火石，阿尔德里奇始终保持着游刃有余的姿态，每一次都堪堪躲过莱奥的攻击。
就像是提前知道了他的攻击要从哪个方向打过来一样。
“我说，莱奥·特尔斯克，我改变主意了。”一番交手之后，阿尔德里奇与莱奥闪开位置：“喂，你要不要为我做事？我可以把制造梦的力量送给你。”
“你要怎么给我？”
“你身体里的梦境种子我不收走了，他能够给你制造梦的力量，这是我给你的礼物，怎么样，考虑一下吧。”阿尔德里奇摊摊手：“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见过的最有趣的生命，像你这样的生命，只是成为我的藏品太可惜了。”
“我给你梦的权柄作为礼物，你成为我的部下，如何。”
莱奥握着剑，垂着头，说实话，凭借他现在贫瘠的智商，根本理解不了阿尔德里奇在说什么。
但听到阿尔德里奇要送礼物给自己的时候，他就像应激反应一样抬起了头：“不行。”
“为什么？”阿尔德里奇疑惑。
“接受礼物，不等于我同意。”莱奥昂首挺胸。
“……”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德里奇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他摇了摇头，向莱奥脱帽致意：
“好吧好吧，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的馈赠，那我就只好解决你了。”
“解决我？笑话，我的智慧根本不是你能够比的。”
“是吗？莱奥，你不会真的觉得你已经赢了吧。”阿尔德里奇讥讽着：“你把莉莉丝的灵魂拽入了自己的灵魂中，现在撵不出去了。”
“而我，可以随时随地利用她的灵魂进入你的思想，你能防范我到什么时候？”
他在说什么，什么灵魂和防范的，我怎么听不懂……莱奥眯起眼睛。
面对这样不利的情况，灵魂都不为所动，这个男人真的是混沌中的混沌啊，是配得上成为我部下的人，可惜了……阿尔德里奇不由地感叹。
“当然，凭你现在的力量，也可以选择抹除莉莉丝的灵魂，这样的话，就可以把我赶出你的大脑，所以……”阿尔德里奇靠近莱奥：“选择吧，你要怎么做呢，是保留住自己同伴的生命，还是说要留下她，让我随时都可以来你脑袋里逛上一圈。”
祂一边说着，嘴角一边浮现出病态而愉悦的笑容。
这是祂最喜欢的环节，把生命放到两难的天秤上，然后，欣赏他们纠结、痛苦、难堪、挣扎的丑态。
这种演出，真的太他妈的令他愉悦了。
当然，大部分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都会在反复的犹豫和挣扎中，选择抹杀掉自己的同伴，保全自己。
他们认为献祭了自己的珍视之物，就能彻底摆脱阿尔德里奇。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亲手杀死同伴的心理创伤会反复折磨着他们，让他们的灵魂若断垣残壁。
阿尔德里奇毫不费力，就能再一次潜入他们的意识，再一次将他们逼入绝境。
在那个时刻，他们会发现，他们不仅杀掉了自己的珍视之物，而且也永远不可能得救。
那种内疚与恐惧，绝望与后悔，即使是最最坚韧不拔的战士，也会变成散发出香甜到极点味道的藏品。
那是阿尔德里奇最喜欢的味道。
愉悦的味道。
现在，莱奥·特尔斯克，你也一样。
你也会变成散发那种香气的玩具！
“做出选择吧，莱奥！”阿尔德里奇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是将莉莉丝的灵魂彻底抹杀，还是放过她，享受与我的二人世界。”
滑腻的触感从手指的尖端传来，莱奥对在一起的双眸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这个人从刚刚开始就在比比些什么，怎么完全听不懂……
什么杀了莉莉丝还是留下祂的……
根本理解不了。
但是，他非但没有什么都不懂的自觉，反而还信心满满地嘲讽：
“呵，阿尔……萨斯，你太弱了，你的智慧与我相差甚远。”
对付敌人，一定要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吗？
在现在的莱奥看来，根本不需要。
猜测敌人的目的，那是蠢材才会做的事情，而莱奥行事……
只要满足两个法则，就够了。
其一，敌人越想让我做什么，就越说明我做错了。
其二，敌人越反对我做什么，就越说明我做对了。
所以，什么留不留的，我哪个都不选！
想着，莱奥直接把手塞入阿尔德里奇的身体里面，双眼猛地瞪大：“秩序·重组！”
【秩序·重组（神话）：
【拥有秩序神性的你，拥有重组目标体内魂的能力。每12个自然时一次，你可以在触摸目标时，分析并重组目标体内的魂，在这个过程中，你可以重塑目标的身体状态。】
虽然这是莱奥在大聪明状态下，第一次使用【秩序·重组】的力量，但好在今天要做的事情也不需要他多少微操。
拼图什么的，可是最益智的游戏。
打游戏捏人嘛，他最喜欢了。
于是，他感受着构成莉莉丝灵魂的魂，开始操作。
“奥，身体里有猫的特征，嘶，那就把耳朵和尾巴都换成猫的。”
“什么？种族是人类？那可不行，长着猫耳朵的少女必须是猫娘，种族给改成猫！”
“性格乖张，对我有逆反心理？不行不行，不够刺激，哎，卡洛琳好像给她下了个契约术，嗯，可以拿来用，改成性格乖张，但只钟爱我一人，喜好夜间活动，闲不下来，嗯，这样就行了！”
“老师是爱丽斯·嘉琳娜，那是谁来着……算了，这个设定给她留着吧，嗯，把那个逆反心理移到这里来，对，对老师有逆反心理，认为老师是想从自己身边抢走莱奥，嘿嘿嘿，这个设定，奈斯！”
“嗯，哎呀，眼神好凶，给她调整调整，和善一点，嗯，不错，这样就没问题了。”
“还有这个……嘶，这是遇见阿尔德里奇？阿尔德里奇是谁……算了，猫咪的世界里不需要什么阿尔德里奇……擦掉擦掉。”
“你对我做了什么……”
阿尔德里奇看着莱奥插入自己胸口的手臂，眼神中涌现出了惊讶。
祂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在慢慢消失。
祂并非阿尔德里奇的本体，只是是依托在莉莉丝身上的意识，莱奥擦除掉了莉莉丝和祂相遇的记忆，就相当于从因果的层面消灭掉了祂。
这是祂也无法抵抗的力量。
于是，阿尔德里奇只感觉自己的精神越来越萎靡。
几秒钟之后，他想通了发生了什么，颇感意外地看着莱奥。
“原来如此，我还是低估你了啊，莱奥·特尔斯克，你真是一个有趣的家伙，我承认这一次是你赢了。”
“是挺有趣的。”莱奥负手而立，讥讽道：“阿尔……赛斯，是我的智慧，让你恐惧了吗？”
“呵呵，那么，希望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你能给我带来更愉悦的表演。”阿尔德里奇笑着看向莱奥：“那么，再见了。”
说着，祂突然凝视莱奥，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从双眸中爆发。
那精神力直接冲入莱奥的意识海，暴戾、嫉妒、惧怕、渴求，一连串的负面情绪深入其中。
那些负面情绪凝聚成粘稠的黑色浆汁，在莱奥的意识海中爆炸。
下一瞬，他便失去了意识。
耳边只留下阿尔德里奇淡淡的笑声。
“下次见，到时候，我们再来一局，莱奥·特尔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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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世界，一片虚无的混沌之中，粘稠的黑色影子蠕动着，一双眸子缓缓睁开。
祂应当是拥有生命的造物，但有关于祂的一切，又似乎都与那混沌是为一体，根本看不出祂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只有那双看不出来物种的眼睛，能算得上一种器官。
剩下的所有，都是蠕动着的淤泥，散发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味。
而在那些淤泥之下，还有一座座的高楼，一片片的城镇。
就像是黎明帝国生长在这些淤泥之中一样。
但令人悚然的是，这淤泥之内的高楼与城镇里居住的生命们，那些虽然长着人脸，但造型各异，奇形诡谲的生命们，却像是看不到这片淤泥一样。
他们搭建祭坛，将一个个不知道从哪里绑来的人类在祭坛上活祭。
“呵呵，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了，原来我的能力还能这么破除。”黑色的淤泥里，阿尔德里奇的声音响了起来，祂将一部分淤泥注入祭坛内的祭品体内。
哀嚎声中，鳞片与羽毛从那个人类的身体里生长出来。
于是，又一个奇怪的生命诞生了。
阿尔德里奇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但这些往日里让祂感觉相当有趣的实验，今天却让祂完全提不起劲。
莱奥，莱奥，莱奥。
祂的脑海里只有莱奥的模样，莱奥的声音，莱奥的故事。
祂思索莱奥为什么要和自己说那个“莱奥悖论”。
神无法创造一块自己无法举起的石头……
人类却试图创造自己无法掌控的神祇。
原来如此，莱奥，你是在借这个悖论，讽刺那群劣等的人类们吗？
呵呵呵，太有乐子了。
我一定要得到你，莱奥·特尔斯克。
“阿尔德里奇，玩的开心吗？”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呵呵，老东西，你怎么来了？我记得你答应过我，只要不耽误你的计划，我做什么都可以。”阿尔德里奇闭上了眼睛。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小瞧了莱奥。”
“呵呵，小瞧他？不，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小瞧莱奥，唯独我不会，我已经见识到了他有多么的混沌。不过，中了我刚刚那一下，他恐怕要昏迷很多天了。”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放走他？如果你想，他根本就活不下来。”
“呵呵，老家伙，我做什么，为什么做，不需要向你汇报。倒是你，做好准备了吗？我……越来越饿了。”
“放心，我已经给你找到新的食物了。”
“在哪？”
“在古龙们的埋骨之地，那里有你需要的神性，去吧。”
“古龙……嗯，美味，好吧，老东西，既然你为我找到了新的食物，我们的契约就继续。恭喜你啊，又可以苟延残喘一段时间，呵呵。”
混沌逐渐远离，梦世界的淤泥眨眼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黑暗中浮现出刺目的光芒，满头银发的老者从混沌中走出，他将头顶的宽沿礼帽缓缓摘掉。
“……多谢。”
如果克里斯蒂娜在这里，她便会惊奇的发现，老者不是别人，正是黎明帝国的皇帝，查尔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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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地触感从后脑勺处传来，莱奥睁开了眼睛。
熟悉的肉乳挡住了天花板，他揉了揉眼睛，模糊的记忆逐渐回到身体里。
紧接着，是从灵魂深处席卷而来的战栗。
“呼！”
猛地从头下肉腿上坐起，他大口地喘息着，若溺水者重新登上陆地。
刚刚最后的一瞬间，阿尔德里奇在自己灵魂深处引爆的力量，对他造成了重创，让他直接从大聪明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但好在，他的【因果逆转】是一直开启的。
【你受到了阿尔德里奇的攻击，黑梦爆裂，你的灵魂受到重创。】
【由于因果逆转的作用，黑梦爆裂的效果逆转，你的灵魂受到了治愈。】
那次伤害并没有摧毁他的精神，反而让他的灵视在短时间内提升了。
只是那撕裂灵魂般的痛觉仍然存在，那是一种感受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痛苦。
“主人，你没事吧。”诗寇蒂心疼地搂住莱奥：“发生什么了？”
卡洛琳的灵体也飘在一旁：“是啊，莱奥先生，到底发生什么了，吓坏我们了。”
“是的，莱奥先生，到底什么东西，能够在北境伤到你……”爱丽斯·嘉琳娜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瑟琳娜小姐藏在她的身后，偷偷看着莱奥，察觉到莱奥目光，连忙偏过脑袋。
莱奥这才发现，他的卧室里竟然进来了五位女士，哦不，应该是四位女士和一只猫。
莉莉丝猫安详地躺在地上，直挺挺地，一动不动。
“嘉琳娜公爵是来看望她的学生的，但却没想到正好碰到主人你受伤，于是就也赶了过来。”诗寇蒂解释道。
“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爱丽斯捡起地上的猫，起身行礼：“如果剩下的事情涉及到北境的机密，我可以告退。至于莉莉丝的事情，可以等你闲下来，再给我一个说法。”
学生在盟友的势力范围昏迷不醒，爱丽斯·嘉琳娜当然需要一个说法。
“嗯，我知道了，不过爱丽斯女士，你来的正好，这次确实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莱奥揉了揉眉心，将灵魂中发生的事情告知了房间内的女士们。
几位女士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他没有藏私，把细节全盘托出。
只是省略了自己变成“社死状态”的事情。
听得她们不由得倒吸几口凉气。
直到故事完全讲完，几位女士仍然面色复杂，沉默不已。
几分钟后，爱丽斯·嘉琳娜率先摇了摇头，打破沉默：“说真的，莱奥，你能够活下来……真的很幸运。”
“嗯，我也这么认为。”莱奥也不由点了点头。
“如果换做是我，现在已经死在里面了。”瑟琳娜后怕地攥着拳头。
那个叫做阿尔德里奇的梦境之神，真的太恐怖了。
竟然可以无声无息地钻入一个人的精神世界。
无法抵挡，无法察觉，就连莱奥的灵魂都会中他的招数。
不过好在祂的敌人是莱奥。
莱奥不仅能够快速地推理出阿尔德里奇的能力，而且还能找到应对的方式。
这种分析能力与决断能力，让瑟琳娜佩服不已。
如果祂的目标不是莱奥，而是自己，那……
她除了等死，恐怕没有另外一种可能性了吧。
“主人，你真的辛苦了。”诗寇蒂趴在莱奥的大腿上，心疼地看着他。
莱奥遇到这样的危险，做为最忠实的奴仆，她竟然没有起到作用，诗寇蒂只觉得无比愧疚。
“莱奥先生，我……”卡洛琳心中的愧疚不比诗寇蒂少多少，她委屈地嘟囔着嘴巴。
如果不是她和莱奥交换了身体，如果审讯莉莉丝的是她，那莱奥就不会这么危险了。
比起让莱奥身处危险之中，她宁愿自己挡在前面。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莱奥揉了揉诗寇蒂的脑袋，又用无形之触手摸了摸卡洛琳的下巴。
说真的，这次事件，确实惊险万分。
若不是他及时使用【我，即是真理】配合【因果逆转】，他现在已经被阿尔德里奇夺走了身躯，成为了他的寄生体。
而这次攻击自己的，甚至还不是阿尔德里奇的本体，只是阿尔德里奇的一道念头。
那祂的本体，该有多强大？
莱奥甚至感觉，如果刚刚阿尔德里奇并非想把自己收集为藏品，而是想要杀死自己，那自己就真的会死在意识世界当中。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根据真视之眼的描述，阿尔德里奇的寄生，是在事实层面上的寄生。
莱奥的身体、命运、未来、过去……所有的一切，都会由阿尔德里奇接管，他会在事实层面上成为莱奥。
他身边所有的人，都察觉不到这件事。
“该死的……”
莱奥观察着周围女士们的表情，心中涌出了一道荒诞的念头。
如果……
阿尔德里奇的第一个目标不是自己，那该怎么办？
如果，他的身边，已经有人阿尔德里奇袭击过了，被寄生、被替换了……
等等，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这是一件很有可能的事情。
无法被察觉的寄生……
一边想着，莱奥的目光一边在各位女士的身上游走，他的真视之眼早就已经打开。
但视网膜上，却并没有传来有用的信息。
似乎这几位女士都没有被寄生。
可是……事到如今，他真的能够相信自己的这双眼睛吗？
梦世界里的事情，需要魂力才能探测。
莱奥甚至产生了，这些女士们突然全部带上宽沿礼帽，接着对自己露出诡异微笑的幻象。
到底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
我能够信任她们吗？
一种前所未有的悚然在他的灵魂中回荡着。
他战栗不已。
【异乡人，静心，恐惧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阿尔德里奇的力量虽然恐怖，但这次事件，你也并非没有收获。】